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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初见原着男主

    这些人意图不明,桑榆警惕地缩在角落里竖着耳朵听外边的动静,希望能听到点有用的信息。

    发现她已经醒了的人在外头窃窃私语,她听不真切,只能隐约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词,类似于主子、命令之类。

    随后其中一个人猛地掀开车帘,他蒙着面,桑榆只能根据身形和眼睛判断此人年纪很轻,约莫二十多岁。

    这人身上带着一股子血性,莫名让她心底发怵。

    “谁派你们来的?”桑榆强装镇定,质问道。

    没有真的打算从他们口中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总要试一试。

    对上桑榆警惕的视线,那人似乎是没想到她一个女儿家居然这般镇定。

    他一声不吭,眼神中没有半点波动,平静得让桑榆觉得他是个聋子。

    随着人靠近,桑榆紧紧靠着马车壁,脑海中不断设想自己即将遭遇的最差的结果,下一秒,她便再次失去了意识。

    等她清醒过来时,身上的束缚已经被解开,但入眼却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堪称简陋的房间,屋子不大,但能从布局看出这不是普通的屋子,更像是一间宫室。

    斑驳的朱红柱子上都是岁月的痕迹,老化得很厉害,柱子旁的幔帐褪了颜色,看不出来原本是什么模样。

    整间屋子内弥漫着浓厚的灰尘,呼吸间桑榆被呛得差点再次晕过去。

    看着这周围的布局,她一颗心几乎沉到了谷底。

    什么地方会有这样冷清的宫室?况且这样的布局可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桑榆没想到陆鹤与当初的威胁并不是危言耸听,皇帝的手就算是静深山庄也伸得进去。

    慌张之余,桑榆接着打量周遭,发现屋子窗户大门全部封死,只有窗户透进的昏黄能让她明白如今时间已经到了傍晚。

    既然已经没了逃出去的机会,桑榆索性就不再挣扎了。

    屋子中太冷,没什么人气,她身上穿的不算单薄,但也觉得冷,与其浪费仅存的体力做些没有意义的事情,还不如安生待着。

    既然她被带到这里来,没有直接被治罪,那么这就意味着她对于原着男主来说还有用处,帝王之心难测,她不如静观其变。

    只是不知道外头的陆鹤与得着急成什么样子。

    桑榆抱着膝盖缩在角落,努力缩小受寒面积,祈祷自己风寒不会复发,否则她都不用等皇帝亲自来杀她,她自己就能死在这个冷宫似的鬼地方。

    ……

    得到暗卫传来的消息,陆青临少见的喜形于色,他有预感,这一次一定会有意外收获。

    他修长的指尖一下下点着桌案,眯着一双狭长的凤眸,询问前来禀报的暗卫,“如今人在什么地方?”

    暗卫抱拳回答,“冷宫。”

    对于这个答案陆青临很是满意,他的小皇叔这一个下午在京城中闹出的动静不小,几乎要将整个皇城翻一遍,可任凭他手伸到再长,后宫,尤其是冷宫,一定是个清静之地。

    没想到有一日他也能在陆鹤与身上看到这样浓重的执着和爱慕。

    想到这里,陆鹤与突然来了兴趣,若此女当真是桑家那个桑榆,理应是他的皇妃,即便是没能入宫,也在这种时候让他再利用一遍。

    可即便如此,他还从未见过她是什么模样。

    思及此,他挥了挥手,暗卫适时退下。

    “来福!”

    来福听到传召连忙进来,殷勤地上前询问道,“老奴在,陛下有什么吩咐?”

    陆鹤与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站起身负手走出殿内,“朕想自己走走,你莫要跟来。”

    自打尚书家那位古灵精怪的贤妃娘娘入宫以来,陛下就总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这种说是要自己逛逛的事情并非第一次。

    不过是换种身份到贤妃娘娘跟前逗趣罢了。

    来福能做到太监总管,除了在当今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就一直跟随之外,最主要的是他有眼力见,心思也清明,知道自己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又不该做。

    就比如现在,陛下发了话,他自然就不应当前去打扰。

    时间一点点流逝,桑榆冷得缩成一团,只是抱着膝盖已经不能满足她对温暖的渴求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听见一两声敲击声。

    起初她以为是自己身体快熬不住了,以至于出现了幻听,而后声音一直没有停下,并且变得清晰了些。

    桑榆抬起头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过去,是一个不起眼的窗户,她之前看过,被封住了。

    这声响明显是人出发来的,纠结犹豫许久,桑榆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她磨蹭着走到窗边,外边的人耳力颇好,在她站定的瞬间便出了声。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桑榆很是惊诧,这外头的人居然是个男人,听声音还有些许少年般的青涩,一时间,她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推测。

    这个时间点,冷宫这个地方不可能有外男出现,因为当今皇帝也就是男主年纪尚轻,作者或许是为了突出男女主感情的忠贞,男主后宫并未有皇子出生。

    皇帝的兄弟们也都去了各自的封地。难不成她猜错了?这并不是皇宫。

    外边那人见她久不出声,再次问道,“你怎么不说话?莫不是你身子不舒服?”

    桑榆神色复杂,犹豫片刻,还是回应了对方。

    “我没事,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说完这句话,她期待地等着外头回复,可过了许久,那道声音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完全销声匿迹。

    在桑榆怀疑自己是否出现幻觉之时,窗户处终于再次传出动静,对方不知道在鼓捣什么,老旧破败的窗户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最后一声重击,封死的窗户被撬开,窗户边厚厚的灰尘随着灌进来的寒风四处飞扬,桑榆捂着鼻息费劲地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