李然本打算趁电影拍摄结束，好好休息个十天八天的，只不过杀青宴刚刚吃过两天，剧组的事情还没收完尾呢，以前积累的一堆麻烦事情，又都找到了他的头上。
杂七杂八不提，光是谭宁和叶瑶这两个人的事情就让李然一阵头大。
要不是前段时间自己拍戏进入紧张的节奏当中，所有的事情都被方洁给拦了下来，现在李然的头还得再大两圈。
因为有着李然这个后台，谭宁现在走的路线其实就是李然起家的路线升级版。
电影取得一定的成绩，转战电视剧与电视台合作，降低拍摄难度，打通自己人脉的上线。
如果说按照正常逻辑来走，有着李然和方洁的帮忙，以谭宁的真实才华，不见得比李然差多少。
可是怎么说呢，有的时候一个时代或者是一个阶段，只能有一个人吃到那只时代的大螃蟹。
一步慢，步步慢，甚至还容易摔倒。
李然走的时候好好的，但到了谭宁这里就出现了很多变化。
关键摔倒的地方以前还是李然的幸运助力，现在到是成了困扰谭宁的高山。
随着科技的发展，不说日新月异，但每个月都能感觉到周围有着明显的变化。
当初李然选择播放平台的时候，网络视频发展的还不是很成熟，只有那么一两个大网站以大量资金抢占版权资源。
用电视台的话来说，这帮花冤大头钱的网站，肯定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李然当时只是借助优优杜天华的帮忙起家，两个人算是互相成就。
后续李然就重新转向了大屏幕，与网络平台接触的就少了很多。
再加上他对商业上的事情关心不是太足，结果现在因为没有对谭宁进行什么提点，让谭宁一脚踏进了这个郁闷的怪圈。
按照谭宁与海州电视台的约定，上映半个月内的电视剧除了跟他们签署二次转播的其它台，别的渠道不授播放权。
可正是这条协议让谭宁吃了大苦头。
李然拍电视剧那都三四年前了，那个时候李然真没敢感觉网络视频对自己有什么影响。
可是两年前李然刚刚离开网络平台，即时通讯的老大企鹅通讯成立企鹅视频正式加入进这个网络大家庭。
以他们那庞大的资金，一时间吸引了众多的优质影视片源。
这还不是主要的，关键是企鹅视频与企鹅通讯实账号互通，几亿的用户群，才是企鹅视频的杀手锏。
以电视台拿不到的优质版权，吸引了无数网友观众。
不管是电视台也好，网络平台也罢，最终的目的都是吸引观众。
现在观众都被企鹅视频吸引走了，电视台这里虽然不至于生存不下去，可也自然就显得没落起来。
谭宁当初要和海州签署这份协议的时候，电视台那里还在背后诧异谭宁这是哪里想不开呢。
自然就特别针对网络这一块，把这个条件加了进来。
海州卫视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在网络平台那里吸引一些观众出来。
可是对于谭宁来说，放着一片蓝海不要，死捧着电视台这种平台，他不头疼就怪了。
电视剧，还是在海州，费了大半年做的电视剧媳妇时代，硬是只拿了不到百分之二的收视率。
说真的，谭宁看到这个数据的时候，头都快要炸了。
这种数据不是在开玩笑呢嘛。
自己放弃了电影大屏幕，放弃了许多的投资与电视台合作，换来这样一个结果，换成谁能受的了。
可是事已至此，协议白纸黑字的放在那里，想反悔都不行。
如果不算电视剧里的商务，两轮播放的授权连成本都没有收回来，谭宁还得因为不能第一时间将电视剧放到网络平台去求人，希望过段时间能将电视剧重新放回到网络视频当中。
反正是一言难尽。
但事情发生都发生了，只能怪李然和方洁对整体网络视频市场关注的不多，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谭宁找李然，更多的还是抱怨几句，发泄一下心里的不舒服。
浪费一年多的时间准备的电视剧，换到这么样的一个结果，只能说人类的悲欢是真的不一样。
如果说谭宁这里是已经认了最终的结果，李然只需要给一些安慰就行的话，叶瑶这里可就换成他的头要炸了。
李然自从要拍摄自己的电影以来，这一年多的时间，可以说是全身心的将精力都投入了进来。
别说叶瑶了，公司的事情他都没再管过。
也是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当初五名被选中的“春蕾计划”人选，陆陆续续在其它几位导演的支持下，将他们的电影一点点的推进。
叶瑶这里李然在电影开始前，就已经帮着她联系了两个投资商，赔不了大钱的电影，赢的机会还很大，在李然看来，几乎就是没有问题。
甚至李然还听说叶瑶已经跟他们确定了投资计划，才把精力放在自己的电影上的。
可是李然是真的没有想到叶瑶的胆子有这么大。
也不能这么说，换个能理解的说法，就是叶瑶这个人属于想法多于实践的那种。
与李然针对赛车场面“和谐”不同，叶瑶可真的是随时都能有要改变思路和想法的行为。
有时候为了一组镜头，能连续拍三天。
如果只是单纯的拍摄到也没有问题，但电影的拍摄是需要资金来支持的。
这么无限追求精致，别说那两千万的投资，再加两千万也不一定够用。
就这么样，一部好好的电影，硬是因为叶瑶的“精致”闹到现在有些烂尾。
两个投资商倒也没有埋怨李然的意思，一方面是李然给他们介绍项目，他们考虑过后才决定的投资，在影视界确实属于低风险。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钱投的不多，犯不着因为这个事跟李然翻脸。
再加上方洁的阻拦，所以李然这里也是直到电影杀青拿到自己的手机，才知道了这件事情。
要不是隔着一个电话，李然真想问问叶瑶是怎么想的。
剧本捋顺的很明白，甚至分镜也做了不少，安安心心把电影拍完，就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