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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认命地叹了一口气,而后连忙追回跌跌撞撞要走的两个人,长长作揖,“大爷我错了,您别走还不行吗?快快请进,谁敢让你走。”

    祝恒海勾唇一笑,而后从怀中拿出一沓银票,直接扔给侍卫,“爷有的是钱,还用得着来这里骗你们,不是你们跪着求我来,我才不来呢,可笑。”

    “是是是,爷快进去吧,不要同我们这种小人计较了。”

    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侍卫立刻低头把钱都捡了起来,心里越发确定,这个人就是阿朗宁,那种欠揍样应该没有谁能模仿的。

    两人顺利的混了进去,按照推荐信上面的位置坐到了一个包间。

    一进包间,祝颜歌就重重松了一口气,“可以啊,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会演。”

    “那是当然,好歹也是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的人,别的没学会,演戏总是要会的。”祝恒海十分得意地说。

    他们这个包厢的位置还挺好的,一低头就能看到中间的舞台,这舞台一看就是重金打造的,祝颜歌终于直到这玩意为什么叫流光宴了。

    因为举行流光宴的这一小块地方简直就像一小座水晶宫殿,四处都流光异彩的,灯光从琉璃里面直接映照出来,折射在另外一块琉璃上,形成了十分曼妙暧昧的光影,而这些光影应该是利用了某一种特殊的技艺,竟然一点都不晃眼睛,实在是难得。

    除了包厢,下面还有一大片供客人喝茶的地方,流光宴还没有开始,他们还在闲聊,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笑声。

    祝恒海按了一下脑门,冷冷地扫视了下面一圈,十分惊喜地发现了几个熟人,盯着他们的目光简直是恨不得把他们射成筛子。

    有人觉得如芒在背,抬头一看,就看到阿朗宁瞪着他们不放,忍耐了片刻,终于忍不住骂道,“你一直看着我们干什么?欠揍吗?”

    祝恒海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心里暗暗给这个人记了一笔,他今天来这里也不是专门找事的,漫不经心的移开了目光。

    很快,流光宴开始了,一个衣着打扮有一些大胆的女人走上了台,台下的人纷纷吹起了口哨,女人一点也不怯场,微笑着说,“大家都已经是老朋友了,相信也不用我介绍规则了,今天来竞选花魁的一共有三名女子,都是二八年华的曼妙少女,请各位爷好好怜惜。”

    她话音一落,就有两个侍卫拖着一个盖着布的笼子走上了流光台上,那咯吱咯吱的声音十分刺耳,刮得人耳膜疼。

    笼子被拖到了流光台正中央,女人又拍了拍手掌,又有一群小厮拿着一些不明所以的道具上了台。

    祝恒海两人一脸不明所以。

    “今天的规矩还是一样的,这个是猎物,这个是你们狩猎的工具,只要各位爷投标竞价,买这些工具用在这位姑娘的身上,谁让她最先求饶,那么这位姑娘就花落谁家。”

    祝颜歌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那些工具看上去就冰冷冷的,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个时候,他们的门被敲响了。

    颜良玉偷偷溜了进来,他手里拿了两杯茶,给两人分别送上,而后轻声嘱咐,“这个茶里面有加料,你们不要喝。”

    两人都没有理会他,他看了看流光台,又看了两人一眼,“我早就提醒过你们不要来了,现在觉得难受的还是你们。注意千万别吃这里的任何东西,吃了以后就不是人了。”

    他说着,又不动声色地退下了。

    笼子上的布被掀开了,里面的姑娘抱着自己,满脸无助迷茫地盯着台下的豺狼虎豹,这个姑娘看上去还很年轻,像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孩子,她拼命地往后面靠着,像是想要通过这条狭小的缝隙逃走。

    女人把放在托盘里面的钳子给众人展示了一下,微微一笑,“拔牙齿五百两一次,拔指甲两百两一次,竞拍开始。”

    祝恒海差点把茶杯给捏碎,“不行,这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我现在就要下去阻止他们!”

    祝颜歌神色凝重地拉住他,“不要傻了,现在你下去救不了他们反而会让我们暴露,而且现在我们没有后援,如果出去了就是一个死字。”

    “那难道就让他们这样虐待一个小孩吗?她看上去可还没有我大!”祝恒海咬牙切齿地说。

    “冷静一点。”祝颜歌抚摸着他的脸颊,慢慢地安抚他,“我们想其他的办法好吗?现在我们最好能想到一个万全之策,你是陛下,没有人不听你的话,你会有办法的。”

    楼下的竞拍开始了,有人争先恐后的竞价,喝了茶的人满脸通红,眼睛之中涌现出的兴奋像是猎人看到了猎物,变得十分可怖,“六百两!”

    “八百两!”

    “……一千二百两一次,一千二百两两次,成交!”

    女人敲了一下铃铛,敲得祝恒海脑门上的青筋都跳了一下,他用力摁着额头,平复了几下呼吸,“现在我怀疑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个姓颜的说的这么简单,我怀疑有人护着这里,不然就这种虐待法,就算是为了家里人,也没有多少人能坚持下来的。”

    这个观点祝颜歌是赞同的。

    而他话音一落,楼下就传来了一丝惨叫,祝颜歌往下一看,瞳孔顿时微微一颤,流光台上已经绽开了一朵朵红色的梅花,光影在上面沉浮,透露出凄冷的美。

    祝恒海真要低头看,却被她遮住了双眼,“你不要看,脏了眼睛。”

    仔细一听,她的声音也隐隐约约地在颤抖。

    女孩在笼子里面爬来爬去,却怎么样也逃不出来,她捂住自己缺了牙的地方痛哭流涕,可是她越哭台下的看客到好像是越兴奋,他们疯狂的鼓掌,肆意地凌虐她的痛苦,践踏她的尊严。

    “第二工具竞拍开始,杆秤。”

    祝颜歌看到了那种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