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市集回来后,林川拎着十斤土猪肉,来到了柔柔的家。
今天凤珍嫂子没工作,只好留在家里伺候柔柔。
“嫂子,你在家就好,我买了猪肉给你和柔柔补补身子。”
闻言,凤珍马上丢下手中的活,赶紧迎接上去。
“林川,这哪好意思呢?”
凤珍看着他手上红白相间的土猪肉,嘴里不禁咽了咽口水。
这些年来,她和柔柔、李大伯根本没吃过一顿肉,连肉味都没尝到。
“别客气,我分5斤给你,吃完我再给你家买。”
说罢,林川便麻利地把10斤猪肉切开一半,自己留一半给家人吃。
看到林川的善心,凤珍嫂子眼睛一下子湿润了。
这些年来,自从丈夫去世后,再也没人疼爱过这个家庭,她也无能为力给家人更好的生活条件。
当别人给她一点点恩惠时,她便忍不住感动涕零。
“林川,我真不知道如何报答你。”
“嫂子,你别跟我客气,接下来,我还会帮柔柔治病,你放心好了。”
“林川,我想说……”
此时,凤珍似乎满腹心事,却又欲言又止。
大意的林川没在意这点细节,匆匆忙忙告别她后,便往家里跑去。
出来一整天,他当然想告诉父母自己赚了钱的好消息。
可是,刚到家不久,便听到家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李珍,别说我不提醒你,你家母鸡来我家偷米吃,也不止一次半次了,这回,我必须把你家的母鸡都抓走。”
“还有,我发现咱们家的鱼塘,平冤无故的少了几百斤,恐怕不是你家老林在值班时候偷捞走?”
李翠花尖锐的声音像机关枪一样扫射,让人无法接话。
“堂婶,咱们亲戚一场,何必有这个猜测?”
“猜测?这是铁板钉钉的事!我已经掌握了证据!”
在争吵声中,还时不时传来打砸的声音。
听闻,林川心头一紧,赶紧快步迈进大门。
“爸,妈,婷婷,怎么回事?”
林川刚进门,便看到堂婶李翠花叉着腰,指着母亲的鼻尖,一副凶神恶煞的泼妇模样。
“哥,堂婶说我们家的母鸡去她家偷吃大米,还说咱爸偷走了她家的草鱼。”
婷婷也是刚做完兼职回来,看到老实巴交的父母被堂婶欺负,她气打不出一处来,可是单凭自己的能力,又无法与泼辣的堂婶对峙。
幸好,哥哥林川回来了,她才有些安全感。
李翠花是林川的堂婶,她老公就是林大生的弟弟林大明。
自从林川在外求学时,性格泼辣、刁蛮不讲理的李翠花时不时欺负堂哥堂嫂。
当林川获得奖学金时,她死缠打烂向堂哥堂嫂借钱。
当林川被人污蔑时,她又落井下石,上门欺负人。
根本不把他们当亲戚。
此时,眼利的李翠花嗅到肉味,看到林川手上提着红白相间的土猪肉时,她冷笑一声,脸上抹过一丝讽刺的神情。
“我说林川啊,做人要正直,别做小偷小摸的事。”
她眼睛盯着手中的土猪肉,继续揶揄道:“别人说你抄袭,没想到,你真是一个贼啊,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土猪肉呢。”
此时,家人们才留意到林川手里确实是拿着一大块诱人的土猪肉。
虽然他们相信林川的为人,但依然不可置信,毕竟,这块土猪肉也不便宜,他家也很久没钱买过猪肉吃了。
林川笑着把猪肉放在桌子上,拍了拍手掌。
“堂婶,这事你不用操心,你有什么事,尽管冲我来就行。”
刚才听到,李翠花污蔑父亲偷了她家几百斤草鱼。
“你说我爸偷了你家的鱼,有证据吗?”
李翠花冷笑一声,歪着嘴角上扬,双手环抱在胸前:“你爸是当值的,不是他偷是谁偷?”
林大生听到弟媳如此污蔑自己,气得心口都快喘不过气来。
这些年,要不是自己帮林大明悉心照看鱼塘,他也不会落下一身子毛病。
更何况,他做了工,却不给工钱,林大明和李翠花这狗养的畜生还真做得出来。
嘴里说着要带协大哥谋生,实际上是剥削大哥的免费劳动力。
林川安抚父亲,随后对着李翠花说到:“堂婶,我爸一直以来都有风湿关节痛,是常年累月帮你们家看管鱼塘落下的病根子,单凭他一人之力,怎么偷取上百斤的草鱼?”
“脑子是个好东西,麻烦你动一动呗。”
听到林川的调侃,李翠花满脸通红,后槽牙嘎吱嘎吱的响。
“还有,你说我家的母鸡偷吃你家的大米,请问,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家的母鸡?它亲口告诉你的吗?”
“难道,你跟它们都是家禽?能听得到它们的话?”
林川嘴里像上了机关枪一样,字字珠玑,不断往李翠花身上喷射,给她来一个措手不及。
“你……”
“还有,你还是别觊觎我的土猪肉了,即使我是偷来的,那也是我的本事,也不会便宜你,现在你可以多嗅一会肉香味,免得回家只能啃个粗粮大饼呢。”
“林川!!!!你太过分了!!!”
让李翠花失策的是,没想到林川比她更能说会道,她居然找不到反驳的切入口。
就在林家人愕然之际,林川从兜里掏出整整八叠厚厚的大钞。
整齐地摆放在桌子前,一脸得意的对林婷婷说:“婷婷,帮哥哥数一下,今天赚了多少钱?”
林婷婷哪里见过如此多的钞票啊!整个人愣在哪里,一动不动的!
林大生和李珍更是愕然,嘴巴张得大大的。
而李翠花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两步,眼睛根本挪不开那堆大钞。
“哥,这是你赚的钱?”
“当然,卖药材赚的钱,这只是少部分,以后还会有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