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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迹出现了。

    不远处有个白影子在跳跃,季回舟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陆九渊轻笑道:“不用揉了,他们来了。”

    季回舟惊喜的看着跳跃的影子,进食的地龙像是感应到什么,不约而同转过头看向后面,他心一揪,担心阿豹会躲不过去。

    阿豹聪明的在楼顶跳跃着过来,地龙因为体长限制就算跳上去也达不到高度,阿豹感应到季回舟的位置,与他们的距离越拉越近,它的背上隐约还能听到卜钰和沈白吵架声。

    一天时间不算长,但跟他们一整天经历那么多事,时间就像变得很慢,季回舟不由的怀念与他们几个相处的感觉,沈白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闭上眼与阿豹沟通,阿豹感应到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们的位置。

    麻烦的是他们现在躲的位置高度太低,阿豹过来也会引得地龙也过来,反而容易陷入危险。

    陆九渊打量着周围,“你让阿豹去对面大楼,我们走过去。”

    季回舟把意思传达,阿豹转移方向朝高楼跑,陆九渊扛起徐澄澈,两个人原路往返,地龙的能量从地底渗透出来,好似就在下面候着,它们身体变异后就变的异常的庞大,季回舟暗想,现在地下应该盘根交错着他们的身体。

    陆九渊在大门口打量后朝季回舟使了个眼神,外面已经混乱成一片,地面上的怪物有些和地龙厮杀在一起,他们要趁其不注意跑到对面去,几十米的距离。

    一走出去季回舟就萌生了想回民房的冲动,才半个小时,外面一地都是碎肉和血迹,继续往前走,实在需要些勇气。

    陆九渊扛着人往前走了几步发现不对劲,转身拽他进来,季回舟一个踉跄,踩在了一个不知是什么的脏器,他惊得差点蹦起来,看陆九渊距离与他拉长,季回舟强忍着不去看地面,把心一横,往前冲。

    一边谨慎感应着地下,担心随时会出现的地龙,落脚的地方都是软绵绵的尸体,他们还要一边稳着不滑倒,季回舟憋着一股气,两个人拼了命的跑,几分钟后他们有惊无险的跑到了对面。

    阿豹的能量就在顶上,还有沈白和单于晨的,季回舟已经不在害怕,两个人一鼓作气,顺着安全通道往上走,季回舟到中途实在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楼梯上,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鞋底,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吐出来。

    陆九渊靠在墙上喘着气,看了他一眼,安慰道:“习惯就好了。”

    徐澄澈中间一直没醒,状况不好似很好,一直在流着汗,时不时还会抖几下,季回舟尝试给他渡能量,对方接收后很快整个人就通红,有种能量过剩随时要爆炸的感觉,吓得他不敢再给他治疗。

    大楼很高,目测有三四十楼,他们才跑到一半,陆九渊看他还是白着张脸,淡淡道:“慢慢走吧。”

    两个人往上又走了十几层,最后几层时熟悉的能量波动越来越近,季回舟一鼓作气直接冲上去,门后面还能听到沈白在骂阿豹,“阿豹,你在这里停着干嘛,我们是去找人,再迟一点你主人就出事了。”

    卜钰嘲讽他道:“人家比你聪明,停在这有可能是季回舟要求它的。”

    沈白嚷嚷着不相信。

    门从里面推开,季回舟抹了抹汗,欣喜的看着他们,阿豹探过头亲昵的蹭他,季回舟痒的直笑,“别闹。”

    沈白上前接过徐澄澈,朝着两个人道:“我说它怎么不走,原来还真是得到你的吩咐。”

    卜钰面上凝重的往外看,“既然人已经齐了,我们就抓紧走,这些地龙差不多要把地下挖空,不用多久这里就会倒塌。”

    陆九渊道:“你们怎么过来的?”

    沈白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悲凉,“你们走后,我们就很小心的待在原地没动,中午时上面突然能量暴增,卜钰怀疑有问题,于是我们上去查看,结果发现那个叫政言的小男孩被绑着,收留的那些人正啃食他的身体,意识到不对,我们准备离开,徐父拦住我们不让我们走,我们担心你们这边被他算计,只能暂时先留下来,结果...”

    季回舟睁大眼看着他等着继续往下说。

    卜钰在旁边啧了声,接道:“结果徐父能量不稳,到了下午地底的地龙又不安稳,大楼有往下塌陷的动静,我们就立马逃离开。”说完他嫌弃的看了阿豹,“你这小豹子跟主人性格倒是一样,也是蠢的很,你们离开后,怎么使唤都不动,要不是最后也意识到不对,我估计已经葬身在那里了。”

    季回舟眨眨眼,没想到他们也经历了那么多,“那徐父你们最后看他逃出来没?”

    卜钰摇头,“人家贼精,怎么可能死在那,估计早就预测到不对逃走了,就是上面那些人说不定。”

    卜钰很少会可怜谁,但看到那个叫政言的男孩被绑着满满啃食时也不由的露出些怜悯。

    沈白恨恨道:“徐父不是什么好东西,小舟舟,那个男孩提醒你可能说的是真的,他告诉你后又被徐父知道了,所以才会死。”

    季回舟脸色苍白,“昨晚没有人看到我们说话,怎么可能被发现了。”

    卜钰嘲笑道:“徐父一直在监视我们也说不定,谁知道昨晚是不是他也刚好听见了,我们上去时他可是亲口说,惩治叛徒。”

    季回舟想到男孩子阴郁的脸,还有控制不住的能量,因为告诉他一句话就丢了性命,他止不住心里冒寒气。

    一道虚弱的声音插进来,“我父亲..绝对不会做这种事,你们是污蔑。”

    卜钰讽刺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是你父亲,也不可能你就了解他全部。”

    徐澄澈反驳道:“父亲为人不会有问题,你看到的画面是为了救政言,他身上有好几种怪物的能量,控制不住,所以需要其他人喝的他的血缓解他的症状,你们不知道不要乱说。”

    沈白扭过头和卜钰面面相觑,单于晨忽然道:“你们上去前那股能量波动应该是从男孩身上传出来的。”

    卜钰还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