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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朝堂纷争

    桑榆想的明白,感情这种东西绝对不是一朝一夕便能突然形成的,一见钟情虽然是段佳话,但在生活中屈指可数,陆鹤与不可能平白无故对自己产生爱慕之情,必然是他们之前见过,只是她早已经不记得了这件事。

    她有心想要把这件事情弄明白,可是看陆鹤与那模样,似乎并不愿意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没想到自己的小妻子思维居然如此灵敏,陆鹤与想了想,准备糊弄搪塞过去。

    “我从未到过江南,但是总觉着你会喜欢江南,我只是想把自己觉得合适的或是喜欢的通通都给你,倘若你不喜欢,我不做便是了。”

    他这语气说的颇为可怜,让桑榆都没办法再去较真。

    两人一个下午便将整个摄政王府逛了个遍,到了夜间陆鹤与看到亲卫中的天璇来报,似乎有什么急事,便匆匆去了书房,桑榆知道他身居高位,自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的。

    自己回到婚房里,找了本游记慢慢翻看着,突然,她脑海中一抹灵光闪过,好像有新的剧情点要来了。

    屋外雨声淅淅沥沥,分明才刚刚如春,还未到春汛之期,可是这个雨已经连绵不断下了多日,好在老天爷也给他们面子,没让大婚之日也在雨中度过,到时候钦天监都要怀疑是自己的占卜能力退化了。

    可正是因为这不同寻常的雨,桑榆突然想起来一件大事,在原着中,正是因为今年春日雨水连绵不绝,导致南方大坝坍塌,发了大洪水,如今正是年初,今年又恰逢各国使臣前来朝贺,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到圣上面前,发洪水之地的县令定然会被问责。

    怀抱着这样的心理,那胆大包天的县令硬是将这件事情瞒了下来关键就是,上天若是真的想施下灾难,怎么可能仅仅只是这一场洪水,水灾之后,紧跟着的便是瘟疫。

    令人闻之色变,那县令也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他是孑然一身,不想拖累了自己的亲族,索性就将县城封锁,困住城中百姓,自己也与百姓共患难,如此这般,最后落得个满城无一人生还的下场。

    关键是他这个抉择根本就没有达到它应有的效果,在生死存亡面前,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在发现城中所有人的病情都无法克制后,村民们心中生出无限恐惧和潜力,硬是有那么几个命大的逃出生天,到了周边的县城。

    正因如此,瘟疫恐怖的传播速度影响下,周边县城通通沦陷,整个大颂迎来了史无前例的挑战,几乎差点灭国。

    更甚者,有命大的直接逃到了京城,正是因为那几个逃到京城的百姓,这件事才终于传到了当今圣上二中。

    事态严重,皇帝千金之躯自然不可能涉险,代表着皇家地位的摄政王陆鹤与便成了那个绝佳的,无法替代的人选。

    他被满朝文武架着,成为了赈灾的钦差大臣。

    桑榆回忆着这一切,心中顿时生出一些恐惧来,那是瘟疫啊,即便知道陆鹤与是后期回到朝堂上才被男女主联合着扳倒的,可就是无法避免地去担忧,万一呢?

    如今剧情早就不知道歪到十万八千里什么地方去了,万一陆鹤与就是因为自己歪曲了剧情发展,折在这场灾难中怎么办?

    她怀揣着这份恐惧,原本想早些休息的心思都没有了,就想等着陆鹤与回房,询问他是因为何事在书房与人商议到这个时候。

    不多时陆鹤与阴沉着一张脸进了新房,看到桑榆的瞬间,面上那冷冽的神色顿时温和下来,宛如冰雪初融般令人惊艳。

    桑榆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是不是已经到了那个故事节点,不等他开口便先一步问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我见你心情似乎不太好。”

    陆鹤与原本不想让她多想,毕竟她的身子不宜多思多虑,可是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的阿榆一直都很有自己的想法,从来就不是那种只能困于囚笼间的金丝雀。

    想到今日天璇带回来的消息,陆鹤与实在是笑不出来,犹豫良久,还是决定让桑榆知道这些。

    “今日城外出现了动乱。”

    桑榆瞬间攥紧了手中的帕子,那场瘟疫会被朝堂中的人注意到,正是因为部分人想将这件事情隐瞒下来,所以吩咐了城门守卫若是看到神色虚弱的百姓,不能将其放入城中。

    都是拿着那点子俸禄过活的人,谁也不会选择去违抗这看似无伤大雅命令,谁也预料不到,这些被逼到了绝路的百姓根本不可能听话,在生死存亡面前,军令和问罪算什么,两方冲突之下,手无寸铁的百姓便大庭广众之下死在了守卫手中。

    守卫是为了和平才设置的,如今守门神成了催命符,百姓哪里能够忍受,自然便闹了起来,如此这般,局势愈发紧张,才让朝中大臣注意到,最初透露出消息的是大理寺卿,没想到陆鹤与这么早就得到了消息。

    “只是普通的暴乱吗?”桑榆心中还是怀抱着一丝侥幸,只是这一丝侥幸很快便被打破了。

    “不是”陆鹤与剑眉紧锁,“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暴乱,根据天璇带回来的消息,今日城门处出现的百姓面色苍白,一看便是身患重症的病人,一般情况下,守卫不可能会阻拦。”

    他面色沉沉,心中无端升腾起不安,上前两步将桑榆温软的娇躯抱进自己怀中。

    “经过天璇的探查,是上头有人下了命令,不让守卫将一看便知患了病症的百姓放入城中。”

    他脑袋埋入桑榆的颈窝,“阿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情况下才会避讳这些生了病的百姓?”

    其实他们二人心中都有一个答案,只是不想明说,毕竟那对于整个大颂,对于大颂的百姓而言都是莫大的灾难与悲哀。

    桑榆只能苍白地安慰着他,“或许只是我们多想了,可能……只是那些百姓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两人静默无言,陆鹤与抬起头,噙住那柔软的唇,苍劲有力的手也探入她的衣襟,“阿榆,疼疼为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