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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徐知证复仇

    不日,二人就到了锦屏山。

    不到这里还好,一到这里心如刀绞。往事历历在目,母亲憔悴的面容还有妹妹秋雁稚嫩脸庞和哭泣的面容不停的交替在徐知证眼前显现。

    他恨意绵绵,直奔李宅。

    他打算把李道凡和李道仁撕了。

    徐知证狠狠的叮嘱兰天斗,到李宅时后不要抢先动手,兰天斗只负责观敌了阵,若有其它人来打扰再行砍杀不迟,这李家兄弟就由自己来解决。

    到了李宅门前时,可是徐知证惊呆了。

    李家大院门前长满了杂草!黑黝黝的大门紧闭,院门上偌大的两个铁环和大锁都早已锈迹斑斑。

    看样子这这里至少有一年没有人居住了。

    徐知证心凉了半截,看来报仇无望了,这家人提前逃跑了!

    李道凡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了以后自己要来寻仇?

    什么情况?

    徐知证百思不得其解,但徐知证心有不甘,院门上了锁,可院墙是可以上的!四年前自己是爬不上高大的墙头,现在是易如反掌的。

    徐知证示意兰天斗到侧面来,打算跳到院内查看,看看能否侦查到李家的去向。

    二人刚到院墙边,徐知证吓了一跳。

    一个人从院内跳了出来,落脚点正好落在徐知证面前。

    那人肩上背了一个鼓囊囊人大布袋,正惊恐的看着徐知证。

    “义明!”那人首先叫道。

    眼前高个子的少年原来是王能,这王能个子比以前高了很多,也很壮实。

    看来这王能是来这里取不义之财的,徐知证心想。

    一阵寒暄之后,徐知证就从王能的口中知道这李家为什么要搬走了。

    就在去年初春时分,李家和张家发生了流血事件,原因就两家的牛打架,李家的牛打输了,可李家的家丁就打张家的人。本来放牛娃放牛,牛打架很正常的,牛打输了就输了,没有必要人打架。常言道,狗仗人势,仆倚主威。主人强些,那放牛娃就狠些,牛打输了就打人。

    于是小孩子打架发展到大人打架,然后就是主人打架了。那李道凡知道后,就用长枪刺倒了张家两人,肠子都流出来了。张家也是有家业的人,在当地的县上告不倒李家就去州里去告。这下把李家搞慌了,李家人一方面叫李道凡逃了,另一方面想办法平了这事,不然李道凡性命不保。

    事情一闹大了,县令也捂不住了。李家想想还是下了血本,最终决定把自家的一个怀了六个月的孕妇肚子给揉了,然后李家抱着血淋淋的流产儿到了州府告张家先把李家的孕妇打流产了,李家才下狠手的,最终州府判个两不究。

    可是那张家愤愤不平,扬言此仇必报。

    在某日,李家的大儿子李道遇在野外给人割了头。后来马快也侦不破此案,不久李家就在一夜之间无影无踪了。这些人不知李家是逃了,还是全部被宰杀了。

    王能见徐知证骑有高头大马,身边又有一位如天神般的人物,知道徐知证发迹了,这王能执意要追随徐知证。

    徐知证欣然应允,毕竟是家乡的儿时好伙伴。以前几次妹妹受李家兄弟欺负时都是他跑来报信,这些恩徐知证是记得的。

    徐知证问了关于王茂珍的近况,那王能道:“他就可怜了,那次你被军爷带走后,李家当天晚上就派人把王茂珍的左脚打断了,他在床上躺了月余才能下床走路。李家责怪他为你出头。”

    徐知证听之一阵辛酸,想到几乎每次和李家兄弟发生冲突都是王茂珍来解围,他决定此次来,定要把王茂珍带走。

    在王能的带领下,终于见到了王茂珍。

    那王茂珍,一瘸一拐的在屋前收拾柴火。徐知证见此情形,喉咙发硬,他颤声叫了声:“王叔!”

    王茂珍终于认出了徐知证,他满含热泪的招呼徐知证进屋喝茶。徐知证要王茂珍收拾一下跟着自己走,并说自己能养活他。

    可是王茂珍不愿意,说自己会拖累徐知证。

    王能说:“我也去,叔,现在知证当官了,你不拖累他,他有能力养活你的。”

    后来在王能的劝说下,王茂珍勉强同意了,他对徐知证道:“我还能做事,以后我就帮你做做饭,洗洗衣服,做做家务吧。”

    徐知证一回扬州,吴王就召见了徐知证,吴王对他很亲切,让徐知证好好干,以后定委以重任。吴王赏了很多银子于徐知证,说徐知证要有自己的家了,此银是给徐知证安家的。

    徐知证拜谢,心中甚喜,吴王像了解他的处境一样,现在多了两人,没有自己的房子是不行。于是他在郊外购了一处房产,他和王茂珍及王能住在一起。

    后来他拜会一些官吏和将领,各官吏都言徐知诰的贤能,还有很多将领都臣服于知诰的知遇,就连先主杨行密亲创的黑云都都臣服于徐知诰,唯知诰命是从,杨氏权势已有名无实了。

    一日徐知诰拜访了徐知证,一来以前关系最好,来叙旧情,二来知诰说要和徐知证商量一件事。

    知诰认为马军指挥使和步军指挥使全由韩天昌的结拜弟兄当差不太稳妥,应该抽一个出来,调往别处。

    知证听之面露难色,沉思良久,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再说已成定局,如何再变?再说,之后又如何安置?”

    知诰道:“如果把殿前副指挥使张显和马军指挥使兰天斗来个互换,这样的话,他兰天斗应该心服应允的。”

    “此事可行,就依兄长的吧!”徐知证心里忖思:从大局上考虑是正确,主要还是不放心我啊。

    随后知证想想,有些话还是要说明的好,于是又道:“我几位哥哥,就数你最贤能,礼贤下士,诸臣称道。凡做大事者,必有一人主持,主持者是给众人轴心是也,于众人示方向,主持者作用在于此。我定于兄长同舟共济,只有同舟共济才能安然到彼岸,才能做成大事,这是我心,更是父意。”

    知诰欣喜而去。

    一日,知询来访,知询对他说了一句莫测高深的话,叫他对人不要太实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