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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颜歌扶着车壁,慢慢坐起来,她可完全不相信琥珀的那一套说辞。

    眼下倒也不是计较这些有的没的时候,祝颜歌沉声道,“走吧。”

    “驾!”琥珀扬起鞭子,抽了一下马屁股。

    祝颜歌一路都掀着帘子看着外面,她不太放心琥珀,打算若是出了什么事,没准儿能跳窗,毕竟自己有系统在手,再怎么样都是摔不死的。

    谁知,没有等一会儿,后面突然也隐隐约约传来了驾马的声音,没有多久,祝颜歌视线之中出现了一个渺小的人影,由于天色太暗,她有些看不清来人,待到来人在马车侧边停下,她才有些吃惊地说,“祝青,你怎么在这里?”

    祝青瞥了一下前方的琥珀,给祝颜歌递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陛下不在宫中,我自然是要出来找他的。”

    祝颜歌点了点头,“宫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好在现在夜深了,就算真有什么事情,也是天亮之后的事情了。”

    “好。”祝颜歌心里安定了几分,有琥珀在场,他们两个都不会说一些不该说的,到了观音庙之后,祝颜歌跳下马车,抬头看向观音庙的牌匾,莫名觉得好像有几分阴森森的。

    祝颜歌抬手想要推开观音庙的门,被祝青拦住了,他低声道,“公主,在我身后就好。”

    而后他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大概看了一圈,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于是又道,“我进去探探路。”

    琥珀看着他磨磨唧唧的模样,好像有些不耐烦了,二话不说抬脚就踹开了观音庙的们,一掀裙摆,霸气侧漏地走了进去。

    “你!”祝青睁大了双眼,“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这人怎么样了?不像你一样磨磨唧唧的,人家都邀请我们来这儿了,肯定就是已经做好了准备了,没准我们一来就已经被盯上了,你还这么小心翼翼的做什么?”琥珀抱臂冷笑,“现在本来就已经是敌在暗,我们在明的状态了。”

    她说的倒是有一些道理,祝青悻悻地瞪了她一眼,“你是不能好好说话吗?吃了火药啊。”

    “再说我就把你当成火药给放了。”琥珀挥了两下自己的拳头,狞笑起来。

    祝颜歌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莫名咂摸出来一下不对劲来,不过眼下也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她推了下祝青,轻轻摇头,“现在还是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要紧。”

    祝青也明白,就自然而然要走上前给祝颜歌探路了。

    观音庙的正中间就是观音的金身,到了夜晚这里的门也没有关,正厅里面拜访着堆到天花板的长明灯,与外面的幽暗一对比,那观音的慈眉善目也显得有几分诡谲了。

    祝颜歌看着那尊金身,莫名觉得有几分头晕目眩。

    琥珀看她脸色,调侃道,“殿下,该不会是平常亏心事做多了,看了观音害怕吧。”

    “谁允许你胡说八道了。”祝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琥珀哈了一声,“你倒是一条护着主子的好狗。”

    “比你这种没有良心的不是好了很多。”祝青毫不客气地回嘴。

    祝颜歌听得十分头痛,连忙插入两人中间,“不要再吵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你们两个能不能清醒一点。”

    祝青平常也不是那一种喜欢和别人有口舌之争的人,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反而掉链子了。

    听出了她语气之中的焦灼,祝青四下看了一眼,“现在院子里面找找,看看有什么线索。”

    祝颜歌点了点头,祝青也不敢让她自己一个人到处乱逛,就亦步亦趋跟在了她的身后,然而他们把整个公主府几乎都翻了过来,也没有找到霍渊等人。

    祝青手忍不住握成了拳头,“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把陛下害成这个样子难道还不够吗?”

    祝颜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摸了一下门框,“把我们叫到这里来,总不可能是玩弄我们。这里会不会有什么我们找不到的地方?”

    “他们把我们吸引来这里,又不出来,反而东躲西藏的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想要考验我们?”祝青满脸疑惑。

    琥珀当即就发出了两声有些刺耳的笑声。

    “你笑什么?”

    “笑你啊。”琥珀嘲讽道,“你凭什么觉得别人有空陪你这种小喽喽玩?要试探,当然也是试探我们的公主殿下咯。”

    这话虽然说的不怎么好听,但是显而易见是真的,这个试探,或许从那一只箭就开始了,只要祝颜歌敢如约而至,就已经是应邀了。

    “就算是这样,好歹也给一个提示吧?”祝青有些不解地说。

    “公主,你不是熟悉楼珏么?你觉得像他这种人,会怎么设置谜底?”

    祝颜歌听她这么问,脑子里面就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她和楼珏相处的点点滴滴,眸光之中的神色暗了一些,她还真相起来这么一件事,之前祝恒海把供品抬到公主府的时候,她随意把那些天价的东西全部堆积到库房,那时楼珏正好经过,看了好几眼。

    祝颜歌当时倒是没有觉得他在觊觎自己的宝贝,只是随口调侃,“怎么,有没有看上的,要不要给你分一点。”

    楼珏脸上浮现出了少许惊讶之色,“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打赏男宠?”

    祝颜歌一噎,她当然没有这个意思,但是下人们传着传着,肯定会传出这个意思的,他毫不犹豫地道,“滚远点。”

    楼珏没有滚,只是笑嘻嘻地说,“这些价值千金的东西,公主您摆在这个潮湿的库房,时间久了,都是要发霉的。”

    祝颜歌莫名其妙,“那找个时间拿出来晾凉。”

    “招人恨。”楼距摇头,“你也不怕自己手底下有手脚不干净的人么?虽然公主可能不在乎这些小钱,但是这些人若是得了一些便宜,恐怕以后就会形成一种恶习。”

    “那你说该怎么办?”祝颜歌双手环胸,饶有兴致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