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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眨了下眼睛,一下子柑橘时间流逝似乎慢了无数倍,那人在自己视线之中缓缓倒下。

    那一双刚刚还因为自己可能有救的,充满神采的双眼一点一点地暗淡了下去。

    血珠从他睫毛上滚落而下。

    霍渊来不及想太多,连忙吼道,“做好警戒,出去看看是谁往里面射箭!”

    事情实在来得太突然了,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有点手忙脚乱的。

    很快,更多的箭雨朝米庄袭来,看守贼人的护卫没有办法,想都来不及想,抽出剑鞘里面的刀来防御。

    看来这幕后黑手是跟着一个不留的目的来的!

    那些贼人也不知道是被押的时间太长了动不了了还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几个人当场毙命,有些才挡了两下,就突然吐血身亡。

    眼看那些贼人全部都死了,外面的人也不恋战,立刻撤退了。

    霍渊一只手臂本来就受了伤,格挡的过程中难免有点力不从心,还好祝青顾念着他的救命之情一直在他身前护着他,到底是没有出什么事。

    只是……

    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几人,祝青叹了一口气,“如果他能早说一点,或许就有救了吧。”

    霍渊摇了摇头,冷冷地说,“他们都是算好了时间的,你以为他们是只能在他说出名字的最后一刻杀他吗?不对,是因为他们在玩我们。”

    祝青毛骨悚然地说,“驸马爷,您的意思是,他们一直都在吗?”

    “不然呢?哪里来的这么巧的事?”

    “可是他刚刚已经说出来了,幕后主使就是丞相!”

    霍渊静静地看着他,“说出来了,但是有用吗?听到的只有我们两个比较近的人,更远的人根本就没有听到,就算我们听到了是不是错觉呢?没有人证没有物证,我们怎么指证他?”

    那可是萧驰,他在天晟的势力盘根错节,怎么可能被三两句话扳倒呢?”

    萧驰这个人十分谨慎,估计早就想到了,刺杀可能失败,更料到了,他们搜收到这里,所以早就做好了后手。

    那么,有一个比较可怕的猜想就来了。

    这一处窝点是唯一一处吗?都说狡兔三窟,他有可能只准备这一处吗。这些人会不会只是障眼法?

    不过眼下也来不及想太多了,霍渊神色凝重,“我们现在立刻去保护陛下和长公主,绝对不能让他们出任何一点意外。”

    亲卫们都是跟在祝恒海身边多年茹毛饮血的心腹了,自然知道这次事情的严重性,他们不敢耽搁,立刻赶去了现场。

    祭祀的队伍已经差不多走到皇陵了,四周一直有百姓目送,队伍里面有几位壮汉拖着一架车,车上有一个面带面具的男人正在跳祭祀舞。

    身后又陆陆续续跟着一些奏乐的琴师之类,奏的乐曲十分低沉萧瑟,路上的宫女太监也做样子假哭着,而祝颜歌的车架在最后面。

    祝恒海在一边兴致缺缺,百无聊赖地打了好几个哈切,“真没有意思,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你说这老头死了就死了,每年还给我们找这么多事情。”

    “你还是谨言慎行吧,小心隔墙有耳。”祝颜歌汗颜。

    “皇姐不用担心我,我身边没有什么耳目,有的早就被解决了,现在跟在我这边的天天都听到我骂先皇,他们早就免疫了。”

    祝颜歌看了眼最近的小桂子,后者果然一副习惯了的模样。

    她叹了口气,暗说了句好吧,而后就道,“对了,有没有看到驸马爷,他怎么还没有来?不是说整顿亲卫吗?”

    “嘿,姐夫在办事肯定有他的道理啦,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

    祝颜歌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两个关系这么好?我不懂,你一个天天跟他说不上两句话的人倒是挺懂的。”

    “我和我姐夫关系现在好着呢,轮不到你挑拨。”

    祝颜歌深呼吸几下,露出了一抹微笑,上前捏住他的耳朵,“关系好?我挑拨?我不懂?我看我们就几天没见你翅膀挺硬的,真以为我拿不动刀了是吧?”

    “疼疼疼,皇姐我错了我错了。”

    在他几次求饶之下,祝颜歌总算放过了他的耳朵,但是却坐在一边,双手环臂不理会他了。

    祝恒海连忙上去求饶,”皇姐,我真的知道说错话了,不要不理我嘛。”

    看他这副样子,祝颜歌就知道他保准有事瞒着自己,眯着眼睛把他从头打量到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她心里默念着会听到的答案:没有,怎么可能。

    果然,下一秒祝恒海就一字不漏地念了出来:“没有,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会瞒着皇姐呢?”

    这次霍渊去暗中端了米庄的事情祝颜歌还不知道,两人商量过了,一致打算瞒着她。

    “噢?是这样嘛?还是有关你姐夫的?”

    祝恒海这下不说话了,牢牢捂住嘴巴,冲着她笑。

    瞧着他那不值钱的样子,祝颜歌就气大不出一处来。

    这么容易就被霍渊给收买了!

    祝恒海四处看了下,就看到了霍渊骑着马朝着这边奔来,他知道救星来了,狠狠松了一口气。

    霍渊停在了车架旁边,冲着祝恒海抱拳,“陛下,这边可有出意外?”

    “意外倒是没有,不过……”祝恒海抓了下下巴,两人互相使了一个脸色,都决定不在祝颜歌面前说这些。

    “说啊,有什么好不说的,我什么时候成了你们两个之中的外人吗?”

    祝恒海安抚道,“莫生气,我们两个只是担心你,因为这件事又有什么危险,所以你还是不要知道好了。”

    说罢,他们又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祝恒海就要下车和霍渊交谈。

    祝颜歌讨厌极了这一种会被欺瞒的感觉,“你们两个有什么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难道要为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