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游乐场之行让杰森很兴奋。
自从老爸消失，也不对，他老爸没消失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来游乐场也是三四年前的事了。那以后，他妈妈宁愿用钱买毒品，也不愿带他去哪怕小游乐园玩，还总说要节省点，不能花在无用的地方。
杰森以为自己不会再对游乐园有什么期盼，事实证明，他错了，他太期盼了。
“太棒了！”十岁的小男孩成功撒手没，转眼消失在人群中。
但是罗曼和布鲁斯还是在气枪摊上找到他。
杰森正端着气枪，瞄准立牌扣动扳机。
“十枪，击倒8个，在你这个年纪已经很棒了，孩子。”花白头发的摊主象征性地夸赞杰森。
“但是要全中才能领礼物。”杰森懊恼地说。
“你可以再试试，反正你刚刚给的钱还能再打三轮。”
两个大男人站在摊边，看着杰森认真地瞄准射击。
布鲁斯评价，“杰森，枪法不错。”
“谁知道这小子从哪学来的。”
“击倒10个，你真棒。”摊主递给他一个小毛绒狗。
杰森接过来，反手指了指另一只毛绒熊，“我想要那个，要怎么获得？”
几人顺着杰森的手指方向看过去，玻璃展柜中放着几只毛绒熊，有半个枕头那么大，棕色、黑白色、白色和黑色都有，眼睛嵌着黑水晶石头。
“这个啊，是终极大奖，得通关最高难度才能获得。你目前还不太行。”
杰森不服气地撅嘴。
布鲁斯出声，“最高难度是什么样？”
摊主早就认出旁边站着的两个大人物，不过他并不激动，他按了个按钮，又将机关推至最大，射击转盘立即旋转起来，层峦迭错的五层立板在机关作用下快速忽隐忽现。
“就是这样，击中任意十个立板小人就行，已经很宽松了。”摊主呵呵笑道。
杰森看了下，面露难色，他好像确实不太行。
此时，周围吸引到不少人围观，还有人拿起手机开始拍照录像。
“我看你这里也有飞镖，那怎么算？”
“扎中红心11次。”
“那我来试试。”
布鲁斯掂起飞镖，感受了下重量，预瞄了几下红心，便投出飞镖。
罗曼插着口袋在一旁看着。
十一镖，镖镖命中红心，围观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叹。
摊主乐呵呵地打开柜门，请杰森自己选。
“等会再选，我也来试试。”
一直没有动作的罗曼开口，并拿起气枪，对着目标瞄了会后，干净利落地击倒十个动态目标。
这个举动再次迎来人群的惊叹声。
“哇噢，跟你同行的两位先生，都很厉害。”
杰森嗯嗯点头，从玻璃柜中选走黑色和黑白色小熊各一只，抱在怀里开心得不行。
“谢谢爸爸，谢谢布鲁斯叔叔。”
“不错啊，布鲁斯，水准建在。”
“还是不太如你，你的目标都是移动的，我只要盯着红心。”
“别这么说，我可是每星期都有去练习场放松的。”
两人看着跑在前面的杰森，互相阿谀奉承。
疯玩了一个下午的杰森因精力耗尽而困倦，趴在罗曼肩头沉沉睡去。
暮色西沉，两人走在大道上。
布鲁斯打趣，“瞧瞧你，现在真有带孩子的样了。”他手里拿着两只小熊。
“我确实有在带孩子。”罗曼用手护着杰森后背，防止小孩摔下去，手中还拎着毛绒小狗。
“我为你高兴，罗曼。”布鲁斯发自真心地为老同学高兴。
“谢谢，布鲁斯，你对我很重要。”罗曼也真心地感谢老同学。
他心中乐开了花。
要是布鲁斯知道杰森本该是他儿子，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希望到时候布鲁斯依然为他高兴。
会有那天的吧？布鲁斯早晚会察觉到这点小小的时空波动。
不过就算布鲁斯没察觉到，罗曼也不介意等杰森长大后亲自告诉他。
然后再看布鲁斯震惊、错愕以及后悔的面容。
要不要让杰森跟布鲁斯亲近点呢？
这个念头冒出来后，立即被罗曼毙掉。
真的亲近的话，那他收养杰森的意义何在。
他要利用杰森对付蝙蝠侠，跟布鲁斯作对。
不可以让他们关系太好。
一辆豪车停在他们面前，罗曼将杰森安置好后站在车门边，“谢谢你抽空陪玩，杰森挺开心的。”
布鲁斯将两只小熊递给他，“我也是，迪克最近忙着学业，也许我们可以下次一起带孩子再来玩一次。”
“好啊。”罗曼硬着头皮笑着答应，接着提起另一件事，“明天九点听证会，我希望你能来旁听。”
他看着布鲁斯不同于他的蓝宝石般的眼睛，继续道：“你对我意义深刻，明天对我也很重要，我希望你会在那支持我，和杰森。”
但是他心里想的是，怪不得布鲁斯会喜欢杰森，杰森也有双漂亮的蓝宝石眼睛，比之布鲁斯更澄澈纯净，晶莹剔透。
“好，我会在场的。”
罗曼这次是发自内心的露出个笑容，“对了，还有晚宴的事情，你一定要来。”
“这种场合，我从不缺席。”
“回见。我看到阿尔弗雷德来接你了。”
“明天见。”
罗曼回到车上，将小熊扔到角落里，再把熟睡的杰森揽在怀里，让他睡得更舒坦些，“回庄园。”
杰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罗曼，嘟囔了句，“哥谭哪有什么美景啊。”顺便趴在罗曼腿上，蜷成一小团。
罗曼扯扯嘴角，“你布鲁斯叔叔不算哥谭美景吗？”
但是小孩困乏得闭上眼就再次睡过去，没继续交流哥谭美景。
布鲁斯坐在车上，看着前面的车离去，心情复杂。
“布鲁斯老爷，今天过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