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徐浩峰不可思议地质问钱阳鑫。
钱阳鑫耸一耸肩:“那当然是你破坏我的渔网计划漏洞百出。”
“呵,怎么可能,徐大掌柜机智多谋,计划天衣无缝,怎么可能漏洞百出?”
“就是啊就是啊,我估计没法接受渔网损失,在这里强撑着。”
“是啊是啊,我看钱阳鑫他就是鸭子煮了七十二滚——光是嘴硬。”
徐浩峰所收买的一众人马,因为徐浩峰是他们的财神爷,现在纷纷嘲讽钱阳鑫。
有了人撑腰,徐浩峰嘴角上扬:“哼,就是咯,你这个狗奴才真是一张狗嘴,说话胡言乱语。”
然而如果徐浩峰他们稍微留意一下,就会发现刚才在嘲讽钱阳鑫的一众人当中有一人神色怪异,且全程默默无声,这人就是刘高兴。
钱阳鑫无所谓地再次笑了一笑,转头看向刘高兴:“刘高兴你觉得徐大掌柜的计划天衣无缝吗?”
“嘿嘿嘿。”刘高兴一阵干笑。
“嗯?这是怎么一回事?”徐浩峰隐隐约约感觉事情不对劲。
“对不起了,徐大掌柜,真对不起了,你的计划真的一言难尽。”
“你在说什么?”
“行吧行吧,让我来解释吧。”
接着钱阳鑫娓娓道来:“从你第一天开始破坏我的渔网,我就发现渔网的损坏另有蹊跷。
“第一点,刘高兴的外表和言行不一致。刘高兴说他下河捕鱼缠到利石而割烂的。然而刘高兴的双手还沾满种地的泥土,并且十分干燥。泥土碰水一沾就散,不可能下河捕鱼而不湿手。
“这说明什么?说明刘高兴根本没有下到河,即他没有捕鱼。
“第二,是渔网损坏的原因。渔网是下河捕鱼而缠割烂,那么之后我去看渔网,怎么可能和我交给他手中时一模一样,没有一点沾水的痕迹。这就说明渔网根本没有下进水里。
“第三,就是渔网的损坏程度。渔网从中间向边缘裂开,叉开了腿。而它的裂口十分平整,利石任凭如何锋利也无法能如此造成此等损坏特征。
“综合上述,刘高兴在说谎,渔网不是捕鱼而被利石割烂,渔网被人用刀割烂。
“并且刘高兴背后是有人指示他,渔网免费刘高兴租渔网,需要二文铜钱费用刘高兴不来,偏偏等几日再来这就,就说明有人给他出了这钱。
“我一个新来的奴籍者,跟任何影响无冤无仇,有什么人会针对我呢?
“这人会是谁呢?”
钱阳鑫笑嘻嘻地看着徐浩峰。
顿时现在一片哗然:“这这这,我们一直在钱阳鑫的眼皮底下行动?”
“他太可怕,太可怕。”
“天啊,天啊,他会不会找我索要赔偿?”
“这事不关我的事,是徐浩峰指示的。”
顿时徐浩峰收买的人树倒猢狲散般纷纷逃离现场。
“你——”徐浩峰指着刘高兴。
“对不起了,徐大掌柜,钱阳鑫他给的太多了。”说完刘高兴也离开了。
“徐大掌柜,我再跟细说一下吧,免得你以后被人卖了,还傻呵呵地帮人数钱。”
在钱阳鑫接着的述说下,整件事情的原委水落石出。
那日,在钱阳鑫的要求下,刘高兴不得不带他去破坏渔网的地方。
到了那里确定周围无人后,钱阳鑫单刀直入地道:“刘高兴,是谁指示你割烂我的渔网?”
刘高兴如同被狼盯上的兔子,一惊咋起:“你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渔网是勾到利石弄烂的。”
“渔网是被人用刀割烂的,指示你的人是徐浩峰。”
“放心,刘高兴,你我皆是奴籍者,我明白你的心情。
“我不会责备你,我也不会要你赔偿,更不会去告官。”
在刘高兴不知所措时,钱阳鑫安慰道。
“钱阳鑫你——”刘高兴很诧异。
钱阳鑫摆摆手:“没关系的。”接着一本正经地问出:“刘高兴,想不想赚大钱?
“我可以让你轻松赚取一千文铜钱。
“你不需要现在回答我,你回去好好想一想,想明白了,明天给我答复。”
“我钱阳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待到钱阳鑫离开后,刘高兴呆愣在原地思考,接着就是徐浩峰出现询问他钱阳鑫来此地的原因。
刘高兴急中生智,阐述了事情,只不过断章取义,隐瞒和钱阳鑫的一部分对话。
幸好徐浩峰没有多疑,蒙混过关了。
可离开回家后,刘高兴辗转难眠,在思考钱阳鑫刚才的话到底是何意。
想了一个通宵,刘高兴也想不明白,秉持走一步看一步,第二日壮着胆子去找钱阳鑫。
“刘高兴,是要租渔网吗?”钱阳鑫对刘高兴道。
“嗯,这是二文铜钱。”
“河底的情况探明白了吗?凭你的身手和聪明才智,我相信你一定轻轻松松赚了个盆满钵满。”
钱阳鑫若无其事地把渔网交给刘高兴。
看着手中的渔网这一刹那,刘高兴真的迷糊了,不清楚钱阳鑫什么意思。
“明白了,明白了。”
“行吧,记住了,别去昨天那个有利石的地方。”
刘高兴点头约定离去,然后心中做了一个决定。不久后归来时带来了一件烂渔网。
“刘高兴,怎么回事?怎么又弄烂?怎么搞的?你是不是又跑去那个有利石的区域?”
“不好意思,钱阳鑫,没有没有,我没有去,我去了其他地方,出乎意料那里竟然也有利石。”
“行吧行吧,带去我那个有利石的区域,我要标记出来。”接着钱阳鑫补充道,“放心,这渔网不用你赔,我钱阳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不食言。”
这一刻,刘高兴心中有了答案,反正他赚不到钱,今季的赋税铁定缴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