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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行裕阴郁的眸子狠狠瞪了宴行止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宴行止站在廊下,抬眼望向北地的方向,漆眸深深望着北地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春日渐暖,然北地的天气仍旧十分寒冷,风中都似裹着寒粒子,冻得人浑身寒凉。

    顾娇娘一行人到了北地境地,便都穿上厚衣。

    不多时,马车赶到北地城门外,便被守城侍卫拦下。

    翟匡山下了马车,看向侍卫道,“是本王。”

    守城侍卫看到翟匡山立时大喜,激动喊道,“王爷回来了!是王爷回来了!!”

    很快,守城所有侍卫快步上前,齐齐向翟匡山行礼。

    “王爷您总算回来了,您离开前交代我们要守好城门,属下们不敢有一丝懈怠!”

    翟匡山笑道,“那就好,本王还有事要先行回府,你们若是有什么事情禀报,晚些时候再来。”

    “是!”侍卫们齐齐高声说道。

    翟匡山重新上了马车,侍卫放行,两辆马车驶入北地城内。

    顾娇娘和郑娘子等人是第一次来北地城,一进城内,几人便顺着窗牖朝外看去,只见城中并不像传闻说的那般荒凉落后,反而街上的百姓皆都面带笑意,身穿厚衣,街边摊贩高声叫卖着,一片热闹景象。

    一路走过去,街上竟是连一个乞丐都未见到。

    “王爷,这北地城看上去竟是比邺京城还要繁华……”

    郑娘子感叹道。

    顾娇娘望着街上景象,终于知道元贞帝为何如此忌惮翟匡山,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了。

    北地城如此繁华,可见翟匡山在北地付出良多,从那些守城侍卫对翟匡山满心满眼的敬重就能看出,这北地的每一个人都十分敬佩翟匡山。

    翟匡山面上却很平静,“北地百姓朴实良善,不该因为一边陲之地就要陷入战火无家可归。”

    顾娇娘几人听后,心中越发佩服翟匡山。

    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停在西北王府。

    守门侍卫一看到翟匡山下了马车,面色顿时变得激动无比。

    “王爷您回来了!”

    翟匡山颔首,而后道,“去唤吴芝前来,本王有事要交代。”

    “是!”

    顾娇娘几人也下了马车,乌岐则扛着仍旧昏迷的顾舟走来。

    这一路上,顾舟醒来后便会奋力挣扎叫喊,乌岐只能用一些迷药让顾舟昏迷,如此才算清净。

    翟匡山带着顾娇娘等人进了王府,不多时便见侍卫领着一名年约四十左右的妇人走来。

    看到翟匡山回来,妇人顿时高兴地疾步赶来,“王爷您总算回来了!您不知道您和王妃还有郡主离开这些时日,府上的人有多担心。”

    听到王妃二字,翟匡山神色微暗,他道,“吴芝,本王此次去邺京发生一些事情,其他的日后再同你细说。”

    他指着娇娘温声道,“这是本王新认的义女娇娘,她亦是月娘流落在外的亲生女儿,往后娇娘便会住在王府,你交代下去,全府都要好生照顾娇娘,以及娇娘的朋友。”

    吴芝看向顾娇娘,在看到顾娇娘的容貌后,眼中登时闪过惊艳。

    王府不少人都知道翟匡山当初带月娘回来时,便是生产过后的妇人,所以听到顾娇娘是月娘流落在外的女儿,吴芝并未觉得惊讶。

    “好美的女子。”吴芝忍不住赞叹,圆润的脸上也露出笑意。

    “娇娘,吴芝是从很早便跟在我身边,如今是王府总管,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同吴芝说。”翟匡山温声介绍。

    顾娇娘福身行礼唤道,“吴芝娘子。”

    “唤什么娘子,唤我吴姐就好,府上的人都是这么唤我的。”

    吴芝很是热情,手脚麻利的便为挂娇娘等人安排了食宿,又安排了几名丫鬟伺候。

    顾娇娘婉拒,“吴姐,含嫣和杏花便是我的婢女,便不用其他人了。”

    吴芝笑着点头,“也行,那姑娘若是觉得人手少了,可一定要同我说,不然我可没法向王爷交代。”

    顾娇娘点头应是,吴芝又交代一番,这才离开。

    含嫣望着布置雅致却陌生的屋子,不禁道,“姑娘,咱们日后就要在这里住了吗?”

    杏花也是眼巴巴望着顾娇娘,“姑娘,咱们以后还能回邺京吗?”

    顾娇娘握住二人的手,眸光笃定,“会回去的。”

    她还未寻找顾家暗兵,还未亲口问宴行止为何又要骗她,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现在到北地只是暂时。

    她唤来郑娘子道,“郑娘子,明日便同北地分号的人联系。”

    顾娇娘在邺京经营镶玉楼以及其他产业时,便让郑大石暗中在其他地方开了登仙绣坊的分号,而北地恰好有一家。

    “是。”

    王府春和堂内,吴芝正在向翟匡山禀报安排之事。

    “王爷放心,奴已经将顾姑娘等人安顿好了。”

    翟匡山点点头,“你办事,本王很放心。”

    吴芝犹豫一瞬,问道,“王爷,既然找回王妃的亲生女儿,那王妃和流云郡主为何没有跟着回来?”

    翟匡山神色一顿,吸了口气对吴芝道,“月娘病情更严重,已经,去了。”

    吴芝眼睛睁大,目中露出一丝哀伤之色。

    她跟着翟匡山多年,自然也看到翟匡山对月娘的痴情,而月娘身中剧毒被折磨了十多年,可即便如此,月娘还是硬挺活下来,只为见到自己的亲生女儿。

    吴芝心中是极佩服月娘的,她心中难过,却知道翟匡山比她更难过。

    “王爷节哀。”吴芝斟酌着安慰道,“奴相信王妃在天有灵也会希望王爷开心的。”

    翟匡山笑了笑,“本王无事。”

    “那郡主呢?”吴芝很奇怪,“为何郡主没有回来?”

    翟匡山面色沉了沉,倒也没有瞒着吴芝,“流云留在邺京,不会回北地了。”

    他看着吴芝,“玲儿六岁时,本王将她收养在身边,却没想到她竟变得心狠手辣,险些害了娇娘,本王不会在认她为义女,至于她郡主的身份,便当是本王送给她的最后一道保命符吧。”

    吴芝满心震惊,没有想到翟匡山去了一趟邺京,竟然发生这么多事。

    翟凤玲也算是吴芝亲眼看着长大的,她忍不住道,“王爷,郡主行事是有些冲动,但她绝无坏心,也绝对不会是那等心机深沉害人的女子,您千万不好误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