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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款羽衣一到手里,祝颜歌就知道这玩意一定不便宜,这羽毛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羽毛,颜色鲜艳而不媚俗,一层层堆叠着,看着分量好似很重,到手却十分轻盈,宛如这万千羽毛的重量都在一根羽毛之中。

    “这羽衣……”

    楼珏笑了笑说,“这是我一个朋友送给我妹妹的,不过后面发生了一些意外,唔,我妹妹和您的身材还是挺像的,希望您不要嫌弃我借花献佛。”

    祝颜歌也不是什么好奇心厚重的人,况且眼前人的话十句有九句都是真假参半,总之还是得怀着十二分戒备。

    “殿下,您不必对我如此戒备,也不必一直如此怀疑我。这么多天相处下来,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有一些默契了。”楼珏幽幽地说。

    祝颜歌有些诧异,她一直以为这几天他们的默契就是不要揭开这一层窗户纸。

    “你现在是害怕我在舞裙上面动手脚么?”楼珏做出一副思索的表情,“若是我,我一定让扯开它的线头,让你跳着跳着突然……哪这算不算给你们助兴?我猜公主的舞姿应该不打算让旁人窥探。”

    要是他不说祝颜歌可能有所怀疑,但是现在他这么明目张胆,反而打消了她的怀疑,她翻了个白眼,收好舞衣,“不管怎么说,谢谢你的舞衣了,如果有效果,我一定来谢谢你。”

    说罢,她就捧着舞衣扬长而去,自从上一次撕破脸之后霍渊就再也没有主动跟她说过话,好几次她又尝试着去他面前丢丢脸打算挽回一下岌岌可危的好感度,没有任何进展,而且最近莫名其妙又掉了两,所以现在好感度只剩下10了。

    再继续掉下去,估计是真的完蛋了。

    回去之后,祝颜歌就把白芷两个丫头叫过来,一起琢磨着要怎么给驸马爷一个惊喜。

    不过这两个丫头毕竟未经人事,因此他们的意见也没有什么参考性,祝颜歌头疼的听了半天,只好委婉地吩咐,“你们两个还是什么都不用干了,负责把驸马爷叫过来就行了。”

    这几天他们吵架霍渊已经不愿意跟她同房了。

    白罗有些失望地说,“殿下,你压根就没有听我们说什么。”

    “我只是想要和他重修于好,你是想让我当他的孙子。”

    “我爹以前做错事就是跪我娘啊,跪一晚上,我娘心疼他了就不跟他计较了。”

    “那是因为你爹窝囊,我可没有这么窝囊。”祝颜歌哼了一声,“准备沐浴。”

    白罗切了声,嘀咕道,“也不知道最近几天是谁总是怨声载道的,愁的饭都吃不下了。”

    “你说什么?”

    祝颜歌一个眼神过来,白罗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讨好地笑了两下。

    她最近几天沐浴也不需要人此后,于是白芷白罗就去找霍渊,打算把他骗过来。

    到了书房,发现霍渊还没回来,两人心里有数,一边聊天一边提着灯笼去了后院,果不其然看到霍渊还在那儿练剑。

    他的身形矫健如同猎豹,寒光在黑夜之中乱闪,教人眼花缭乱,只能看到那花瓣坠落时候都被撕裂成了几瓣。

    两人不敢靠近,也不敢打扰,躲在黑暗之中看了良久,一下子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霍渊除了对祝颜歌话多了些,平常在府里面对谁都是一副冷面阎王的样子,所有人都很怕他。

    “她叫你们来做什么?”

    谁知道她们没有开口,练武的人却早就已经分心,好几次都失了准头,他有些心烦意乱地停止了将剑往身后一背,看向两人。

    他的目光在夜色之中都富含穿透力,白罗推了推白芷,后者就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驸马爷,公主殿下叫您过去寝宫一趟,说是有事跟您商量。”

    “有什么事情她不能过来跟我说,怎么?是跟楼珏玩的乐不思蜀了,连几步路都不想要走了吗?”霍渊神色讽刺地说道。

    白罗干巴巴地说,“爷,我们也是按照殿下吩咐办事,您别叫我们为难。”

    “她才舍不得为难你们,整个府里面不是只有我是外人?”霍渊又继续练剑了,“如果有什么事情,你让她自己亲自来跟我说,不用你们探路。”

    白罗拉下一张脸,如果这一件小事都办不好以后还怎么让公主相信她们,眼珠转动了几下,心里有了注意,“爷,公主其实没有叫我们来找你,只是她今天身体不是很舒服,可能是有心病了,您也不要跟她计较了,去看看她吧。”

    “心病?楼珏不是最会看病了,喊他去吧。”霍渊阴恻恻地道。

    “呃……这。”白罗一下子没有了话,简直就要把所有脑细胞都干完了,“爷,可是公主殿下一直在叫您的名字,不是楼公子的,不然我们爷不敢斗胆背着公主来找您啊。”

    霍渊终于沉默了片刻,神色似乎有所动容,将信将疑地说,“御医看过了?”

    “看过了,就说是心病,驸马爷,算我求求你了,殿下本来就娇生惯养,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陛下不会饶了我们的,就算是为了我们这些下人的小命,也请您去看看吧。”白罗煞有介事地说道。

    霍渊终于松口了,把剑往剑鞘之中一插,摁着剑提步往寝宫走,他的脚步虽然从容,但是熟悉的人看了,就知道比往常的急了些。

    白芷忙问了一句,“将军,您不先去沐浴一下吗?”

    这句话立刻让霍渊起疑了,“她都这样了,你们还关心我要不要沐浴?”

    “不是那个意思。”白罗扯住姐姐的袖子,“是因为公主最讨厌别人衣冠不整出现在面前,姐姐担心她看了您病得更重了,所以问了一下,将军您要是紧张就算了。”

    这句话倒是真的,霍渊勉强打消了怀疑,又走了几步,冷冷淡淡地说到,“你们两个不会想知道如果骗了我会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