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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徐知证有自己的想法,如果真的告上官府,自己的身份很可能就会暴露,反而会引来很多麻烦。还有一个劲敌李道凡不知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他不想让别事太过缠手。再说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洗脱了自己这一干人等是绑匪的嫌疑,让薛氏弟兄明白自己是清白的就足够了。

    天气闷热异常,西天际乌云缓缓漫上天庭,要下雨了。当他们赶到薛家庄时,大雨哗哗震山响的从远处黑压压的扑来。

    此次薛濪安排徐知证等住在一进的中院里,一个时辰过去了,雨还没有止的迹象。天空中雨似倾盆而倒,两边厢房上和对面的房上房檐的水像溪流一般的冲入院中,雨声肆虐震耳,院子像水池一般。

    徐知证在担心,一会儿水位再高点,这院中的水就会流入院中的井中,可是这么大的暴雨,院里的水位就是始终不变,尽管两边墙角出水口并不大。

    徐知证很是佩服薛家的智慧,大到两军对垒的阵法,小到机关的设置,就连这小小的房屋都有机关,何况这院中的小小水系。

    一想到阵法,徐知证就有种渴望,这种渴望让他难受至极。

    他突然想到:何不此时与薛氏兄弟聊聊,这样可以增加感情,说不定到时这薛家兄弟一并归吴,岂不更好?

    正当他有此想法时,那薛濪从对面的房中出来,然后顺着边厢房前的走廊向他走来。徐知证在门外看雨,见之慌忙迎了上去,双手握住薛濪的手道:“我就在盼薛兄,真是心有灵犀啊,薛兄就到了!感谢啊,感谢薛兄的救命之恩。如果当时你不即时拿住那侏儒,那我早就一命乌呼了。”

    徐知证很佩服自己来着,怎么突然想到要说这个事,其实真的要谢谢那薛濪,如果当时薛濪施救不及时,或者是自己一个人,那他真的要遭那侏儒的毒手,因此自己昏迷了,那侏儒定进前递上一刀。

    “你太客气了,我应该的!你是帮我薛家办事啊。”那薛濪回道,相互客套一番后,他们一道来到屋中坐定。

    “没有想到我徐义明差点阴沟里翻了船,不!就是翻了船哦,差点小命不保,我再次谢谢薛兄!”

    徐知证说后站了起来向薛濪又使了一礼:“本来早早感谢的,可是我被迷药惑之,迟来之谢,薛兄不可怪罪。”

    几番的谢意,让薛濪很是感动。

    徐知证又道:“我乃吴之扬州人,如果薛兄到吴时提我名,定能找到我,到时我定好好招待薛兄,从捉拿侏儒一事,能看出薛兄之本事,可惜了啊,不能为苍生而事,隐之,太埋没了薛兄的一身本事和薛家几代人呕心沥血之着作。”

    徐知证说到后句时,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知你是爱才之人,我也知你胸怀大志,但不知你为何而为。我也不想多问,如果你真想做一番大事,或者你想和有识之士志交,我可向你推荐一人。”那薛濪知道眼前这位自称徐义明的人定不简单,通过查案和屋后潜伏捉侏儒就知其很有谋略,这个人的话外之音也能听出来,于是就说了这番话语。

    徐知证一听这话,急道:“何人也?比薛兄如何?”

    “我乃一莽夫,岂能相比?不过此人难相处。”薛濪沉吟一会道:“他不近人情世故,也不是不近,是不懂。人世间的礼节和常规之事,他是不知的。有很多人慕名邀请,他都拒之。他性情太过刚烈!有一客使他恼之,他怒曰:汝有雄兵百万之师,吾不会在汝处谋一走卒!汝富可敌国,吾喝水度日也不乞汝稻糠一粒!汝才高八斗,吾绝不向汝求一字之解!你说他这人脾气古怪不古怪!”

    “此人性格怪异。”徐知证嗟嘘道,心想此人要么的确有过人之处,而择主而事;要么只有口舌之能,不敢面世。

    “此人有一言,你看看他的心胸:以道德、仁爱育民众之思想!以法典、规矩约民众之行为!国内方安!以强民之体格,以强军之击技,以奇器配兵,国境方安!以富民之思想,以拓土之志向,国方强大!你看此人见解如何?”薛濪问道。

    “治国之才啊!”徐知证不禁赞道。

    “是啊,他在专着于三书,治民之法典,治军之罚规还有育人之规章。若你欲相识,我可引见之。”

    徐知证起身躬身道谢。

    “等天晴了,我带你去。”

    暴雨下了一夜,第二天,天终于放晴了。大地是湿的,被晨光一照,地面平起了一层浓浓的雾。山涧、低洼处盛满了浓浓的白云。

    徐知证还未起床,那云般的厚雾就从窗外挤了进来,那湿润润的雾气,像柔软的纤手一般,抚摸在徐知证的面上,软软的,绵绵的,好舒服。醒了,他来到门外,他惊异的发现,院中从地面横起了一道白云,慢慢的向空中升起。

    好漂亮,很奇异的风景,徐知证惊呼着。那薛家佣人在忙乎着,有的在做早餐,有的在挑水。徐知证很是奇怪,明明院中有井,为什么佣人还要在外面挑水呢?

    早餐后,那薛濪要带徐知证去见那个奇士,徐知证欣然应允,求之不得的事。出了庄门,徐知证见到庄边的山沟中有个水塘,且无水,觉得很奇怪,就问那薛濪,他家的仆人在什么地方挑水,薛濪说在山下的一个水塘里。又问这水塘怎么有埂而无水呢,为什么不在院中井中打水呢。

    薛濪说,三年前水塘有水,井中也有水,后来不知道怎么了,这塘里也存不住水了,井里也无水了。徐知证奇之,其中必有原因。

    他们边走边说,就来到崖下,因为那奇士就住在崖对面的山上。从崖下面向上看,这薛家庄就建在这座崖上,这个崖边隔个山沟并排还有一个山崖。薛濪说这两个崖叫双峰崖,自己的庄就设在东崖上,断崖下有一条小河自西而东流过。

    徐知证要证实一个事,所以执意要来到崖下查看。

    他看到东崖上有小树,但无雀鸟,而西崖上的小树上有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