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表演时，杰森不安分地环顾四周，默默记下周围的地形。
经过本杰明的训练，他现在也养成了去哪都记下安全路线的习惯。
今天全场几乎座无虚席，许多家长带着孩子来看表演。
他听过扎塔娜，是位传奇魔术师，表演十分精彩。
今天能亲眼看见，自然也十分激动。
罗曼坐在他左手边，再过去分别是布鲁斯、迪克和芭芭拉。
看嘴型，两个年轻人像是在讨论学业问题。
他右手边是提姆，再旁边是提姆的父母。
主持人上台，开始讲注意事项，宣布表演开始。
扎塔娜的魔术表演很精彩，她那顶礼帽真的很神奇，不停地有可爱的小兔子从里面蹦蹦跳跳地跑出来。
杰森起劲地看着魔术表演，跟着鼓掌和喝彩小脸兴奋地通红。
表演渐入佳境，全场氛围热烈异常，随着扎塔娜口念咒语，一头大象从礼帽中缓缓走出。
等完全从礼帽中走出来时，大象的身形也从一开始的兔子大小变成完全体大象的大小。
大象像是在草原漫步一样，悠闲地在半空中散步。
随着一声象鸣，一头小象从礼帽中跑出来，冲到大象身边，玩耍起来。
神奇极了！
杰森坚信这就是魔法，十分激动。
他开始幻想自己也有一顶这样神奇帽子，要是他也会魔法，没准他画的画也会活过来。
到时候他就能把恶龙装帽子里，再整一片山谷让恶龙住。
罗曼默默看着表演，既不激动也不认真。
旁边的布鲁斯在认真欣赏表演。
虽然他的目的是为了来跟布鲁斯示威的，但是效果不大，毕竟布鲁斯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
罗曼默默叹气。
作为一个经历过死而复生，然后再死一次，然后重回三十的人，他只觉得现在的魔术表演很无趣。
罗曼见过太多比这还神奇离奇的事情。
他现在只想睡觉。
不过杰森看得很起劲。
果然小孩子都很天真，随便用点真真假假的东西，就能唬住他们，让他们信以为真。
多数时候，小崽子的反应比表演精彩多了。
相较之下，他更喜欢看杰森惊叹的表情。
表演进入高潮，扎塔娜宣布，接下来她要让在剧场上空漫步的两只大象回到哥谭动物园。
罗曼看了两眼大屏幕，两架摄像机正全方位直播哥谭动物园大象馆。
要是普通魔术师，罗曼觉得大概率是动物园跟魔术师有合作，提前录拍，配合表演。
不过是扎塔娜，完全有能力用魔法做到。
杰森突然之间变得平静，安安静静地从座位上下去。
罗曼余光扫了下杰森离去的背影，就把视线放回舞台。
剧院挺安全的，总不能杰森去哪，他都要跟着。
杰森觉得自己行走在如梦似幻的空间内，他朝着一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周围真的变成了恶龙住的山谷。
而他站在山谷入口处，地上小草绿油油的，铺满了整个空间。
杰森自己变成了他画的小勇士，穿着铠甲，剑盾都背在身上。
他朝入口走过去，发现进不去，被阻拦在外。
这才发现入口处有一层厚厚的蓝色能量结界。
入口旁有只青黛色的狗，正蹲坐着，看守在山谷入口处，神态十分威严。
这只狗看起来有点眼熟，但杰森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他下意识地摸摸脖子，不知道这里是哪，狗狗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这里通往一条不归之路，我的建议是，立即掉头。”
狗狗开口。
杰森弯腰摸摸狗狗的头，感觉狗狗的毛触感跟安娜一样舒适，还带着温热的气息。
“谢谢你的建议，但是我要去里面。”
狗狗不退让，“去做什么呢？”
“去——”杰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进山谷，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去，“去寻宝。”
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听说山谷里都有很多宝贝，找到一件就能衣食无忧。”
“若你执意如此，那我便让路。”
“谢谢，乖狗狗。”
“不听劝告的愚者。”
空间内另一个声音响起。
陶狗另一侧出现一团金光，杰森看不清光里说话的是什么东西。
那东西又开口：“但若要通过我这关，你需留下一样东西，与我交换。”
“什么交换？”
“留下你的身份。”
杰森不太明白，“你要我的身份做什么？”
“愚者，报上你的姓与名。”
“杰森，“杰森犹豫了下，“西恩尼斯。”
他开始感觉到不安，这里好像是个梦。
他刚刚好在看表演呢，这么快就困得睡着了吗？
“你此身份已被剥夺，道路为你开启。”
蓝色的屏障消失。
金光也跟着消失。
在他迈出脚步时，狗狗开口：“愿神庇佑你。”
杰森回头看时，所有一切都消失不见。
眼前一片黝黑，渐渐出现星星点点的光。
远处的地标韦恩塔闪着光。
他才发现自己不在剧院内，而是站在剧院外。
杰森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走到这的了。
此时，剧院内掌声雷动，隐约听到扎塔娜的谢幕致谢。
表演结束了。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得赶快回去。
……
剧院内。
表演结束后，场上响起热烈的掌声。
罗曼坐在贵宾席，像是刚睡醒般朦胧，他左右看看，不太热情地鼓着掌。
布鲁斯坐在他左手边，再旁边是迪克和芭芭拉，正起劲鼓掌。
右边空了个位置，再过去就是德雷克一家。
有点奇怪，他想不起来看这场表演的原因。
好像是布鲁斯上午打电话给他，叫他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