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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古荒凉的大地上,环形的山脉巍然耸立,龙形虎状的巨石轮廓镶嵌其中,笼罩着苍茫而古老的气息。

    薛承攥着刀柄的手掌 ,骤然用力!

    随着刀身的抬起,一抹蓝色光芒冲破重重迷雾。

    刀锋对准巨石,刺目的蓝色流光自他的掌间绽放,瞬间蔓延整座山脉。

    锵——!!

    混沌的迷雾中,自山巅冲上云霄的蓝色光柱耀眼夺目,山脉的震颤激烈无比。

    一道道狰狞的沟壑瞬间在巨石上呈现。

    细密的碎石瞬间飞溅!顷刻间遮蔽了整片天空。

    屠龙刀一次次的撞击着岩石,卷携着恐怖威能,刹那间巨石轰然碎裂!

    薛承惊悚的望着老刀:“这么猛?”

    几缕蓝色的刀芒游弋在岩石上,四下崩散而落的碎石,缓缓勾勒出飞龙卧虎的雏形。

    “老刀,这算是被击碎了?”

    “还差点……”

    锋利的刀刃瞬间翻转划过薛承手指。

    滴滴鲜血缠绕在薛承手指周围,迅速的凝实,老刀用力一挑瞬间敷在岩石表面,一道道鲜红的纹路骤然在岩石上勾勒而出。

    “滴血认主?”

    “远古的神兽岂能如此轻易降服?”

    “那要如何……”

    “滴血怕是难以降伏,或许只有血流成河……”

    “什么?”薛承陡然一惊。

    “怕啥?又死不了!”

    老刀一扭身,厚重的刀背重重的拍在薛承胸前。

    薛承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苍白无比,他勉强稳住身形,看着眼前这一幕,眼中满是错愕。

    血雾在空中剧烈的翻腾起来,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的牵引,迅速凝结,化作一道道粗壮的血柱冲天而起,直射岩石。

    撞击后分散的血柱霎那间分离成紫色的血珠在空中漂浮,诡异的气息蕴藏于每一滴落下的血珠之中。

    “老刀,你是想让我吐血而亡?”

    “哈哈……想不到我老刀竟然能牵引出万古的神奇血脉来。”

    自老刀万年的刀魂归来后,薛承顿觉自己与老刀间横隔着跨不过的壕沟。

    “主人,你还是想不明白?”

    薛承:“……”

    “你的紫龙魂脉已被我贯通!从此你就能真正掌控飞龙卧虎。”

    “真的?”薛承难掩心中喜悦。

    老刀刀尖一指!

    只见方才还是一道虚影的飞龙卧虎,透过灰蒙蒙的迷雾,瞬间在空中凝实起来。

    浑身上下透着紫色的光芒,发出低沉的鸣爆声,阴冷而古老的气息奔涌而出。

    薛承用力一拽,飞龙卧虎极速而落。

    一股仙气缭绕其身,卷携一道道紫色的电光盘踞在老祖头顶。

    紫色的迷雾顷刻间遮蔽了整片天空。

    老祖浑浊的眼眸中爆出一抹精光,腐蚀在他们身上的一团团黑气瞬间被蒸腾消弭在迷雾中。

    “主人,从此你有着源源不断的气劲,这是你拥有禁墟的根基,也是隐藏在你体内禁墟觉醒的开始。”

    薛承诧异的目光望着老刀,顿觉这柄刀的身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这还是自凡尘中洗炼而出的神器吗?

    “无需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毕竟我是屠龙刀万年的魂。”

    “呸!我是服你刀皮厚!”

    “不厚,我岂能走过万年的历程?”

    薛承双眸眯了起来,闪烁着缕缕微光,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万年!遥不可及的岁月,看来老刀才是真正的老祖。

    “主人,你太弱了,这里的迷雾会腐蚀你的心智,还是先睡吧!”

    屠龙刀挣脱薛承手掌的束缚,一刀斩向大地,骤然间一道紫色的雷霆瞬间划过天际。

    薛承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已躺在一张梨花木的大床上,身上盖着一条柔软的锦被。

    环顾四周只见楚天雄伫立凝望着自己。

    “楚老头,我睡了多久?”

    “三天三夜,逞什么能?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薛承心中急切道:“财婶可救下老祖?”

    “还在别院,可能要费些时日。”

    “楚老头,我的缠魔杖呢?”

    “我们的人已带往边关。”

    薛承徒呼奈何的摇着头:“你又坑我?”

    楚天雄迷蒙的双眼闪过一丝光亮:“缠魔铁骑终究是边关隐患,必除之而后快!”

    “这也是你不惜暴露巫山宝藏的真正目的?你这一辈子为何总要活在算计中?”

    “我们这些活在夜幕下的人只能在尔虞我诈间徘徊。”

    一股悲凉瞬间涌上楚天雄心头。

    薛承微微一怔,流露出苍白恍惚的笑容,为了家国夜猫子又何尝不是?

    薛承揭开锦被正要下床,却被楚天雄拦住。

    “嫌命长?还要去哪里折腾?”

    “我想去找八木。”

    “你还真想去越国?潜伏在越国的暗桩从来没有活着回来过。”楚天雄眼底犹带着悲切:“到时连缠魔杖也救不了你。”

    “没有夜猫子的指令你哪都去不了。”

    “可我师伯……”

    薛承赫然不敢直视楚天雄深邃的目光,心底流露出一抹无奈与沉重。

    他知道楚天雄好言相劝皆是为自己,可是……

    “何必去趟这趟浑水?”

    “我去找我的那件白布衫。”

    四肢百骸依然酸软无力,但薛承还是义无反顾地走出屋去,他真怕在楚天雄谆谆教诲下自己会动摇,会滋生出柔弱来。

    越国与大济彼此间横亘着跨不过的恩恩怨怨。纷争绝非一人之力所能化解,唯一自己能做的就是为了天下苍生延缓战火的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