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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晋陵官场动荡,市场物价不稳,刘裕狠狠捡了一波便宜,又在自己的住宅旁边买下一座犯官的产业。

    可是自己已经决定按照王谧的安排走入仕途,开酒楼的宏伟大业刘裕是没办法亲手参与了,可是刚买下的门面也不能空置,于是他想到了王琳。

    这段时间一趟趟跑,借口切磋厨艺,其实是考察员工。

    本来今天刘裕过来是想跟王琳商议饭馆搬迁的事情,没想到王猛来了这么一出,刘裕反而不好开口了。

    ......

    七天后,仙客来酒楼正式开业,掌柜的就是王琳。

    在刘裕刻意低调之下,开业庆典只有县衙一些熟人参加,明天正式营业之后才会有盛大的酬宾活动。

    由于开业时间比较紧张,王琳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搬过来,所以晚上还要回羊肉馆一趟,刘裕和王猛,蒯恩一起。

    王猛今天负责出面招待宾客,一身青丝长袍,大摇大摆走在前面,后面的王琳看着并肩的刘裕一脸笑意,蒯恩则低调地走在最后。

    “你笑什么?”刘裕摸摸自己的脸,发现没什么异样,看着王琳疑惑道。

    “......”

    回想起那天刘裕一脸尴尬地邀请自己来酒楼参观。然后支支吾吾请自己担任酒楼时的囧态,王琳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皎洁月光下,一身薄纱红裙,月光从轻纱从透射而出,勾勒出王琳前凸后翘的身姿,再配上一脸柔美的笑容,刘裕看呆了,身下的小兄弟也看呆了。

    “怎么停下了?”王猛回头,大煞风景。

    “嗯!”

    刘裕惊醒,赶紧拽了拽自己的腰带,掩饰自己的窘境,好在姐弟两人都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下,蒯恩又落在后面。

    “咕......”刘裕咽了一下口水道:“刚才腰带系的有些紧了,我整理一下。”

    “哈哈,裕哥儿,你是晚饭吃多了吧。”王猛不以为意,笑着转身。

    “咻,噗。”

    刘裕猛然抬头,王猛胸口中箭,仰面摔倒。

    “小弟!”

    王琳惊呼,正要上前查看,被刘裕一把拉回身后。

    “咻,咻,咻!”

    箭雨袭来,刘裕急忙举臂护住面部,扯着王琳向阴影处倒退。朝着蒯恩大喊:“道恩!有刺客,快退!”

    “叮叮,叮叮。”退到墙角处的刘裕浑身被扎的像个刺猬。

    “寄奴,你没事吧。”王琳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没事,幸亏穿了甲,不然今天就交代了。”刘裕气喘吁吁道。

    这段时间刘裕都在练武,每天为了负重每天甲不离身。撕开袍服,王琳送的金丝软甲上插满了箭矢,有的已经透过铁环扎进了肉里。

    王琳看看浑身是血的刘裕,再看看街道上躺着的王猛,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焦急地流泪。

    “道恩,你没事吧!”刘裕扯着嗓子招呼蒯恩。

    “我没事儿!”

    蒯恩走在后面,王猛中箭时就反应过来,再听到刘裕招呼,闪身就躲进了墙角,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伤口。

    箭羽将歇,五个穿着夜行服的刺客向刘裕的方向包围过来。刘裕忍痛拔出妨碍行动的几处箭矢,“道恩,出手!”

    “你就在这,千万别动。”

    见蒯恩已经和刺客战作一团,刘裕叮嘱一句,也起身冲了出去。

    五个刺客明显是经过正规训练的,行动之间默契有度,刘裕每次出手,都会同时遭遇两到三把兵器,一人格挡,另一人进攻。蒯恩也是同样的遭遇。

    不过五六分钟,两人就被刺客们压缩在方寸之地,只能背靠背进行招架。

    蒯恩身上多处挂彩,刘裕有链甲防护,反而没有受伤,只是因为刺客招式厚重,被打得浑身青紫。

    “刘裕已死,你们俩也下去陪他吧!”此时刺客首领见两人已经体力不支,放缓攻势道。

    “你们是谁?”刘裕喘着粗气,机械地挥舞着朴刀,凭借本能格挡着杀招:“为什么要杀刘裕?”

    “呵呵。”刺客首领一声轻笑,盯着刘裕戏谑道:“还是做个糊涂鬼吧。”

    “刺啦!”

    “哗啦啦。”

    刘裕的链甲已经到了极限,几个最后连接的铁环也被一刀劈碎,金丝软甲散落一地。

    “什么人在那?”

    远处一队巡城兵丁,举着火把问道。

    “有刺客!”

    刘裕听见询问,高声应道。

    刺客首领见被发现了,立马对着刘裕举刀大劈,这一刀势大力沉。

    “咣!”

    刘裕昏昏沉沉,用尽全身力气,近乎生命本能一般,接住了这夺命一刀。刺客首领的刀刃深深嵌入了刘裕手中的朴刀之中,金属摩擦发出的火光照亮了整个街道一瞬。

    刺客首领也被一闪而过的强光致盲,见事不可为,打了个呼哨道:“撤!”

    刺客们训练有素,几个闪身间,就从街道上消失不见,只留下满地狼藉。

    走到近前的兵丁认出了刘裕:“丹徒典史刘大人?”

    “快,......看看他......有没有事?”

    刘裕指了指前面的王猛,脱力晕厥。

    ......

    “醒了,醒了!哥哥醒了!”

    刘裕睁开眼睛,臧爱亲正守在床边,担心地看着自己,两只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

    弟弟刘道规抓着刘裕的手不停吹气,仿佛这样就能让哥哥不再疼痛。

    刘裕缓缓扫了一眼房间,声音虚弱道:“母亲呢?”

    “母亲劳累了一夜,刚刚去休息了。”臧爱亲擦擦眼睛问道:“想吃什么?”

    “蒯恩和王猛呢?昨天怎么回事?”

    “不清楚。”臧爱亲摇摇头:“昨天你们是被巡城兵送回来的,蒯恩和王猛重伤昏迷,你脱力晕厥。”

    “王猛没死?”刘裕突然来了精神:“我记得那一箭直插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