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会……”卜算天皱着眉，半天好似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负面buff一堆，整整排了好几页，甚至连原本的眼疾buff都只能靠在最后面。”
“负面buff？”
“说起来本身带有的重型精神疾病buff……上次见面明明她还能正常交流，怎么看都不像有精神病的人啊？”
“甚至还有些buff还在冷却期？”
“为什么我之前都没看出来她带了降智buff？”
“她到底做了啥伤天害理的事？”
卜算天甚至忍不住敲了敲面板看看系统是否损坏……
面板上突然冒出一句话：你想试试这些buff？
原本还想继续敲敲的卜算天收回了手：……算了算了，可以确定系统还是好好的。
“重型精神疾病是……什么意思？”东方云燕折断手里的枯枝，将那俩截断了的枯枝丢了出去后，问道。
“字面意思。”卜算天说完顿了顿，然后看向东方纤云：“你和她解释吧，毕竟你应该了解的更清楚一些。”
“什么叫我了解的更清楚一些？”东方纤云皱着眉后退几步。
“……你难道不知道你姐姐在穿越之前就已经长期患有这些精神病了吗？”卜算天顿了顿，疑惑的反问道“你难道不知道？”
“怎么可能，我姐一直都是正正常常，重复着上班工作……”东方纤云还未说完，就被东方云燕打断。
“不，如果说这是病我倒是可以理解了。”东方云燕手微微握紧，抵在嘴唇前，不知道想着什么缓缓说道，“刚开始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没现在这副模样。”
“那时候的她就好像，是一个机关，只会往一个方向转动，而她一直想着念着的是她的弟弟。”
“她只说是来找弟弟，会麻烦到一直念叨弟弟有多好……”
“就跟脑子进了水一样。”（来自大小姐非常中肯的评价呢。）
“是因为那个所谓的降智buff吗？”
东方云燕缓缓问道。
卜算天叹口气：“那个不确定，但精神疾病确实是，心理问题和障碍是最容易出现的，原本早期的病症还是很好治疗的，不过——”
说着她回头看向东方纤云：“说起来你怎么连你姐姐常年有什么病症都不知道？”
“我……”东方纤云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能说，自家姐姐心大的跟什么似的，有什么心理问题睡一觉可能都忘光了，怎么可能会长期患有那些……
不是，谁会觉得一直关心自己，温温柔柔，一向正常的姐姐是个神经病啊？
东方纤云很想反驳，但是不知道想起什么，又闭上了嘴。
“行了，看来我们之间的聊天只能停下来了。”东方云燕不同于来时的笑眯眯模样，可以说是面无表情，“血脉同源的亲弟弟也感受不到自己姐姐的异样，还需要外人来点明，我想我也不用再与你们浪费时间了。”
说着，打开了房门，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看不清表情的二人，露出一个恶劣的微笑：
“东方纤云，希望伏魔大会之后，你还能完好无损出现在我面前。”
“给你提个醒，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又跑去别人面前找死的话，说不定会连伏魔大会的前一天都活不到。
“你这话什么意思？”
东方纤再次看向那边询问时，已不见人影。
“先别说这个了，伏魔大会就是明天了，你确定你能赶得上回百媚教？”卜算天继续在系统面板上点击着。
“这么快？！”
“不快了，毕竟……”卜算天手指顿了顿。
“如果不是你姐……东方云燕和北冥晏阻拦，恐怕提前出发的玄铭宗大师兄东方芜穹，早已经到了集结地了。”
“如果你现在赶紧走的话，说不定还能搭个顺风车。”
…………
东方云燕漫不经心的看着手里被符纸贴满透露出满满诡异气息的木盒。
身后站着身着红衣，与北冥晏相同脸的傀儡，她低着头安静的好似不存在一般，与那人唯一不同的是，北冥晏是灰色无神的瞳孔，而这个傀儡确是没有眼珠的。
眼皮深深凹了一块进去，怎么看怎么渗人。
“嘛，当初把这东西带出来，也不是没有坏处。”
“那么下一个，要去找印飞星吗？”
“他好像已经意识到什么了呢。”
“还差哪个傀儡没找到呢？”
“第一个被黑傀儡围攻的是玄铭宗，第二个被围攻的是天云流……”
“不……不对，应该说，第一个被黑傀儡围住的是……”东方云燕手指不紧不慢的敲着手里贴满符纸的木盒。
“是逍遥门。”
“逍遥门的傀儡我已经都清理了才对。”
“当初所有的材料我都已经算了一遍，细铁砂，特制的符纸……”
“以往的位置，一个不漏，但是数量唯独……逍遥门少了一个！”
“所以重点还是在逍遥门吗……”
东方云燕若有所思，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北冥晏’，‘北冥晏’依旧面无表情用着那空荡荡的眼洞面对着东方云燕。
“我之前在逍遥门已经巡视了好几次，都没找到那个傀儡，那么你就留在逍遥门，直到那个该死的玩意出来。”
“然后，把它核心处的符纸带给我。”
…………
已经提前到达攀云坛附近的印飞星，已经找好客栈住了进去。
他低着头注视着手里的佩剑。
“明天就能到达了。”
上一世我叛道修魔，是由大师兄诱发伏魔大会，而且也是由他主持的伏魔大会……
如果不出意外，那么这次将由我来……
但是为什么阿姐和上一世不一样了？是因为东方纤云也变了吗？还是因为什么？
只要杀了东方纤云，应该就能变回来了吧……
“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