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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颜歌同萧锦宁虽然关系不算太好,但是同为女人,她自然懂她的难处,她一声叹息,冷冷看着两人,“你们若是再不说,我可要跟陛下好好说说了,自从上次贵女失踪,萧锦宁没有回来,我就一直觉得很奇怪了。”

    “殿下,你想要说什么?”楼珏的眸色微微加深了些。

    “成王的事情,你们是不是也参与了?或者说,那一些贵女,不全是死在成王手下,你们也有份?你们到底利用那些贵女在干什么勾当?”

    楼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道,“公主,难道你不清楚一件事吗?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开什么玩笑?你们两个东凌人在我们天晟还敢这么嚣张?我贵为长公主,吃的穿的都取之于民,难道不应该关心她们?”祝颜歌的态度十分强硬。

    楼珏和面具男对视一眼,最后说,“如果公主殿下确实想要知道真相,那么今天晚上,城外的观音庙见,我会把知道的一切都跟你说。”

    祝颜歌神色微微一动。

    “对了,谁都不要告诉,公主如果真想知道,就自己一个人来。”

    说完,两人再也没有逗留,转身离开了。

    这给了祝颜歌一种奇怪的错觉,这两个人好像就是特地为了把她吸引到城外才做这些事的。

    心事重重地回到公主府,白罗兴匆匆地拿着一个信封跑了出来,一个不留神还撞到了她。

    白罗连忙后退了两步,道歉道,“殿下,奴婢没有看路,冲撞了您,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没事,你这么着急去干什么呢?”祝颜歌勉强勾唇。

    “哦!驸马爷给您的家书,你这些天以来一直闷闷不乐的,我觉得驸马爷肯定想念您了,所以就赶紧给您送过去,您回来了正好,快看一下吧。”

    祝颜歌听到是霍渊的家书,精神稍微振奋了一些,低头拆开了信封,将里面的信纸抽出来。

    霍渊的字写得格外好看,书信的内容大概就是报平安,除此之外就是等他回来了,估计那一天该腻歪的都已经腻歪完了,他本来就是一个正经人,如今又不是什么太平年,他也怕家书流落到别人手里吧。

    “公主,驸马说了什么?”

    “没有什么,就是让我不要惦记,好好吃饭。”

    白罗看着好像还挺失望。

    “怎么了?”祝颜歌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我看殿下笑得这么开心,还以为驸马说了什么甜言蜜语呢!”

    祝颜歌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唇角十分诡异的上扬着,连忙伸手一摸,平息了这点微笑,“死丫头,整天就会戏弄我!”

    “我可没有,只是公主这副思春的样子……”白罗捂嘴偷笑,“太让人浮想联翩了!”

    祝颜歌作势要打她,却突然感觉小腹微微疼了一下,她脸色一白,连忙捂住肚子。

    “公主,怎么了?”白罗脸色大变,连忙上前扶住了她。

    “没,可能吃错东西了。”嘴上这么说,额头上冷汗却涔涔往下面掉,没有一会祝颜歌就觉得眼前有些发晕。

    白罗三魂没了七魄,连忙扶住祝颜歌,声嘶力竭地喊道,“来人!来人!快点宣太医。”

    祝颜歌被她搀扶着进了寝居,见她脸色这么难看,祝颜歌有意逗她一逗,说道,“不用这么慌,我不是没有什么事吗?”

    白罗双眼通红地说,“殿下,你快吓死我了!”

    白芷也忧心忡忡地说,“怎么会这样?殿下的身子不是一向很好吗?不会是……那一些药的原因吧?”

    她说的,自然就是那些避子汤药了。

    白罗抽抽嗒嗒着说,“我早就说那一些不是什么好东西,公主不听非要喝药,明明和驸马感情这么好,有一个孩子有什么不好的……”

    “你又任性了,公主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不是恩爱不恩爱的问题吗?”白芷揉了一下妹妹的脑袋,“不要给公主殿下造成困扰才好啊。”

    公主有问题,御医自然是不敢怠慢了,没有一会儿就提着药箱进了房间,颤颤巍巍地给祝颜歌把脉,没有一会儿,他眉毛抽动了一下,沉吟了片刻,似乎在想着该怎么开口。

    “陈御医,公主到底怎么了?”白罗在一边着急着问。

    “殿下,您身体寒凉,确实不能喝太多避子汤,不然以后很容易影响生育不说,身体可能也会大不如前。”陈御医也不拐弯抹角了,直说道。

    白罗立刻就像是得到了什么靠山一样,盯着祝颜歌,“殿下,您看我说的没有错吧!”

    “我吃得不多,也就是事后会吃一些。”祝颜歌倒是镇定得多,“如果这个药不适合我,那么下次麻烦您用其他药代替。”

    陈御医欲言又止,“殿下,您这事何苦呢?吃这些药以后可能真的不能生了,您还年轻,怎么忍心真的不要孩子。”

    “如果真的要孩子,我以后可以收养一个。”祝颜歌淡淡地说。

    “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怎么能算呢?”

    祝颜歌打断了他,“陈御医,我问你一件事,在如今,有多少人仍然会死于产房之中?”

    陈御医一时无言。

    “生孩子是不是在鬼门关走一遭?”祝颜歌不气馁,继续问道。

    这次陈御医总算是点了点头。

    “这不就好说了,那死与不死,和我身份有关吗?”

    陈御医茫然摇头,已经不知道他究竟想要问什么了。

    “我这辈子好不容易投了一个好胎,还没有来得及享受,结果现在你让我因为一个孩子而冒生命危险,我倒是觉得不值得了,难不成这个孩子身份比我还尊贵不成?”

    这就等于在给陈御医挖坑了,陈御医脸色一变,果断跪下了,“万万不敢有这种想法,公主若是不想要忍受怀胎十月的痛苦,自然可以选择不要孩子,就算如此,您也会得到旁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

    祝颜歌微微颔首,旋即又感觉腹痛难忍,她唇色有些苍白,抬头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