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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天刚蒙蒙亮,臧爱亲蹑手蹑脚走进二人的卧房。

    耳力惊人的刘裕瞬间惊醒,正对上臧爱亲戏谑的目光。只见臧爱亲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突然拉住被角。

    “看新媳妇儿喽!”

    大红色的鸳鸯被瞬间被掀开,一大片雪白暴露在空气当中。

    “啊!”

    王琳瞬间惊醒,慌忙拉住被子。但是傲人的身材实在遮掩不住,再加上臧爱亲还不停地撕扯,王琳是顾头不顾腚。

    “呦,这不是红梅傲雪图吗?来让我看看?”臧爱亲看见床头的白绫上点点血斑调笑道,手里撕扯继续撕扯着被子。

    “你给我滚啊!”王琳缩在床角再次尖叫。

    刘裕有些累,躺在中间一丝不挂,就这么看着两人撕扯笑闹。

    “啪!”

    臧爱亲拍了刘裕一巴掌道:“看什么看,赶紧起床,你那个丑模样有什么可看的。”

    这下刘裕就不乐意了,平时一回来你把我当宝贝,这次居然说我丑,当时就怒气冲天。起身就把娇儿按在床上,王琳也顾不上羞涩,松开被子上去帮忙。

    三下五除二,两人就把娇儿剥成了大白羊。清晨神完气足,刘裕提枪上阵,王琳也是恨极了娇儿,根本不管什么羞耻不羞耻的,还在旁边给刘裕打气加油。

    旭日东升,走出门外的刘裕神清气爽,房间内,一个初经人事绣眉颦蹙,另一个则大汗淋漓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府门外,田雯和谢涣已经准备好了,亲卫队同样阵列整齐。

    刘裕不喜欢告别,所以并没有告诉两个女人今天自己离开的事情,只是在书房内留书一封,叮嘱她们保重身体。

    ......

    昨天晚上王琳的表现实在让刘裕惊讶,平日里看起来泼辣的王琳,在床上居然像一只受惊的小兔一般,一点风吹草动都会缩回窝里去。

    刘裕哄了好久才成就好事,享受完之后就开始跟刘裕说自己的辛酸往事。从小父母双亡,自己一个人把王猛拉扯大,十四岁的时候正要结婚,结果却守了望门寡。

    从此又背上了一个克夫的名声,直到看见十六岁的刘裕,又一次心生爱慕。谁知道自己眼光太准了,不过短短几个月,刘裕就从一个平民变成了六品高官。

    所以每天患得患失,害怕刘裕看不上自己,只能拼命干活,想着日后只要自己在仙客来不可或缺,或许刘裕就不会离开她,哪怕每天只能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一段话说得泪流满面,甚至几度哽咽,刘裕只好抱着安慰。睡觉的时候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刘裕,生怕这又是一场美梦而已。

    虽然有些喘不上气,但是为了王琳能安心睡觉,刘裕还是由她去了。不过前面两只大白兔还是让刘裕很享受。

    一路奔行,走到大营门口,刘裕依旧嘴角含笑。

    田雯不爽道:“你都乐了一路了,看来昨天的新娘子确实很得你的心意啊。”

    “啊,哈哈。”刘裕闻言笑笑道:“我是因为铁壁营即将补充兵员高兴,田姑娘想岔了。”

    “哼!男人!”田雯冷哼一声。

    今天正赶上是第一批新兵入营,刘裕正要和田雯解释的时候,突然看见人群中有一张熟悉的脸。

    谢涣招呼道:“道和兄!”

    “谢兄!德舆!”

    刘裕看着一群新兵中的刘穆之惊讶道:“道和?你怎么来了?”

    刘穆之笑道:“我是来投奔你的。怎么,不欢迎?”

    “当然欢迎,不过你可是士族子弟,怎么想起来投奔我这流民军了?”

    “别提了。”刘穆之摇头道:“谁让我父亲跟你们搅和到一块去了,太守王劭还有中正官刻意打压,雅集上我也只得了个六品。”

    这下刘裕想起来了,刘穆之的父亲刘宽前几天还和自己商量淮扬商号的事情来着。

    刘裕笑着道:“这帮世家门阀,没一个好东西!你确实是受我牵连了。”

    谢涣赶紧接口道:“唉,师兄,你这是连我谢氏也骂了啊。”

    “哈哈,口误,口误!”刘裕笑着回了一句,转身对介绍道:“这位是幽州刺史田大人的女公子,这位是刘穆之,我和我师弟在东山书院的同窗。彦之你认识,我就不介绍了。”

    刘穆之拱手笑道:“田姑娘,我听父亲回家说起过了,巾帼不让须眉啊,做事非常豪爽。”

    田雯也笑道:“呵呵,我也听寄奴说起过你,术数高手,学富五车呢。”

    刘穆之听见田雯叫刘裕小名,反应与臧爱亲如出一辙,同样愣了愣,转头看向刘裕。

    刘裕脸色肃了肃道:“田姑娘还是叫我表字把,小字是长辈用来称呼的。”

    田雯脸色微变,屈膝道:“小女无状,还请刘将军海涵。”说完也不管刘裕的回应,转身进了营门。

    等田雯身影消失,刘穆之指了指营门对谢涣道:“这是......?”

    谢涣感叹道:“嗨!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郎,不可求思。”

    刘穆之咂摸一下道:“《诗经·周南》里好像是‘汉有游女’吧?”

    谢涣嬉笑道:“你这人,怎么死脑筋呢,这次是女思男,我改一下不对吗?”

    “精准!”刘穆之挑了挑大拇哥:“这姑娘是田洛之女,这么看上德舆这个有妇之夫了?”

    谢涣小声道:“我跟你说啊,听说师兄受伤之后天天躺在人家闺房呢。这姑娘每天伺候汤药,连田洛刺史都不带过问的。”

    “是嘛?田洛不知道德舆已经娶妻吗?”刘穆之惊异道。

    谢涣回道:“那能不知道?好像还跟师兄提过休妻的事儿呢。”

    “德舆同意了?”刘穆之学着田雯对刘裕翻了个白眼道:“哼,男人!”

    谢涣赶紧摇头:“怎么可能!我师兄当时就对田洛道:古人云,糟糠之妻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