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思考着剩下两个见校长的人选。
罗曼出事后，玛丽亚肯定有许多公司的事情要忙，还是别给她添麻烦。
本杰明的话，大概是校长说一百句，他噢一句的存在，也别给他添麻烦了。
想来想去，还是罗曼合适。
“别跟他们生气了。”
见他沉思，克丽斯蒂安慰他。
两个星期前，他们成为了同桌。
被打断思绪后，杰森回过神，掏出课本，“我没有。”
克丽斯蒂嘿嘿笑着，“等真相大白，他们就会住嘴了。”
杰森嗯了声。
但是他心里也没底，目前的传言，可能就是真相了。
不过克丽斯蒂的安慰还是有些作用的，他觉得心头轻松不少。
阿卡姆精神病院。
罗曼配合地做入院检查，等待分配病房。
在医院躺了两天后，他现在不再有失常行为或喃喃自语。
但整个人很自闭，问什么也很少回应。
因为处于这种状态，警察问不出情况，证据对他又不利，只能先把他送来精神病院治疗心理问题，等他情况好转，再进行问询。
他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这里，熟悉的旧阿卡姆风格，还没被它的所有者毁掉。
他痴痴地望着天花板。
论在另一条时间线，他也算这里的常客了。
“真是可怜，好端端的，被恐惧毒素弄垮了。”
罗曼听见护士站的年轻护士在跟护送他的警官交谈。
“谁说不是呢，听说是在精神错乱的情况下开了好几枪，不出意外的话，得关几年。”
“他儿子好可爱的，好可惜，以后看不到互动了。”
“好好工作。”
熟悉的声音打断小护士的可惜之情。
“阿卡姆院长，这是新入院的病人，请你签字确认。”
罗曼的目光转向耶利米·阿卡姆，看着阿卡姆签字。
他很难评价耶利米·阿卡姆是好是坏，治疗手段高不高明。
阿卡姆治愈过很多人。
不过也有些患者变得更糟糕了。
罗曼觉得那些变得更糟糕的事也不能全怪耶利米·阿卡姆，毕竟患者本身就很顽固。
毋庸置疑的是，他不喜欢这位心理治疗师，成天想窥探他的内心，搅乱他的脑子。
何况据他所知，阿卡姆治人治到最后，深陷其中，也疯了。
在他死后，还盗用他的名号，成为二代黑面具。
耶利米·阿卡姆差劲透了。
比布鲁斯还差劲。
阿卡姆院长签完字后，跟着警官一起送罗曼去安排好的病房。
罗曼被分到一间空病房，虽然是第一次来这，但他对这间房一点也不陌生。
“西恩尼斯，你先休息下，稍后我们再谈谈。”
阿卡姆院长在房外友好地跟他说。
但罗曼仰着头看自己的新病房，不搭理他。
阿卡姆院长只好摇摇头，在本子上记录几句，然后离开。
新病房，倒还挺让他怀念的。
毕竟曾经朝夕相伴过段时日。
还有点家的感觉在。
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升起，就像是无法逃脱的命运。
命运，使他又回到这里，进行圣地巡礼。
不知道现在左右邻居都是谁，对面和右斜对面无人，大约是到了自由活动时间，纷纷出去了。
但左斜对面住着乔纳森·克莱恩，也就是稻草人，曾是哥谭大学心理学教授，也精通化学，研制出恐惧毒素，乐于唤起人们内心深处的恐惧情绪，喜欢看人们因恐惧而哀嚎。
罗曼看向稻草人的眼神无比阴森。
稻草人好奇地抓着栏杆也朝他瞅来。
“嘿，新来的，你眼神好可怕。”
说完稻草人尖声笑起来。
罗曼依然没理他，从栏杆边退回到病房床上。
罪名都还没定，就给他分到重症区，他一定是病得不轻。
下午的时候，阿卡姆院长尝试第一次跟他对话。
“我是耶利米·阿卡姆医生，你可以喊我耶利米。”
罗曼内心奚落着阿卡姆院长：噢，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是谁。
“罗曼，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我觉得直呼名字可以让我们快速认识彼此，成为朋友。”
罗曼的眼神飘到耶利米背后的盆栽上。
快闭嘴吧，谁他妈要跟你成为朋友。
“能跟我说说，你都看到什么吗？”
罗曼面无表情地盯着盆栽。
二十分钟后，阿卡姆院长在本子上写下“抵触情绪十分强烈”这几个字后，宣布今日谈话疗程结束。
闻言，罗曼立即起身。
阿卡姆院长也起身跟着他，“我给你介绍下院内的情况吧，我认为你的情况在转好，不用过多限制。”
天杀的，能不能让我安静会。
最终，罗曼还是在阿卡姆院长的陪同下，参观了他早就烂熟于心的地方。
他在电视区找了个位置坐下，跟着一众病友看电视。
阿卡姆院长在旁看了会，便离开继续去工作。
余光注意到阿卡姆院长离去后，罗曼心中谢天谢地。
放学后，本杰明来接杰森去公司上课。
看着许多汽车行进在路上，想起待会要上的金融课，杰森觉得无聊。
他忽地扒在驾驶员座椅旁，凑近本杰明说话。
“本杰明，我们去看爸爸吧。”
“杰森少爷，请你坐好，不然可能会磕到头。”
“去吧。”杰森继续在本杰明耳边蛊惑。
“我决定不了。”
“那谁能决定？”
“只有先生可以。”
“他被抓了诶，我没有决定权吗？好歹我是他继承人呢，我不可以决定吗？”
本杰明沉默以对。
杰森咂嘴，“他在精神病院诶，我们能打电话问他吗？会不会打不通？而且我也没手机。”
“到公司后，可以问下玛丽亚，她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