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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之玲实在迫切的想知道一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而董江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霜叶红也起了好奇心,便忍不住发问:“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思绪飞跃茫茫大漠,飞至那城墙上黄沙城的匾额前,看得出悬挂良久却翻盖如新,不似今日的萧条之感,环境更不像今天这般恶劣,那时的黄沙城好不热闹,恰逢四国来朝,自是比往常更添气象,作为边塞要地,黄沙城又身处贫瘠荒芜的西境边缘,本该人迹罕至,但其矿产丰富,西境皇室自然看中,每年纳贡还需黄沙城出力,因此皇城中不少修士都被派来守卫边城,西境也唯有皇城中心地带才有灵气供玄门修士汲取,能够派出大军来此护卫,已是不易,其中还有不少修炼者,在加上狐族的庇佑,这么多年来也算宁静祥和。

    四国来朝,黄沙城是使团前往皇城最快的路径,因此黄沙城上下都在为迎接使团做准备,城主沙辰此刻更是坐立不安,不敢懈怠,前两天刚宣布谁能拿到狐王皮毛和风见草,谁便是下一任城主,今日沙无痕便不见了,只怕他已经开始行动了,也不知是不是出了意外,至今还未回,难免叫人忧心,粗犷的眉眼满是忧虑,虽说狐族已退居荒漠,狐王青源也承诺不再干涉黄沙城之事,但他始终无法安心,恰逢境域四国前来朝贺,若能借此时机铲除狐族岂不是一桩好事,正这么想着,手下通报使团已至。

    沙辰赶忙整理衣冠,于城门口迎接,不知是否是四国私底下已然商量好了,竟在同一时刻抵达,不过这倒是省了些麻烦,沙辰不敢怠慢,先是寒暄了一番,无非是特意恭候使臣的到来:“下官,黄沙城城主沙辰,诸位使节远道而来,不甚欣喜,旅途劳顿,还请随我前往城主府一叙,好为各位接风洗尘。”

    四国使臣,少说也有百二十人,车架先后进城,实在惹人注目,城主府大小官员都立于一旁,少顷,四架马车应声而落,早已闻声观望的百姓和城中官员这才看清车中人的模样,从马车上下来的是两男两女,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看起来也是懂得些玄门术法的,周身灵力强劲,只是他们互相并无交流,甚至是有些刻意的忽略对方,带着身后的使团随着沙辰来到了城主府。

    在府中正厅——善言堂,城主开宴为使臣接风,堂下设席,歌舞备至,大漠风情,一舞毕,酒樽不绝,肉糜尽享。酒过半巡,沙辰高举酒樽,他身形健硕,须发敷面,甚是野性,但其中又有些俊秀文雅之气,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竟被他展现得恰到好处,众人的目光轻易便被吸引了过去,只听他笑言:“诸位使节无须拘礼,此乃大漠酒食,自是比不上宫廷御厨,更遑论和玄门灵酒相提并论,但却独具风味,诸位可得尽兴。”

    沙辰自是热情高涨,厅下使臣却不尽然,城主宽袖锦袍,长须挽发,精神矍铄,墨绿长衫与这善言堂是相得益彰,但四国使臣并未领略他的好意,弄得沙辰不知是否该放下酒樽,场面有些尴尬,思忖一番,沙辰只得自己饮下了这杯浊酒。

    宴会继续,落座右侧的大梁国使臣却突然笑道:“城主盛情款待,我等自然不会辜负了城主的好意,这杯酒,本王先干为敬。”话落,便将杯中浊酒一饮而尽。暗红鎏金华服绣着瑞兽纹样,尽显尊贵,饮酒之态颇为豪爽,是一个年轻的王爷,也是一个好酒之人,只见他仔细回味了番,又道:“果真别具风味,只是这酒不够烈,比起我大梁的美酒,还是差了一些。”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固,却听有人言道:“二皇子又何必如此苛责,谁不知道西梁二皇子,陵王谢巍嗜酒如命,西梁又盛产美酒,寻常的酒水自然入不了二皇子的眼了,本公主瞧着倒是不错。”

    那谢巍却并不顺着她:“北齐蕞尔之地,在西境也是最为贫瘠荒芜,自然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姜岱公主有此品鉴,无甚稀奇。”

    那姜岱公主脸色不太好看,精致的面庞此刻有些难堪,就连金丝镶嵌的朱钗耳坠都有些晃动,谢巍这番话无疑是没有将她北齐放在眼里,拂袖掩唇,又恢复了公主仪态,银白金纹鸟兽长裙更是衬着她娇媚动人,杯盏中酒一饮而尽,看得出她在极力忍耐:“陵王殿下还请唤我封号永宁,万莫叫他人觉得陵王殿下不知礼数。”

    二人互不相让,或许是不想如此对峙下去,另一侧的南楚公主赵璇出来打了圆场:“西境本就灵气稀薄,你我皆是皇室中人,较之寻常百姓已然多了修炼的机会,灵石法器一应俱全,更当精诚协作,共创繁华,怎可互相内斗。”

    这位南楚公主一身青衣墨色图样衣裙,温婉柔顺,不以金器装饰,更添雅致,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叫人一见便心生怜爱。她身旁的东离皇子田灏就早已移不开眼,或许是为讨佳人欢心,他也赞同这一说法:“就是就是,安华公主殿下说得没错,若是我们不能同气连枝,又怎能在这四境八方占得一席之地?更何况我们此行是为两国邦交,可不能还没抵达瑞云皇城就开始内讧了,哈哈哈……”

    说着还特意看向身旁的安华公主,唇宽而眉浓,蓝色锦袍浮夸鲜亮,身形肥硕,咧嘴一笑,那模样,一见便知他心中在打什么主意,安华只是淡淡一笑,并未搭理他,眸中的嫌恶一闪而过,恰巧对面的永宁公主可是看得真真切切,似是想到什么,拂袖掩面,狭长丹凤眼中透着精明。

    沙辰眼看情况有些失控,赶忙道:“信王殿下说得对,今日是为使者接风洗尘,诸位皆是皇室贵胄,下官这黄沙城唯恐怠慢各位,还望皇子公主海涵。”

    拱手又是一礼,四国来使也不便再生出事端,永宁公主便道:“沙城主过谦了,这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