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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殷开山的自得

    经由小厮引路,众人一路到了县衙会客室。

    殷开山殷切的招呼着李建成:

    “李公子远道而来,请用茶,还有这几位公子、小姐有请、都有请……”

    殷开山有些微微诧异,今日来的这些客人,男的俊,女的俏,里边竟然还有和尚?

    有和尚就算了,怎么还有一个几个月的小娃娃?

    还有那头有些憨态可掬的熊,那熊竟然还似模似样的坐在了凳子上,双手捧着茶水在喝……

    殷开山擦了擦头上溢出来的汗,什么都不敢问,也不敢说。

    嘴里打着太极,招呼众人用茶吃点心。

    言辞之间,说着山西的特产,风景之类的话语,李建成最是会这些场面话,二人你来我往的说了足有一刻钟之久,直到一阵“哇哇”声响起。

    …哇…哇……

    大人之间的事情,小孩子可是完全的不理解,渴了,饿了,不舒服了,就直接哇哇的哭了起来…

    哭声竟引得在屏幕风后面的殷夫人有些坐不住的走了出来:

    “失礼了,没想到你们还带着个小娃娃,这孩子可是饿了不成?”

    抱着小唐僧的法明,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

    “果然是有血缘亲情,这不,见了亲人都哭起来了!”

    “…您…您…这是说什么呢?什么意思?”

    殷夫人震惊不解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家老爷,甚至于有些感觉自己可能听错了。

    殷老爷神情一僵,颤颤巍巍地笑了笑:

    “夫人啊,不要这样看为夫,为夫在外边可没有乱搞!”

    言外之意就是:

    这不是你家老爷我的私生子!

    殷夫人横了一眼殷开山,转头接过了小唐僧,非常熟练的抱起来,拍了拍,哄了哄:

    “这孩子定是饿了,你们带的可有乳母?快让她给孩子喂奶!”

    法明极其夸张的说道:

    “哪来的乳母哟,这孩子可怜哟,

    才刚出生就被他亲生母亲丢入了河里,这不就飘到了我们金山寺,这以后啊!

    小小年纪就要跟着我们敲钟念经了!”

    殷夫人听得一脸怜惜之色,看着粉琢玉砌白白胖胖的小婴儿,经过自己的轻拍“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不知他母亲遭遇了什么劫难,竟舍得把这孩子放入水中漂流,想来她也是有什么难处吧,只是可怜了这孩子!”

    法明向来是个喜欢打直球的人,闻听此言又试探性的说道:

    “也不算可怜,我们这次过来就是找这孩子的外公外婆来的,这母亲落了难被困住了,

    这听说他们的亲爹还被扔到了河里,幸得他们还有外公外婆在世,不然这孩子还真是个孤苦伶仃的孤儿!”

    殷夫人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但在官场混的殷开山确听明白了,殷开山起身挥退了客厅内伺候的丫鬟小厮,颇有些威严的开了口:

    “几位看样子来者不善呀,你们到底有何目的?何不直说?省的老夫一直猜来猜去!”

    “哈哈…”

    法明轻轻笑了笑,从怀中拿出那封血书,递交给了殷开山。

    殷开山心有猜测,拿着血书的手都有些颤抖。

    打开血书,触目惊心的白布红字,让殷开山呼吸都不禁重了几分!

    这熟悉的笔迹,更是让殷开山心下一沉!

    没错了,这是自己女儿的笔迹,所以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外孙子!

    殷开山看了眼正对着夫人嘻嘻笑闹的孩子,虎目微红,将血书递给了旁边疑惑的夫人:

    “夫人,且看看吧,这是这是…这是咱们的女儿写的!”

    “啊,娇娇写的!这…”

    尹夫人听到是女儿所写,急切地一把抢过……

    殷夫人快速的看了遍血书,看完之后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泣不成声的呜咽道:

    “呜呜…呜…我的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老爷救救咱们的女儿吧,看在咱们的外孙这么的可怜份上,你忍心他小小年纪失去了父亲之后,连母亲都失去吗?”

    殷开山悲伤的眨了眨眼睛,隐去了眼里的泪水:

    “夫人且莫哭了,我们也不是第一次知道消息了,只是这一次是确定了消息,为了孩子,我们还是问一下具体情况吧!

    让几位客人见笑了,夫人最疼的女儿就是娇娇,不想千娇百媚疼大的女儿竟落入虎口,几位今日过来,是不是有其他消息相告?”

    法明点了点头:

    “我们确实知道一点点的消息,不过就是不知道这殷小姐,你们是救还是不救?”

    法明的问题,问的很是巧妙,一个委身于杀夫仇人的女儿,一个被玷污了身体的女儿,他们还要吗?还会接纳吗?

    聪明的殷开山秒懂,有些悲痛的闭了闭眼睛,颓废地坐在了椅子上:

    “女儿嫁人的时候,我们给她陪嫁的有家生子,奴仆也有个十几口人,只是自从他们成婚,去了兖州之后就了无音讯,但是女儿每个月还会有书信寄过来,

    老夫心里有些怀疑,便着人去兖州暗暗查看,那陈光蕊对阿娇好不好?

    只是,查到的消息实在是让老夫痛心,但是又有些不敢相信!”

    “哦,殷老爷查到了什么?”

    殷开山有些嘲讽的回道:

    “那里人人都说,小女与那状元郎,琴瑟和鸣,生活好不快哉!

    这都是假的!

    因为那个混账去了衮州!

    那家伙乃是当今旁支的堂弟,人称洪郡王!次子名声在外,是个声色犬马的浪荡子,也不知怎的,看到了小女的面貌,自此就缠了上来!

    家父在长安也算有些名声,只是再有名声,又怎么比得上那些王公贵族,

    若不然小女也算得上清贵人家长出来的贵女,怎么会沦落到抛绣球招亲的份上?”

    法明是个合格的观众,非常自然的问道:

    “然后呢?”

    殷开山喝了口茶又接着倾诉道:

    “若不是大庭广众之下,砸中了那新科状元陈光蕊,小女还是跑不掉会落入杨洪的手中!

    可恨的杨洪!明明已有妻室,我们家也算是诗书礼仪之家,怎么可能会让为了权势富贵,让小女为人妾室,

    所以那一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让小女抛绣球招亲,说来那日人群之中,杨洪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