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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裕终于想起了孟怀玉是谁,隔壁村孟家的长子比他大三四岁,七八岁的时候刘寄奴经常和一群小子,跟在人家屁股后面玩儿,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搬走了。

    “怀玉哥哥,你什么时候参的军啊?”刘裕问道。

    孟怀玉感慨一声道:“要说参军那就很早了,不过只是谢氏的私兵,你知道京口里八十里外有座军营吗?”

    “知道,那里是谢氏的地方。”

    “当初我父亲就是进了那里,所以我们才举家搬迁的,等我再大一些,也就加入了谢氏护卫,整天在那里训练。去年开始,护卫队规模扩大,招了很多人。等建武将军到来,我就从谢氏私兵变成了朝廷的正兵。”

    老乡见老乡,孟怀玉有很多话想说,从京口里或者附近出来的人也都认出了孟怀玉,不停上来打招呼。

    等应付完这些人孟怀玉才转身继续和刘裕道:“没想到当初那个小屁孩如今却成了大帅的学生,我要还是谢氏护卫的话说不得要叫一声少主呢。给我讲讲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伯父伯母还好吧?”

    刘裕赶忙摆手笑道:“怀玉哥就别挤兑我了,我也是机缘巧合,在东山书院认识了老师......”

    说罢就开始给孟怀玉讲起了这些年的遭遇,听说刘翘已死,孟怀玉跟着感叹,再听到刘裕被刺杀,同样义愤填膺。看得出来孟怀玉从小和刘寄奴感情还是不错的。

    “对了,怀玉哥哥,咱们这支军队叫什么名字?”刘裕拿出谢琰的令牌问道:“我看谢将军这块牌子上面写着北府,是叫北府军吗?”

    孟怀玉愣了一下道:“额,咱们这些人都还是新军,连战场都没上过,哪里来的军号,谢将军这块令牌上的北府二字说的是咱们的驻地,当初那里是前朝的军营,名字就叫北府。

    所以令牌上才会有这两个字,至于军队嘛.....没有名号,因为此前招的都是北地来的流民,所以大家私下里都说咱们是流民军,或者谢氏新军。”

    刘裕闻言有些疑惑,谢玄座下的军队不应该是北府兵吗,怎么没有这个名号呢?

    其实古代有军号的部队少之又少,特别是那种能流传后世的就更是凤毛麟角了,比如周朝的虎贲军,汉武帝的羽林军,曹操手下的虎豹骑。

    北府军这个名号是这些人后来南征北战打下来的赫赫威名,在建立之初只不过是朝廷为了抵御北方威胁,放任谢氏组建的一只雇佣军而已。

    谢氏新军的兵员有两种,一种就是刘裕这样按照朝廷制度征丁应役的,另一种就是谢氏自行从流民中招募的,征丁的这些人虽然人数较多但是兵员素质更差,

    流民们因为地处贫瘠,又时常受到北方的骚扰,所以需要结寨自保,有一定的军事素养,反而战力更强。占据了新军中的主力位置。这也是孟怀玉所说的流民军的由来。

    简断截说,两天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目的地,北府军营。

    其他人自有军官安排,刘裕则拿着谢琰给的令牌,按照孟怀玉所指的位置,一路来到谢玄办公的帅帐之外。

    “站住,什么人?”门前的卫兵将刘裕拦下。

    一路上这个问题刘裕听了无数次,熟练地拿出令牌递上道:“这是谢琰将军赐下的令牌,让我拿着拜见刺史大人。”

    卫兵翻看了一下令牌,确认是真的,这个动作刘裕也见了无数次。

    “就在这里等着,我去通报。”卫兵扔下一句话,转身进了房中。

    刘裕就站在外面等待,好奇地观察周围。这一层层的关卡进来,士兵的装备越来越精良,状态也越来越好。

    刚进营门的时候,身那些人上破破烂烂,大部分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一度让刘裕以为进了玉带街。等到了军营中心,士兵们已经盔甲齐全,训练时阵容严整,看起来就是精锐的样子。

    刘裕仔细观察,发现士兵们的训练居然是走队列,虽然不是刘裕印象中那种齐步走,正步走的样子,但是却实实在在是在进行队列训练。这个发现让他有些惊讶,自己还想着在老师面前好好表现,用队列严整的部队再装一次*呢。

    这就是他想岔了,相对于呈散兵线进攻的现代战争来说,古代军队其实对于队列的要求更高,不论是一字长蛇阵,亦或者却月阵都对士兵有着极高的要求,

    前进后退都要士兵把控好位置距离,否则阵型逸散,那就是敌人的进攻时机了,大胜也会变成大败。

    所以古代军队,特别是那些赫赫有名的精锐,行走坐卧,追击后退必然是整齐有度,除非是敌军大溃才会分成松散的小股进行追击。

    如若在对阵之时有队伍阵型混乱,除非是一帮军纪废弛的乌合之众。不然领兵的将领会视严重程度,从军棍到斩首对阵列的指挥官施以惩罚。

    古代那些反败为胜的战例。大部分原因都是将领在大胜之下认为优势在我,放松了对于阵列的管控,导致阵型混乱被败方抓住机会一击翻盘。

    就像你家都已经飞龙骑脸了,结果俩C位不等人,跑到对面泉水浪,结果被五人暴打,然后三打五团灭,对面一波反推水晶爆炸,屏幕上缓缓蹦出一个单词‘Defeat’!(怎么样,血压上来了吗?)

    ......

    等了不长时间,卫兵出来把令牌还给刘裕道:“进去吧,将军在里面等你。”

    “多谢。”刘裕说了一声,迈步进了房间。

    房间内,谢玄正埋头处理文件,见刘裕进来,就像在东山授课的时候一样,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来了?坐吧。”

    “是,老师。”刘裕说了一声,缓缓走到旁边坐下,也不打扰谢玄办公,左右打量起了帅帐中的陈设。

    谢玄坐在中央,桌案正对着大门。两旁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