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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整个京城都炸了。

    李家一夜之间悄无声息的被大火吞没无一人生还。

    最奇怪的是这么大的火竟然没有丝毫波及到其他的住宅,甚至其他宅子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隔壁居然着了那么大的火,等一觉睡醒看着隔壁的废墟只觉头皮发麻后背发凉。

    与此同时宫里也传出皇后突发恶疾,由于情况严重不宜见人,从此以后闭宫休养,任何人不得再踏入凤仪宫,凡是违抗者杀无赦。

    这道旨意一出最先闹腾的是昌平公主,虽然李家没了她不用再嫁给那个恶心的男人让她异常开心,可她对自己母后是真的担心。

    明明前两天还什么事都没有,现在突然传出恶疾她急的当即就跑到凤仪宫去探望,硬闯了好几次都没用,那些守门的侍卫根本就不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她去求父皇,她只是单纯的想去看看母后的病情,想着在床前好好敬敬孝,平日里对自己百般疼爱的父皇,如今连见都不愿意见自己。

    哪怕她跪了一天膝盖都破了皮,她的父皇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走投无路之下,她想要出宫去找墨景,谁知道她连宫门都出不去。

    最让她崩溃的是,她的父皇居然在她的闹腾下把她赐给了薛平侯家的小公子薛文,这个人除了名字看起来有点才气之外在京城是出了名的纨绔,甚至比李康更甚。

    他小小年纪后院已经有了三十几位小妾,就连子嗣都已经有了五子四女,就算后院已经是百花齐放,只要他看顺眼的依然会纳进府,这样的男人让昌平直接崩溃,当场晕了过去。

    官家连公主府邸都没有给她赐直接随意的给她定了个日子下个月初八就出嫁。

    崩溃的昌平公主几次想要寻死觅活,因为每次都不是真的想要死,所以都会刚好被宫人救了下来。

    见风使舵的宫人被这失宠的公主闹得烦不胜烦,最后索性收了房间里所有尖锐的东西一天到晚的把她关在房间里,甚至连吃喝拉撒都在房间里面解决,在这期间不管怎么闹腾都不开门,小草像是最忠实的奴仆,永远都陪着她,在之后的日子里她更是越来越依赖小草。

    话说现在,姜茶茶听到这个结果之后从心底里觉得官家真是帅呆了。

    墨镜自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他是否伤心。

    中午时,墨阳穿着一身大红色锦袍。这一身喜气的打扮再加上那脸上毫不掩饰的笑容足以看出他的心情是非常好的。

    姜茶茶对墨阳从来都是不咸不淡,见他来了以为着墨景有事就主动为他们让出位置。

    谁知墨阳非常诚恳的朝着姜茶茶拱手行了一礼,“皇嫂,之前都有得罪,请您见谅。”

    这一操作到时候姜茶茶意外,就是这小子跟平时一样一副笑里藏刀哪哪都不对的样子那她还能怼几句,现在她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他只能笑眯眯道,你们忙我先回房歇一会。

    等姜茶茶离开之后,墨阳立马跪在地上从袖子里抽出一把戒尺,“皇兄,臣弟之前做了种种错事,如今请您责罚。”

    墨景看着墨阳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副乖巧的模样内心微叹,严格说起来,他这个做兄长的其实并不合格,他没想到那个女人对墨阳这样乖巧孩子都能下狠手。

    少年时自己忙于课业总以为这个弟弟天生体弱,却不想这都是自己的母亲造成的。

    手上的戒尺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墨阳却是执意道,“皇兄,你今日若是不惩戒臣弟,臣弟无法心安。”

    墨景并没有下重手,只是象征性的打了几下便放下剑持扶起墨阳。

    “从此以后,往事一笔勾销。”

    “小六,这次跟皇兄一起出征吧!”

    墨阳的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好,我与皇兄一起。”

    “皇兄,我现在就回去准备。”

    墨阳离开之后,墨景回了房间看着妻子在看书,嘴角勾起一抹笑,“明日带你去看桃花吧!”

    姜茶茶眨眨眼,“现在不会太早吗?按理来说现在应该都是花苞吧?”

    墨镜抱着妻子轻声道,“刚刚好。”

    姜茶茶看着黏糊的男人倒是没有说什么,而是反拉着男人的手,“走吧,最后一次去落井下石。”

    墨景顺从的跟着妻子来到姜府,此时的姜府已经初显破败,偌大的宅子没有了下人打理之后连那红色的大门都灰扑扑的。

    雪梅跟江怀一起推开大门,往日里干净整洁的院子现如今却是一片狼藉,一直走到后面才看见一个头发全白身穿粗布破衣如同老妪姜夫人捧着一个缺了一角的破碗不知道在吃什么。

    姜茶茶走近之后才看见碗里是拌了水的粗糠,这东西哪怕是放在猪槽里都不会被太喜欢,如今这个人就像是捧着山珍海味一般吃得津津有味。

    对于姜查查他们的到来似乎没有丝毫的感觉。

    姜茶茶并没有打扰,而是坐在一旁的石 凳上静静的看着。

    一大碗粗糠姜夫人吃的很珍惜,连碗底的残渣都不愿放过。

    吃饱之后,她又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一处走去。

    渐渐的姜茶茶开始感觉熟悉,破旧的院子,破旧的大门,院子里杂草丛生除了一口枯井再无其他。

    姜夫人首先走到枯井前颤颤巍巍的磕了几个头,又点了香。

    最后她又气喘吁吁的走到那塌了半边的屋子里在那木板抽拼成的床板上躺了下去。

    姜茶茶看着熟悉的房间不免动容,这里再破旧也是原主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这里有着属于原主与母亲所有的回忆。

    看着姜夫人过着原主母女以前过的生活,就这样一天一天熬着,她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原本还想落井下石说几句奚落的话。现在她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

    转身走到门口时,一道粗粝嘶哑带着无尽苍凉的嗓音缓缓响起,“太子妃,我能走了吗?”

    姜茶茶脚步一顿,“姜夫人可曾有半分悔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有何错,洞房花烛之夜,那个男人亲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