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瞎子即刻把目光瞥向一旁，寻找可以解救于他的人，然而，鱼会的人也在江摊上，却保持着沉默。
这事，只有大祭祀才有解释的权威，如果鱼会站出来说话，相当于直接告诉众人，鱼会与大祭祀是同穿一条裤子的。
“要露破绽了？”女帝看着无辜，以及不知所措的王瞎子，忍禁不俊。
“是假的，早晚会被揭穿，只是时间问题。”李成凡的回答，依然是信心十足。
这时，女帝凝视着李成凡，李成凡开始就不相信江龙王的传说，他是对的。
女帝此刻，愿意相信李成凡，不再犹豫，不再疑惑，更不可能相信鬼扯的江鬼王传说。
“大祭祀，这确实很让人困惑，江龙王有说法吗？”
这时，人群里依然有人高声提出疑问，要求大祭祀回答，毕竟在场的人，只有大祭祀才自称是可以通江龙王的那个人。
处于这种情景，王瞎子相当尴尬，甚至依然有些无措，良久才硬着头皮解释。
“大家有疑问是正常的，鱼会私下有祭祀，安抚愤怒的江龙王，所以不会出事。”王瞎子极力解释，只为掩饰即将到来的尴尬。
众百姓沉默，祭祀这种事情，不是一般人可以操作的，而鱼会祭祀完全可以实现的。
“下面，还有人有疑问的吗？”
“如果有的话，可以继续提出来，我一并代江龙王为大家解答了。”
王瞎子到底是混街面上的，见过世面，很快就镇定下来，而且经过一番解释，得到了广大民众的认可之后，便继续胡说。
李成凡此刻端详着供桌的位置，在靠近供桌的位置，李成凡看到了刚到江摊上时看到的那个乡绅。
“诸位，大家别捣乱，这是祭祀，不是游戏。”此刻，先前见到过的那个大叔公也站出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连忙劝说大家。
而大叔公的身边还站着老村长。
李成凡端详着大叔公和老村长，他们是真相信江龙王的人？
乡绅，大叔公，老村长，王瞎子。
李成凡一时搞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特别是那个豪掷一百两白银的乡绅到底是什么角色。
在临江这条利益链上，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那么，今天晚上，可以下江捕鱼了吗？”李成凡捏着鼻子当场问道。
江摊上参加这场祭祀的人中有许多渔民，他们渴望着捕鱼改善生活。
可是临江频频有人溺死，而不敢轻易下江。
“诸位，大家稍安，请听我说。”大祭祀寻声找来，试图找到质问者。
然而人太多，根本无法确定是谁，何况江摊上的火光明暗跳跃。
“祭祀品已经奉上了，临江还是那条临江，但并不建议夜间捕鱼，危险。”王瞎子警告渔民。
“那这祭祀还有意义吗？”李成凡继续捏着鼻子质问。
这时，不但是王瞎子在试图找到质疑者，就连大叔公和老村长也在眺望人群。
李成凡也在观察这些人。
“听我的，也就是听江龙王的，下面我们的祭祀活动继续，请师傅上刀山。”王瞎子应完，即刻开始下一个程序，免得有人捣乱，问题不断。
上刀山，这是百姓喜闻乐见的节目，瞬间所有质疑都抛到了脑后，起哄着要看。
热闹总是能打消人们的顾虑，这次也不例外。
“上山刀，什么意思？难道真有人可以脚踩利刃吗？”远在皇城的女帝，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节目。
就是李成凡也未曾现场见到过，也好奇这个节目的表演。
“或许是真的！”李成凡也只能如此应答女帝。
表演准备开始了，安装了一排排利刃的梯子，被立起。
下面早就有固定的装置，一时一个二十余级的梯子竖起在江摊上。
一群穿着红色马甲的男子，挥舞着双臂，跳着古老的祭祀舞步，绕着竖起的刀梯，同时嘴里吟唱着听不懂的唱词。
接下来的一幕，是大家都喜欢看的，想看的，好奇的，所以都极力向梯子方向挤去。
一时，江摊上的气氛变得激烈，大家都在争先恐后向梯子挤去。
李成凡不禁担忧起来，如若此时，出现了突发事件，在江摊上就会瞬间引发践踏事件，将会有一些无辜者为此付出生命。
但这场面，李成凡也无法制止，人们对这种活动的热情过分强大。
转眼，竖起的梯子上出现了第一个人影，此刻红色马甲已经脱掉，甚至鞋子也脱掉了。
所有登上刀山的男子都是赤脚。
只穿着大红的裤子，系着红色的腰带。
爬上刀山的人嘴，喊着号子一样的词，一级一级有节奏地向梯子顶端爬去。
转眼上刀山的人已经有五六个人之多。
他们的赤脚直接踩在了朝天的刀刃上，而双脚却依然没有丝毫的损伤，不见丝毫的鲜血。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女帝完全看不明白，而所见的又相当违背常识。
利刃前，居然有人的血肉之躯变得如此强大。
如果有这样一支军队，那大乾岂不成了不败之师，拥有刀枪不入的军士。
“显然，是有猫腻的，血肉之躯没有人能做到。”李成凡看着上刀山的表演。
转眼，一群人已经爬到了梯子的顶端，还把踩过利刃的脚底板亮给大家看。
确实没有伤，只有红色的印迹。
“你也不能吗？”女帝望着李成凡问道。
李成凡难以回答女帝的这个问题，李成凡与这些人肯定是不同的，李成凡是武道修行者，而上刀山的这些人都是普通人。
问题，只在于刀上了。
“不应该那么相信自己的眼睛。”李成凡提醒女帝。
女帝端详刀山上的利刃，可是距离远，依然无法看出猫腻来。
“那些都是真刀啊？”女帝依然选择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成凡摇头苦笑，这个并不重要。
这一场表演，赢得了全场的欢呼，或许只是因为今晚是祭祀，所以没有人要求他们再表演一遍。
“成功了，表演得到了喝彩，如何失败了呢？”既然是上刀山，指定是存在风险的。
别说是刀，就是一个不小心，从楼子上掉下来，也得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