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杰森只是看了他们俩一眼，就继续低头戳盘子。
他实在不想掺和进现在的大佬谈话中。
希望他们能无视自己，让自己好好吃完饭，再回家美美睡一觉。
杰森在心中祈祷着。
布鲁斯给罗曼介绍杰森，“这是约翰·多伊，上次我们在剧院见过。”
罗曼对眼神躲躲闪闪的小孩充满兴趣，“这不是无名氏的代称吗？真的叫这个名字吗？”
“是真的。”杰森放下勺子，直视他，“我们已经点过菜了，你来晚了，这里做菜很慢的。”
杰森的话很明显在驱逐罗曼。
不过罗曼不在乎，“谢谢关心，约翰，我已经提前通知过餐厅会来用餐了。为表诚意，今天这顿我请。”
他转向布鲁斯，戏谑道：“我没打扰你跟你的小朋友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是你哪个私生子吗？黑发蓝眼倒挺像那回事。”
布鲁斯笑起来，否认了，“不是私生子，目前约翰父母脱不开身，朋友托我照顾他。”
“哦。”罗曼拉长了声音，又看看杰森，“这小孩长得还是挺帅的，你要说是你私生子我也信。”
杰森撇嘴，“我才不是私生子。我天生就这么帅的。”
这句话换来两个大人的笑声。
罗曼觉得这小孩很有趣。
“约翰父母暂时没空照顾他，我正在跟约翰谈让他搬去我那住的事情，对他有好处。”
罗曼表示明白，哦了声。
杰森听到罗曼这声哦，有点心虚，就好像罗曼已经看穿了他。
他觉得罗曼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九成九是因为布鲁斯。
杰森忽然想到些事情。
虽然目前不知道罗曼到底是不是黑面具，但罗曼是明确说过拥有个犯罪帝国，这么看，在哥谭罗曼难免会跟蝙蝠侠碰上，也就是跟布鲁斯碰上。
也难怪，罗曼总是暗暗跟布鲁斯较劲。
杰森再再次觉得头大。
拜托，这两人的明争暗斗，或者说是罗曼单方面跟布鲁斯较劲，能不能别牵扯到他。
虽然目前，大家都处于忘掉了过去的他的状态。
但杰森面对罗曼，就是很心虚。
“我在考虑，目前我家大人有点问题，我觉得布鲁斯的提议不错，也许会搬过去。”
他改了心意，决定接受布鲁斯的建议。
跟布鲁斯住，总比罗曼又打什么坏主意强。
听到他的话，布鲁斯有些惊喜。
罗曼侧着头看他，脸上带着点笑容。
杰森看到罗曼的眼神，心里毛毛的，忙加了句，“还只是考虑。”
布鲁斯微笑着鼓励他，“没关系，不用急。”
杰森恨盘子里怎么是空的，实在没什么能吃的了。
此时，侍者询问要不要上菜，将杰森从煎熬中解救出来。
一顿饭，杰森一直在低头吃饭，不参与两位大佬的谈话。
饭后甜点，也是杰森最期待的冰淇淋端上来了。
他那份有三种不同口味的冰淇淋，外层的冰皮Q弹劲滑，包裹着冰冰凉凉的冰淇淋，简直看到就开心。
杰森开心地吃起来，用料都是上乘，超市卖的一两块钱的跟这的没法比。
罗曼和布鲁斯自然不会对小小冰淇淋有特殊感情。
罗曼喝掉杯子里的酒，看着杰森快乐地吃冰淇淋，觉得有些不妥。
他脱口而出一句话，“三个不会太多吗？不怕肚子疼？”
杰森不爽地瞥了罗曼一眼，继续品尝自己的冰淇淋。
这可是他今晚的目标，吃饭只是顺便的。
他可是清楚记得罗曼最近削减他的冰淇淋额度。
见杰森不理自己，罗曼转向布鲁斯，“你是抚养过孩子的人，饭后也会给迪克三个雪球吗？”
杰森飞快地吃下第二个，口齿不清地说道：“你好多管闲事哦。你是不是心疼这顿饭要多出几块钱了？我自己也能付钱。”
他咽下一口，“而且它这么小，两口就吃完了，你怎么这么多意见呢？”
罗曼皱眉，他还没说什么呢，这小孩怎么这么冲。
这要是没有旁人在场，他一定一巴掌闪过去，教这小孩做人了。
布鲁斯真的会喜欢这种毛刺刺的小孩吗？
他又看向布鲁斯，布鲁斯私生子比较桀骜不驯，那毕竟是亲儿子，不养也得养。
按照布鲁斯的收养偏好来看，布鲁斯是比较喜欢乖小孩的。
就像迪克，像提姆，像——
还像谁。
罗曼摸着下巴，严肃地看着布鲁斯。
莫非布鲁斯转性了？喜欢这样带刺的小孩。
布鲁斯耸耸肩，“来的路上，约翰一直强调要吃三个，如果我不答应，他就不陪我吃饭。”
“他好没教养。”
罗曼如是评价。
“我只是关心下他，他搞得好像我在迫害他。”
罗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关心这个没教养的小混蛋。
来的路上，他所知的信息只有，这个小混蛋，一星期前突然出现在犯罪巷。
布鲁斯无奈地笑笑，笑容中带着宠溺，“看开点，约翰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会这样。”
杰森吃下最后一个。
布鲁斯在帮他说话。
好，就决定跟布鲁斯走了。
“没关系，我理解。”罗曼表示不介意，“你好宠他。”
布鲁斯挑眉，“他还是个孩子，宠宠没关系。”
他还得把人哄回家，现在就因为吃冰淇淋的问题责备约翰可不行。
因为魔法影响，他想不起关于约翰过去的事情。
他尝试过用用笔、录像等方法记录下来，但是都不太成功。
最大限度，就是趁着他想到什么时，记录点想法感觉。
直觉告诉他，他不能把约翰放在无人监管的状态中，也不能把约翰随便交给一些机构。
他得亲自做这事，亲自监护约翰。
不能把约翰交还给之前的监护人。
而这个监护人，他有时候觉得答案就在眼前，但是他就是找不到门。
来这里吃饭，也是他努力了一天记在纸上的事情。
直觉告诉他，在这里总会发生点事。
“太温柔的话，会把孩子惯坏的。”
罗曼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