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胡言乱语,”楚北渊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你是云家嫡女,怎能如此荒谬?我已经解释过。”
“是啊,我们是不认识,但是你和我妹妹认识,你知道她被关押的地方,所以,我猜测你就是火焰山的主人,你一定有火焰重莲。”
楚北渊冷冷地道:“你妹妹被关押的地方,我确实知道,但是我不可能把火焰重莲给你。”
“为什么?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你若助我夺得火焰重莲,我必定全力协助你。”
楚北渊淡漠地道:“云锦舒,你错了,我从不曾想要火焰重莲,更没想过要你全力协助我,我和你的恩怨,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不牵涉旁人。”
云锦舒咬牙,“你不怕我报复你吗?”
“报复?你能奈我何?”楚北渊嗤笑一声,眸子里满是讥讽之意。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云锦舒说完,转身就走。
刚走出两步,就见楚北渊飞身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双手抱胸,姿态傲然,嘴角噙着一抹讥笑,“我不介意和你打一架,你想死吗?”
云锦舒握紧拳头,冷冷地看着他,“你别后悔!”
楚北渊眸色倏然锐利,长腿踢向她。
云锦舒侧身避开,却听得啪嚓一声响,楚北渊踢碎了桌子。
她眸子一寒,正要扑过去,楚北渊猛地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摔在地上。
“你不是我的对手!”他压低声音道。
云锦舒爬起来,眸光迸射出嗜血的寒气,“那就试试。”
楚北渊轻哼,“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云锦舒冷笑一声,“杀了我,你一辈子都得活在愧疚中,楚北渊,我们走着瞧!”
说完,她拂袖而去。
楚北渊站在原地,眸光森冷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云锦舒离开摄政王府,便立刻派人追踪楚北渊。
楚北渊的武艺,深不可测,她现在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若楚北渊真是火焰重莲的拥有者,她必须要取到火焰重莲才有资格和楚北渊谈判。
她吩咐人去追查楚北渊。
而楚北渊出门之后,并未直接去找李青尘,他先回了摄政王府,换上夜行衣之后,便悄然离开。
李青尘早料到他会回来,静候在门口,见他出来,道:“主人,您要出门吗?”
“嗯!”楚北渊点头,眸光锋利地看着李青尘,“李青尘,你跟在本王身边多少年了?”
李青尘躬身,“属下自幼服侍殿下,至今已经八年了,这八年,除非特殊情况,殿下鲜少召唤属下。”
“八年了,”楚北渊淡淡地道:“我一直觉得亏欠了你,所以,你提出什么要求,只要不伤害国师,我都会答应你。”
“谢殿下!”李青尘大喜,连忙跪下磕头,“属下感激涕零!”
“去准备一匹快马,本王要连夜赶回西凉。”
“是,属下马上去办!”
楚北渊纵马离开,风吹起他的衣袂,猎猎生风,他的脸上蒙上了一层薄雾,看不清楚表情。
李青尘看着他远去,唇瓣勾勒出一个弧度,喃喃地道:“楚北渊,你逃不掉了。”
翌日清晨,楚北渊回到了西凉。
他骑着马,疾驰回到王府,翻身下马,大喝一声,“来人,请太医。”
他脚步踉跄地走进房间,李青尘守在门外,见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急问道:“殿下,您这是怎么啦?”
楚北渊捂住心脏处,痛苦地倒在床榻上。
“殿下,殿下,”李青尘扶起他,“发生什么事了?您告诉奴才,奴才替您分忧。”
楚北渊额头青筋突显,整个脸都扭曲了,“心绞痛,好疼,好疼啊,你帮我按摩一下!”
李青尘怔了一下,心绞痛?不应该啊,他记得殿下的病很少犯的。
他犹豫了一下,按照他的吩咐,用掌心覆盖在他的心口位置。
他的手掌温暖而厚实,贴着肌肤,让他的痛楚减轻许多,他闭上眼睛,痛吟了一声,又重新睁开,“继续!”
李青尘不敢迟疑,掌心覆盖上去,一遍遍地揉动,“这样行了吧?”
“不够,再用点劲。”
“哦,好!”
楚北渊的心绞痛,来得凶猛,每次只要一碰触到心尖的位置就抽搐一般地疼。
他痛得浑身痉挛,额头汗水涔涔。
李青尘吓坏了,连忙叫了大夫。
大夫进来诊治之后,脸色变了,“殿下这病是怎么造成的?”
楚北渊面容狰狞,喘息着道:“昨晚吃饭时候,忽然心绞痛,疼得本王险些晕厥过去。”
大夫神色凝重,道:“殿下,您这病拖延了三年多,也没有半点好转,今天怎么就犯了呢?”
楚北渊摇头,“我也不明白,这几日总是莫名其妙心烦气躁,食欲不振,难道是最近公务太多了?”
“殿下,您这症状,像极了当年中毒。”大夫沉思道。
楚北渊骇然地看着大夫,“中毒?谁中毒了?”
大夫看着他,“是您!”
“不可能!”楚北渊断然否决,“本王身体康健,从小到大就不曾生过病,何来中毒之说?”
“您的脉象虽然强劲,却隐藏着内毒。”
“本王不信,你且再为本王号一次脉,看是否是真中了毒。”楚北渊道。
大夫伸出手,楚北渊拉着他的手搭脉。
良久,他放下手,皱起眉头,“脉象是紊乱了一些,不过没有毒性,也没有蛊毒的迹象,不像是中毒。”
“既然脉象没毒,殿下为何会忽然心绞痛?”大夫问道。
楚北渊眸光微黯,“或许,本王真中毒了。”
“殿下,您还记得三年前的事情吗?”大夫问道。
“当然记得,你指哪件事?”
“您三年前,在宫中养伤,遇刺受了重伤,那一次,也是因为心绞痛,您吐血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