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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它也想要一个不会抛弃他的人(已修)

    第二日,裴松之抱着毛茸茸的白色尾巴醒来,意识还有点模糊,好像看到了司放大般的脸。

    揉了揉眼睛,司好好的躺着呢。

    “早安,”裴松之吧唧了一口眼前人的额头,看着眼前人兴奋的瞪着牛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感到无比尴尬,“被亲怎么不闭眼啊。”

    脸上阵阵发热,推开人起身,打算去洗漱,有些恼的摸了摸微微肿起来的嘴。

    这虫子怎么专盯嘴咬?又麻又肿,好在他生的好,这样看上去还有丝性感,不算难看。

    “裴,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司坐起来,抱着裴松之的腰,眼巴巴求着,后者推了推没推动,又吧唧了一口,发现某赔钱货开始死皮赖脸,给了一巴掌瞬间安静了。

    “真的是,起床!一会还有事儿做!”

    看着司穿好衣服才往外走,裴松之才松了口气,对于司的亲近,他总有些罪恶感,毕竟他不能一直陪着他。

    【宿主……】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曾经的女声突然响起,裴松之愣在原地,大脑放空,不敢说一句话。

    四周逐渐凭空出现白雾,一个身影浮现出来,待白雾散去,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他面前,身上穿着的衣服很熟悉,那是他买给她的。

    这小女孩模样只有十岁左右,不用介绍,裴松之已经知道她是谁。

    女孩眼中全是泪,一滴滴落下,裴松之罕见的慌张起来。

    “别、别哭啊,谁欺负你!裴爷去帮你收拾他!”

    说完这话,裴松之自己倒是怔住了,随后自嘲的低下头,论欺负,他的自私是第一吧……

    “呜哇啊啊啊宿主啊啊……裴爷呜呜呜呜……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系统扑进裴松之怀里,嚎啕大哭着,裴松之手忙脚乱的给人擦泪,过了许久,人才停下了泪。

    ——————

    两人面对面坐着,都不敢直视对方,长久的离别让这场突如其来的相见显得异常尴尬。

    两人又看着对方愣了一会,裴松之率先低下头,眼尾羞愧的略有些微红。

    “小统,对不起,我……会遵守约定的……”

    “不要!”系统红着眼死死抱着裴松之的腰,“宿主,我都记起来了了,我记起了一切……”

    记起一切?还不等裴松之反应过来,系统继续说道,“宿主,你想知道我这段时间去了哪吗?”

    裴松之刚想开口的话吞了回来,他想知道,他真的很想知道他的第一个朋友去了哪,为什么不来见他?

    接下来,系统红着眼讲述着,小手紧紧的抓着裴松之的衣角,生怕人一不小心就没了。

    裴松之也任它抓着,即便皱了也没恼。

    系统说,那是一个很长很长很长的故事,是关于世界与它与裴松之的故事。

    ——————————

    在很久之前,世界只是世界,有天有地有花有草有树,但独独没有真正的生命。

    这就是个刚有雏形的世界,像一个画了半边的不完整花卷,等待着创始者来继续开发它。

    花草永远不会凋零,因为它们没有生命,但随着世界变迁,世界突然觉得这个世界需要有意识,所以这个世界就开始多了生命。

    花开花落、春去秋来,人类、魔族、妖族也相继诞生。

    后面生命过于混乱,世界觉得需要有一个管理这世间,天道——也就是裴松之所熟知的系统诞生了。

    它原本按部就班的管理着,世界就算有了生命也死气沉沉的,无比的混沌,生灵们只会杀戮一般,世界生灵涂炭,直到一名女子路过。

    她跟着一个巨大的金色的人形世界意识,系统当时就觉得那意识好美……美到让它舍不得离开眼。

    与它为伴的世界意识同理,那是强大的世界才会有的脱离世界能力。

    那名女子看到了它,与她所跟随的世界意识说了几句,随后向这个微小的世界走来。

    你好,我叫白初,某种意义来说可以算是你的先辈。

    女子这样介绍着,她建议世界可以自己养育一个孩子,去学会感情,这样便能明白该怎样做了。

    养育一个孩子?也就是创造生命?即便对于世界来说,这也是什么简单的事。

    世界热情的邀请她来做客,女子却皱着眉摇头,随后离去。

    当时的它还太弱,不记得女子的面容,只记得她的名字,后面世界就真的开始创造,创造一个世界的孩子。

    世界只能顺其发展,就如同花不能自主的控制自己的开花凋零一样。

    这个过程是痛苦与甜蜜的,至少系统看来是痛苦的,但世界却觉得这很甜蜜。

    系统不想参与其间,它只是个天道,只有依附着世界才能存活,像一个工具,想要更换便抹杀的存在,还不如好好控制三族,防止他们过于混乱,惹的世界投下怒气灭了哪一族。

    毕竟,世界因为怒火灭族的事也很常见,虽然自从他开始创造生命,意识便跟消失了一般。

    系统管理的同时,也醉心于人类的世界,它看见了那些人类会相互鼓励,也会相互残杀,它羡慕人类之间的情感,那是一种比其他族更复杂却也最纯粹的感情。

    这天系统依旧化作意识,飘荡在人类世界的大街上,一会进入商摊的发簪里,一会落在枝头小鸟的羽毛上。

    直到有一次,它落在了一个小女孩的眼罩上。

    这个小女孩是个瞎子,她被一个男子牵着,是她的哥哥。

    附在眼罩上的它以第一视角观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它很奇怪,在这个乱世,这个男子为什么不丢下这个瞎子,毕竟她只是个累赘。

    他们来到了湖泊边,女孩发丝被吹动,她停了下来。

    “哥哥,是不是有蝴蝶落在我脸上了?”

    系统想:为什么是蝴蝶?万一是毛毛虫呢?

    “没有,小桐,是风在亲吻你的脸颊。”

    系统想:不,是它无聊来玩了。

    “这样啊,那温柔的风走了吗?”

    我没走,不过我马上走了。

    系统这样想着,正想离开,却因为下一句话留了下来。

    “它还没走呢,小桐想对它说什么吗?”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