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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行裕急忙转身,就见元贞帝一脸寒气地步入殿内。

    不待他说话,眼前的女子突然哀嚎一声,朝元贞帝扑去。

    “皇上救妾身啊!”

    宴行裕心头一寒,刚要说话就被那女子打断。

    “太子殿下突然闯入殿中,还意图欺辱妾身,求皇上为妾身做主啊,呜呜~”

    宴行裕面色大变,触到元贞帝阴戾的面色,急声吼道,“父皇她说谎!”

    “儿臣亲眼看到宴行止在此,是他凌辱黄美人,黄美人你为何要替宴行止遮掩,你们是否早有一腿背叛了父皇?!”

    黄美人一张娇艳的脸蛋沾满泪水,纤细盈盈的身躯如风中娇花轻颤,她掩面哭泣,“太子殿下您怎能如此冤枉妾身?您突然带人闯进殿内,还意图染指妾身,说,说皇上无法满足妾身,妾身不从,您便要扒妾身衣裳……”

    黄美人衣裳半解,俏脸满是羞愤委屈。

    宴行裕目露凶光,“贱人!你敢算计孤,孤要杀了你!”

    黄美人满面凄色,她扬起一张苍白如花的脸蛋,目露绝望,“皇上,妾身心中只有您一位夫君,既今日被他人羞辱,妾身也没有颜面活下去,只求皇上为妾身珍重,妾身去了!”

    话落,黄美人竟朝身侧柱子狠狠撞去!

    “拦下她!”元贞帝惊喊!

    然还是晚了,黄美人重重撞在柱上,霎时血流如注!

    而黄美人那张苍白精致的面容,却因为鲜血殷染而变得越发夺人心魄。

    “太医!太医!!”元贞帝只觉心头一颤,厉声大喊!

    “父皇莫急,儿臣已经将太医带来。”宴行止上前扶着元贞帝,身后的太医则急忙上前为黄美人止血。

    一番慌乱后,黄美人被太医和宫人抬进了内殿医治,元贞帝冷眼盯着宴行裕,面色如冰,满目怒意。

    “太子!你好大的胆子!”

    宴行裕满心惊慌,急声为自己辩解,“父皇,儿臣没有侮辱黄美人,是她和宴行止联手诬陷儿臣!”

    “儿臣来时便见宴行止早已在此地,还侮辱了黄美人正要逃跑……”

    “太子,明明是本王撞见你擅闯黄美人住所,你见事情败露便要杀本王。”宴行止冷道。

    “你说谎!”宴行裕怒吼,“是你和黄美人做了苟且之事,还妄图诬陷孤!”

    元贞帝沉喝一声,“住口!”

    “太子,是朕让殇王先去请太医前来鹿光殿!”

    宴行裕如遭雷击僵在当场,本能反驳,“不可能!”

    元贞帝面色更加难看,“依太子所言,朕也在说谎?”

    他前来鹿光殿的路上碰到宴行止,宴行止言道自己醉酒被搜查的禁卫军吵醒,再看宴行止衣衫不整,的确像是刚醒不久。

    得知邀请太医,宴行止便自请去请太医去救人,元贞帝自不会反对。

    宴行裕听后只觉心乱如麻,他哆嗦着摇头连忙道,“儿臣不敢,但儿臣绝没有欺辱黄美人,是他们二人苟且后还诬陷儿臣……”

    “太子说得如此笃定,可有证人?”宴行止神色悠然冷漠。

    “孤带来的禁卫军都是证人!”

    “那他们可曾见到本王出入黄美人的殿内?”宴行止淡淡道。

    禁卫军说不出话,他们只见到宴行止在出现黄美人门前,并未见到宴行止出入殿内。

    宴行止冷笑,“本王倒是亲眼见到太子闯入黄美人殿内,而黄美人也不堪受辱撞柱自尽。”

    “本王名声如何都不必在意,但黄美人乃是父皇的人,太子空口白牙不止诬陷本王,更是连累父皇和后宫妃嫔损毁声誉!”

    元贞帝最注重名声,闻言瞪向宴行裕的目光果真更冷了。

    “父皇!儿臣没有!儿臣只是要捉拿刺客……”

    “太子动用宫中禁卫军全宫搜查刺客,敢问太子可看到刺客长相?”宴行裕问。

    宴行裕咬牙,“并未!那刺客蒙面,但武艺高强……”

    “本王听说太子受伤,可否让本王看看太子的伤势?”

    宴行裕顿时僵住,额上的冷汗不断涌出,眼中布满惊慌。

    元贞帝同样冷冷盯着宴行裕,面色阴沉道,“太子,朕也想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宴行裕只能咬牙将受伤的手臂抬起,“父皇,儿臣只是手臂受伤,并无大碍。”

    “怎会无大碍?太子乃是储君,受伤便是天大的事,本王这就让太医为太子看伤。”

    宴行止不给宴行裕推拒的时间,便招手让另外一名太医前来为宴行裕看伤。

    宴行裕浑身冰凉,木着脸冷冷盯着太医。

    待太医看过宴行裕伤口后,面容微变。

    “太子伤势如何?可严重?”元贞帝冷声问。

    太医不敢有所隐瞒,忙跪地禀报,“回皇上,太子殿下手臂伤势深可见骨,是重伤,好在及时上药,但伤口没有好生包扎,只怕会留下伤疤……”

    宴行裕心头微松,忙道,“儿臣不在意,儿臣只希望抓到刺客,让父皇免于受惊。”

    元贞帝眼中的冷意稍减,但见太医面色古怪,遂问,“太子手臂可会受影响?”

    太医忙道,“皇上放心,太子手臂不会受影响,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殿下手臂伤口怪异,不像是被人所伤,倒像是,是自己刺伤……”

    “放肆!”宴行裕倏然怒喝,“你敢污蔑孤?”

    “微臣不敢。”太医匍匐在地,瑟瑟发抖,“求皇上明察。”

    元贞帝目光变幻,盯着宴行裕的神情幽冷可怖。

    “父皇,儿臣没有!是这太医污蔑儿臣!此人定然和宴行止联手勾结陷害儿臣!父皇明鉴啊!”

    元贞帝冷冷一笑,“你说黄美人勾结殇王,现在又说太医勾结殇王,在你眼里,这宫中之人是否都同殇王勾结?!”

    宴行裕心慌,“儿臣没有……”

    “来人!去请太医院所有太医!”元贞帝寒声道,“朕不冤枉你,太医院所有太医总不会都勾结殇王来陷害你吧。”

    宴行裕此刻是真的慌了,医术精湛的太医怎会看不出他手臂伤口是如何留下?

    等到所有太医证实,他太子的名声可就真的完了!

    “父皇!”宴行裕跪行两步,怯懦道,“是,是儿臣自己刺伤……”

    “畜生!”元贞帝再也忍不住,直接抬脚狠狠踹在宴行裕心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