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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对姑娘无意

    我想看萧元瑾的反应,却发现他在看我,浑然没有注意到玉蕊含情脉脉的眼眸。我心里一惊,眉头微微拧起,难道,玉蕊并不是那个会让他爱得如痴如狂的女子吗?

    那那个女子究竟是谁,会在哪里呢?我陷入了沉思,甚至都没有发现,琴声和歌声已经停下,融入这山间苍翠和湖水碧波中了。

    直到听见哥哥赞叹:“琴声绝、歌声感人至深,此琴声此曲意只应天上有啊!”

    “铭翊哥哥谬赞了。”玉颜红着脸,低下头。

    “萧侍郎,小女子与姐姐,献丑了。”玉蕊胆子大了起来,虽然满含羞怯,却始终看着萧元瑾。

    萧元瑾淡淡笑道:“琴音和曲意都很美妙动人,是萧某有耳福了。”

    玉蕊俏脸迅速染上了云霞,异常娇美。

    “这歌中小女子最喜欢那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玉蕊目光灼灼看着萧元瑾,大胆地试探道:“不知萧侍郎可喜欢?”

    这样的试探,已经再明显不过,我看着他俩,心里没来由地十分紧张。

    却只见萧元瑾不动声色说道:“哦?是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依萧某之见,倘若赵姑娘心悦的那个君子,他也心悦姑娘,那他不可能不有知。他不知,只有一个可能,他对姑娘无意,那,姑娘便可不必心悦于他了!”

    玉蕊面色一变,脸上云霞逐渐消散,眼眶也悄悄盈起了泪花,低低说道:“萧侍郎说的是。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如此,便是无缘了!

    我心里一酸,拉住玉蕊的手,“是那君子无福,更好的,在后边。”玉颜也用力点点头。

    玉蕊笑着看我们俩,泪意渐隐,“梓凝妹妹说的是。”

    此情此景,大家都心照不宣,不会有谁去点破。

    我哥大大咧咧笑道:“你们三个嘀嘀咕咕什么呢?这么好的风景不看,等会儿回去又要唉声叹气没有玩个尽兴。”

    “哥哥这话说得极是,如此美景,断断不可辜负了。”

    玉颜玉蕊也笑起来,把难过藏于心中。

    我暗暗叹息,看来,那个女子还未出现。她会是谁呢?

    我忽然想起来,其实我并不知道萧元瑾是否已婚配,他今年十九,早就到了婚配年纪,尤其像他们这种京城大家子弟,更注重于家族联姻,有没有可能,他已经娶妻生子了?我自动代入了前几世,也许这一世已经不一样了呢?

    如此思量着,我不自觉向萧元瑾看去,不期然却对上萧元瑾一瞬不瞬的目光,我的心一颤,如触电一般立即将眼睛移向别处,心脏还不自觉砰砰乱跳。

    船逆水而上,刚绕过一座山,迎面看到一艘富丽精致的画舫顺水下来。相比之下,我们的游船就简陋许多。

    湖面狭窄处,两船相遇。

    恰在这时,对面画舫外的小厮看见我们,立时两眼发亮,急忙跑进船舱里。不一会儿,就有一个身着锦衣华服脑满肥肠的公子带着一众家丁走出来。

    看到我和玉颜玉蕊,一双圆凸眼瞬间变得色咪咪。“果真是秀色可餐的美人儿啊。”

    “站住,停船。”家仆里边其中一个看起来更凶神恶煞的男子往我们这边大声呼喝。“对面的,我家公子邀请你们到船上一叙。”

    我们并不识得此人,但是如此色迷露骨的眼神让人很是作呕。

    哥哥脸色微沉,到底还是维持住了基本微笑,“多谢了,我们与你家公子并不相识。还赶着往前游玩,就不到贵船叨扰了。”

    说完,哥哥让船家继续开船向前。

    画舫那公子见此情形,圆凸眼一瞪,凶光毕现,咬牙切齿低声吩咐,“拦住他们!”

    随后他看向我哥,满脸横肉的脸皮笑肉不笑,“兄台不要客气,相逢即是有缘,过来与本公子喝一杯,就当交个朋友。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不是?”

    说完,他目光贪婪地看向我和玉颜玉蕊,甚至还舔了一下唇。

    哥哥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手已经紧握成拳,极力忍耐着怒意,“阁下好意我们心领了,这酒就不喝了,我们赶路。”

    然而,他们的画舫十分蛮横地横在了我们前面,拦住了我们船的去路。

    那公子眯着他的圆凸眼,皮笑肉不笑地威胁,“兄台,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邱凌桓面色沉了下去,“我们与阁下素不相识,阁下何必为难?”

    那圆凸眼露出一抹淫笑,“实话告诉你们吧,本公子看上这三个妞了,想要她们来陪本公子玩玩,只要把她们留下,本公子立即让道,绝不为难。”

    闻言,玉颜和玉蕊吓得浑身瑟缩,面色已是全白,紧紧握着彼此的手。长这么大,从未遇见这等骇人的事,两人求助一般看向我哥、邱凌桓和萧元瑾。

    我哥满眼怒沉,紧握成拳的手咯吱作响。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萧元瑾沉声问道:“不知阁下是谁家公子,姓甚名谁?”

    “哼!”圆凸眼顿时神气活现起来,“本公子是铜州长史张大人的儿子张廉。”

    闻言,哥哥和邱凌桓皆面色一变,张长史的职位比我爹和邱伯伯都高,若是硬碰硬,张长史以官威压下来,吃亏的是我们,甚至还会连累到自己父亲。

    “铜州长史张荣炜的儿子张廉?”萧元瑾平静着说,笑里还带着一丝嘲讽。

    “大胆刁民,敢直呼朝廷命官的名讳,你不要命了?”张廉圆凸眼一瞪,仿佛要把眼珠子给瞪出来。在他心里,这顺阳县在铜州辖内,就算是遇到了县令他都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更别说只是遇到几个年轻公子。即便是官家子弟,也没有他威风。

    “你是张长史的儿子,就可以胡作非为吗?”萧元瑾冷嘲道。

    张廉轻蔑地冷哼,“哼,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质问本公子?”

    “那张公子倒是说说,谁才配?”

    “这里,没一个人配。识相的,就把这几个小妞留下来给本公子玩玩,否则别怪本公子不客气。”

    “张公子准备如何不客气?”

    见萧元瑾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张廉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