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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圣旨赐婚

    当晚,宋锦洛从尚书府出来,便直接去了镇抚司,原本是不让进的,可对方看到她手里拿着的墨玉扳指,自然不会再阻拦她。

    进去的同时,又将一封信件交到守卫手里。

    穿过长长的甬道,两侧燃烧着火把,火光徐徐跳跃。

    地砖上,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浮着一层层厚厚的发黑的水渍,走在上面,有些沾脚。

    两侧是一间间紧闭的牢房,每一间牢房上,都绞着粗狂的铁链,在火把的照耀下,发出瑟瑟寒光。

    不时有犯人的惨叫声从深处的刑房中传出,透过寂静的空气,使原本压抑的环境显得更加的阴森。

    宋锦洛是在最后一间牢房内看到宋锦妍的,牢头将门打开,她缓缓走了进去。

    双脚踩在湿润的稻草上,宋锦妍全身是血趴在地上,后背鞭痕交错,血肉模糊,身上褴褛的衣衫此时已经成了破布条,衣不蔽体,不过……反正无所谓了,今日在皇宫,早就被好多人看光了。

    宋锦洛冷笑着想。

    也许是她踩着湿草发出的声音惊醒了昏迷的人,宋锦妍双手突然动了动,随即缓缓的抬起了头,看着来人,原本略带希冀的目光瞬间变得愤怒起来,口齿不清的骂着:“贱……贱人,你……来……做什么?”

    “滚……滚……”

    “是……你你,害的……我。贱人!!你……你不得……好死!!!我……我要让一群人!乞丐!!一个个!!上了你!!将你玩弄至死!!!”

    “你等着!!贱人!!”

    宋锦洛毫不在意的任她骂着,不仅没有半分愤怒,甚至还眉眼带笑,她打量着宋锦妍,刚才宋锦妍趴在地上,她没怎么仔细看,现在宋锦妍抬起头,她才看到,宋锦妍整张脸肿如猪头,五官犹如被泡发的馒头,但是上面却是一片青紫。

    啧啧,早就听闻过镇抚司的大名,没想到下手这么利落啊,这进来也不过两个多时辰,就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宋锦妍骂了许久,可由于她被打的厉害,强忍着说话,没一会,涎水便止不住的从嘴角流出……两腮疼的厉害,她双唇控制不住的不停颤抖,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宋锦洛不经意的上前一步,踩中宋锦妍的左手,伴随着宋锦妍从喉咙深处发出的颤鸣声,她缓缓蹲下。

    下一刻,一支赤金蝴蝶锦月钗落在宋锦妍眼前,她听见声响,费力的睁开红肿的双眼,瞬间神色大惊:“你……这是……”

    宋锦洛悠悠的道:“这是我从当年你母亲收买的产婆手里拿回来的,你母亲当年是如何让人刻意陷害,让产婆在我母亲临产之际,故意让她难产,这一切,我都知道了。不过,看你这个表情,你也知道啊……那会,你才多大呀,居然连你也清楚……林淑蕴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都不背着点孩子,真是……”

    “你……你想怎么样?你……”宋锦妍你了半天,可颤抖的双唇,可僵硬的舌头,让她发出半个字音都十分困难。

    宋锦洛笑了笑:“看来,你们母女几个是都知道这件事,这些年,你们如此刻意的虐待,是想赶尽杀绝吧,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当年你们所做的恶事了。”她顿了顿,继续道:“可惜啊,天理昭昭,你母亲已经以死谢罪了,很快,就轮到你们姐弟三人了,别急……”

    说完,她转身离开。

    身后,宋锦妍呜呜咽咽的伸出手:“你……宋锦洛!!宋……你……要干什么??干什么……”

    可惜再也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回到家后,洗漱完毕,宋锦洛便一下栽倒在床上熟睡过去。

    煤球钻进她的臂弯里,蜷缩着,不时歪着脑袋在她怀里拱来拱去,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她的脖颈间来回的磨蹭。

    见宋锦洛没有理它的意思,最后哼了一声,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很快便开始发出呼噜呼噜的鼾声。

    一人一貂,同榻而眠。

    第二日一大早,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这是宋锦洛第一次起了个大早,没有别的原因,实在是太激动了,她即将要成为北齐第一个合法开医馆的医女,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开拓之举。

    啧……可惜了,也没个相机什么的,好歹拍个照啊。

    在佛堂内抄了一会经书,又握着佛珠念了许久的静心经,对着观音像拜了三拜,这才从佛堂出来。

    一阵慌忙的梳洗打扮后,她换上了一件新裁制的青绿色长裙,院子里每个人都穿上了新衣服,小五穿着新做的宝蓝色短褂,喜笑颜开的吃着一碗馄饨,连煤球都穿了一件定做的红色小坎肩,脖子上系了个小金铃铛,可爱的不得了。

    吃完最后一口胡辣汤,映鱼收拾着桌子道:“小姐,从宫里过来路程遥远,应该还没那么快,您要不要再睡会?”

    宋锦洛伸了个懒腰,摇头道:“不必不必,大喜的日子,我哪睡得着。”

    虽然她一向爱睡懒觉,但是这么激动人心的时刻,她怎么会睡得着呢?

    说话间,她已经背着双手准备去大门口迎接,走到一半又回头对着几人道:“你们赶紧的,收拾好了出来随我去接旨,本小姐等着旨意可是快望穿秋水了。”

    摄政王府,书房。

    “她真这么说?”陆沉坐在轮椅上,穿着一身黑红色的锦服,听着风声回话的时候,正在给池塘的锦鲤喂食。

    这池塘是新挖的,比另一边的碧波池要小一些,毕竟,这只是一个被挖走了树留下的坑而已。

    风声回道:“是的,王爷……四姑娘说等这旨意等的都望穿秋水了,可见,她是爱慕许久了。”

    鹤唳抱剑在一旁默默的听着,并没有说话。

    陆沉嗤笑了一声,将手里的鱼食尽数洒了下去,拍了拍手里的灰尘,道:“是么……”

    “自然了,王爷,您要对自己有信心。虽然您一向名声不太好,但我觉得四姑娘不是一般人,她不会在乎您杀过多少人。也不会在乎您用什么手段杀人。”风声道:“属下现在最担心的,是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