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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好人没好报

    田碧碧听到他的父亲说这种话,心情很是复杂。

    但她还是去找别户人家,借来一个梯子。

    田金将梯子靠在楼房上,肩上又扛一个梯子,借着梯子爬到二楼,将肩上的梯子拼在下面的梯子之上。

    田金准备爬上第二个梯子时,他看向地面,心中暗叹:

    “这要是摔下去,搞不好得骨折,要是头朝地,那可能还会死!”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害怕得不得了。

    但一想到屋顶有三条华子,田金深吸一口气,将一只脚放在第二个梯子之上。

    随即就是另一只脚。

    等到两只脚都爬上第二个梯子,他的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开始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就在这时,田金快要爬到屋顶的时候,梯子与梯子间的交界处突然出现滑动。

    如同桥面断裂一般,田金连同梯子开始向下坠落。

    田金发出惊恐地尖叫声:

    “啊!”

    随后,“啪嗒”一声,田金重重地砸在地上。

    田金发出闷哼,随即便晕了过去。

    田碧碧见状,连忙将田金抬到屋子里,去请村里的医生。

    而整个过程,史楠驰都是冷眼旁观。

    一脸冷笑地看着田碧碧忙东忙西。

    很快村里的赤脚医生赶过来,为田金把脉。

    田金的脉象平稳,没有生命危险。

    赤脚医生又开始为田金摸骨,将田金全身的骨头都摸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什么明显的骨折。

    为了严谨,赤脚医生又拿来一个小锤,开始在田金身上开始敲。

    只要用小锤敲到哪个地方,田金被疼醒,哪个地方就骨折了。

    其实等田金醒来再敲,更具严谨性。

    但赤脚医生知道田金的尿性,肯定会讹他一笔。

    很快,全身各处关节都被敲了一遍。

    田金并没有疼醒。

    赤脚医生松了一口气。

    他这一口气,可不是为田金而松,而是为田碧碧而松。

    他宁愿田金就此摔死,也不愿田金身上骨折。

    田金摔死,田碧碧至少能少一个累赘。

    要是骨折,还要田碧碧照顾他,搞不好这辈子都要拖累田碧碧。

    想到这里,赤脚医生叹了一口气,给出诊断结果,就匆匆离开此地,连医药费都没要。

    他怕田金醒来,讹他一笔。

    ……

    另一边,苏景河才回到自家院子当中。

    田栖薇就哼哧哼哧地提着国窑与华子,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

    等跑到苏景河的面前,她将烟酒放在地上,气喘吁吁地开口说道:

    “景河哥,这些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苏景河见状叹了一口气,这正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们每年给田银一家的礼物,都会被田银想法设法的退回来。

    即使他们不收,田银也会偷偷放在车的后备箱,或是额外花点钱将礼品寄回。

    苏景河摸了摸田栖薇的脑袋笑着说道:

    “这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们就收下吧!”

    田栖薇摇摇头:

    “不行这实在是太贵重了!我爸说他只是穷苦人,哪喝的起这么高档的酒?哪抽的起这么高档的烟?只要喝过一次,就会对其味道回味无穷,再也喝不下自家酿的酒,就连旱烟也会索然无味,所以说,这些烟酒我们不能收!”

    听完田栖薇的话,众人全都愣在原地,莫名地有些心疼。

    这就是穷人的处世之道,不断地降低生活标准,不断降低对生活的奢望,以获得最低限度的快乐。

    苏景河听完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有啥的,要是二伯想喝想抽,尽管开口就是,烟酒肯定是不会断的!”

    田栖薇听完忙摇头说道:

    “不是这个意思,哎,反正这么贵重的烟酒我们不能收!”

    见田栖薇执意要将烟酒还回来,苏景河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点点头开口说道:

    “行吧,小薇是我们欠虑了,你们要是有啥困难,尽管开口哈,不要藏着掖着的!”

    田栖薇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嗯嗯,会的!祭典大会就要开始了,我就先回去了啊!”

    说完,田栖薇一路小跑回自家院子。

    等到家,田栖薇深深地看向田蓉的家,眼里尽是艳羡之色。

    田栖薇说不羡慕苏景河一家,那是不可能的。

    每个女孩都会幻想成富家千金,田栖薇也不例外。

    但生活的窘迫,让她不得不去想这些。

    努力学习,勤工俭学,考上大学,改变命运。

    这才是她现在的首要目标。

    ……

    等田栖薇走后,苏景河看向留在地面上的烟酒,叹了一口气。

    随后将这些烟酒提起,拎进屋子,放在客厅内的桌子上。

    客厅一尘不染。

    从后山砍的木料制成的家具,因为年代久远,看着颇为破旧,但上面没有一点脏东西。

    青石地板也没有一点灰尘,甚至墙壁上非常干净。

    来到房间,田蓉和苏景河的房间内的被褥,都散发着一股洗衣粉的淡淡香气。

    显然,田蓉的家刚刚被打扫过。

    打扫的人,毫无疑问就是田银一家。

    苏景河再一次叹息,眼神中带着些许心疼。

    早知道二伯一家可是不用洗衣机。

    不是没有,是买了也不会用,说浪费水。

    所以家中的床单和被褥都是手洗的。

    苏景河感叹道:“二伯一家这么心善,怎么就不愿接受我们的接济呢?”

    田蓉叹了一口气:

    “你二伯性格就这样,想靠自己。”

    苏高也感叹道:

    “可惜,好人没好报啊!”

    苏高是在说田银,也在说他自己。

    苏景河闻言,亦是一阵感慨:

    “是啊,相反毫无底线的人,可能还过的滋润些。”

    他在说田金,田金恬不知耻的像一个寄生虫,吸他们家的血。

    虽然这点血,对苏家来说不值一提。

    但田金吸完血就翻脸不认人,这就很过分。

    姬筱眼神复杂地开口说道:

    “都是同一个妈生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呢,二伯过的也太可怜了!”

    苏景河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放心,我一定会让二伯一家幸福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