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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荷,我并不喜欢宋芮妤,从前没有喜欢过,往后也不会喜欢,我想你们误会了。”萧庭桉难得的耐心向人解释道。

    “可当时宋小姐就站在你面前啊!”巧荷反驳道。

    萧庭桉没有再继续同巧荷争辩,他不想提醒巧荷宋芮妤的身后便是沈乐初,而当时他明明是越过宋芮妤说的那句话,那是他在一本书里看到的话。

    他想,如果这些过往还能解释他也只会向沈乐初亲口解释,而不是让她再一次从别人口里听到。

    不过,如今的他虽手握很多东西,也勉强能同萧睿抗衡,可又将沈乐初置于何地,他倒是可以不顾名声再封她为后,可她呢,先不说她在不在意名声,她又怎会放弃萧睿!

    他闭了闭眼,带着有些疲惫的神色对巧荷说:“你下去休息吧,我来守着她,放心吧,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对她怎么样。”他不惜拿出自己的痛楚来自嘲。

    巧荷看着深情款款的萧庭桉,又想了想自家小姐突然就不喜欢皇上,又不顾一切为这位付出的一切,她突然也看不明白了,她们之间到底是个怎样的迷局。

    她最后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我就在那儿睡,有什么事你记得叫我。”

    她最终将照顾人的差事交给了堂堂王爷,便去另一边的小床上睡大觉去了。

    萧庭桉伸手探了探正沉睡的人的额头,已经不烫了,也不凉了,眉头也没再紧皱,想必是难受的劲头过去了。

    他坐直身体就这么一瞬不瞬地望着沈乐初,或许这次过后他再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去望这个人。

    就在他看得入神时,他听到沉睡的人发出低低的声音,他有些听不清,附耳过去,然后他的身子僵在了原地,许久后才慢慢坐直身体。

    他听到了乐初在喊“萧睿”!

    他真的一直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去在意,但是他的身体一点也不听大脑的使唤,他真的没资格去在意!

    只是萧庭桉不知道的是,在他抬起头后沈乐初又断断续续的说了句“萧睿,我定会杀了你!”

    萧庭桉在自己大脑与身心的较量下迷迷糊糊睡着。

    沈乐初醒来时天空已经渐渐泛起一度白,她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回想片刻后才想起昨日在见完伍屹安后的事情,再后来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觉得头还有些沉重,想起身坐一坐,可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了一抹白色的布料,她抬眼寻去,在看到正坐在轮椅上沉睡的萧庭桉时心跳不自觉停跳了一拍。

    他怎么会在这里……

    脑海里又突然浮现自己倒下去时好像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他竟然来了就没走吗?

    可他当时离她那么远,又是怎么在一瞬间就接住她的呢?

    沈乐初突然张大了嘴巴,他肯定又用了内力!呵,改天跟师傅们说把他的内力给封了,看他还作死不!

    气得沈乐初半晌没动。

    等气消后她才忍不住去打量萧庭桉的俊颜。

    他的眉毛乌黑浓墨,闭着的双眼线条狭长绝美,鼻梁挺拔如松,嘴唇天生微扬,所以加上他优越的面部五官看上去时时都微笑着,从而所有人念到温文尔雅一词时总会说起他。

    沈乐初再往下打量,尖尖的下巴上冒了一些星星点点的乌黑,在他白净的脸上异常醒目,她突然想去摸一摸那些黑色的星星点点是不是像父亲的那样扎人。

    心里这么想,手上也怎么做了,她轻轻坐起探身朝那刀削般的下巴摸去,嗯...不太扎,小时候她父亲最爱抱着她用胡茬去蹭她,蹭得她经常大哭,因为实在太扎人了。

    等沈乐初的思绪从年幼拉回时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她竟然在...描画萧庭桉的唇形!!!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指尖,烫得她急忙收回手。

    她就算上一世和萧睿在一起也从没有做过如此亲密的动作,她甚至不愿意让萧睿亲吻,做那事更是寥寥无几。

    可她怎么会在碰到萧庭桉时那样心跳如雷,难道她真的如坊间传的那样是个荡妇,喜欢偷偷摸摸?

    沈乐初使劲摇摇头,她看见萧庭桉的手轻轻动了一下,瞬间躺下继续装睡!

    在她躺下后萧庭桉就睁开了眼睛,眸子已经染上了不知名的迷离。

    他努力抑制住那颗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跳,想着沈乐初方才的种种,到底是为何!

    在情绪平复了几许,手也没那么汗后他才伸出手背试了试正装睡之人的额头,额头的温热和已经红透了的脸颊和耳际萧庭桉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他收回手调转轮椅出了门去。

    萧庭桉在回到自己院子后便将自己泡在了浴桶里,将所有的燥热和升起的期望全数浸进水里。

    京城,皇宫仁德店。

    金碧辉煌的殿内站了两排身穿红色朝服的官员,众人正欲俯身朝金黄色龙椅上的人叩拜,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了一声尖声细语的喊声。

    “宁县捷报到……”

    龙椅上穿着明黄色衣袍的男人偏头望了望一旁的德喜道:“宣...快宣……”语气高昂,愉悦的心情溢于言表。

    这便是当朝皇上萧睿!

    德喜恭敬行礼后扯着脖子朝外喊:“宣……”如野鸡般刺耳的声音擦过众大臣的耳廓,平常烦躁的大臣们这次也似乎没有那么烦躁了,只眼巴巴的望着殿外。

    两位身穿银甲的士兵快步走进殿内,一身的风尘仆仆。但大夏国早有规矩,战场的来报无须更换衣物可直接入殿,说每一份泥土和脏污都是将士们的战绩。

    德喜迈着小碎步接过将士手里的一卷锦帛踩着梯子往龙椅去。

    萧睿打开宣纸后便看到独属沈乐初的字迹,他的嘴角又往上扬了扬,抬手轻触那字迹,他想她了。而后才继续往下看去,在看到临国战败退兵后他的笑容越加肆意,殿内的官员寻着萧睿的神色也跟着笑,捷报啊,当然得高兴!

    可接下来,萧睿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直接气得将宣纸的角落都捏得皱巴巴,正得意的大臣们见状也跟着揪起心,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