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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不对劲

    绿意此刻完全不敢看唐文婧,也不敢看任何人,小可怜一般顶着众人的视线,又颤颤巍巍地说道:“小姐到了承庆殿后,就疯了一般,突然拿着匕首行刺圣上,奴婢阻拦不了。”

    只是,她这话刚说了一半,突然一把挣开了嬴郇的手,猛地朝着一旁的柱子撞去。

    “小姐,奴婢没有办法,奴婢对不住你!”

    眼见着绿意就要撞在柱子上,气绝身亡,唐文婧再也忍不住,对着赢桢说了句抱歉,就推开他,奔了过去。

    只是明显有人比她更快,动作甚至更加轻盈,像是仙人一般,让人瞬间米了眼。

    来人穿着一身鸦青色朝服,朝服上胸口至衣摆的地方绣了九蟒,熠熠生辉,好似活物一般。

    他五官很俊朗,头上束着金冠,两鬓还留有一丝长发,为他的仙气多了几分妖治气息。

    和赢桢的妖孽不同,他稍显正气,更令人倾心。

    此人正是周国丞相,已故皇后的兄长,被周国人称为奸相的雍邑。

    雍邑救下绿意后,就发现她因为过度惊恐已经晕厥了过去,他抬眼扫过已经到了身侧的唐文婧,直接将怀里的人抛给了她。

    他的动作根本算不上温柔,和他出手救人的本意完全不相符,反而像是在扔掉一个弄脏自己手的东西一样。

    唐文婧

    将绿意稳稳揽进怀里,看着雍邑的眼神晦暗不明,他这人比赢桢更有心计,狼子野心也昭然若揭。

    她一直以来就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尤其是知道他和原主父亲唐垣是对立阵营之后,这样的感觉就更加浓烈。

    雍邑倒是丝毫不在意唐文婧的眼神,拿出一张洁白如雪的帕子,擦了擦手,才对着圣上微微倾了倾身。

    “微臣雍邑拜见圣上,不知圣上此时召臣进宫,所为何事?”

    他一出现,嬴郇的神色瞬间变得晦暗不明起来,怒意也消失不见。

    他看着雍邑,又扫过赢桢和唐文婧,勾了勾唇:“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看桢弟的决断了。”

    雍邑点了点头,就四处看了看,只见他们眼前的偏殿已经变成了一片狼藉额。

    他又看向偏殿前的赢桢,笑了笑:“微臣刚刚来得巧,听见了南郡王妃侍女的话,圣上是遇袭了?”

    嬴郇淡淡嗯了声,眉头微微一皱:“此事就全权交给丞相处理吧,朕有些乏了。”

    雍邑立即应声:“圣上放心,微臣一定竭力查清此案。”

    赢郇眉头舒展开,瞥了他一眼,也没再说什么,直接就拂袖离开。

    李公公和陈公公对视了一眼,也急忙跟了上去。

    场上瞬间只剩下了赢桢他们,还有雍邑和那

    些御林军。

    赢桢在雍邑出现后,一直很是淡定的神情才有了些变化,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暗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此时,唐文婧抱着绿意,直接到了他面前,面带歉意:“抱歉,我不能放任她不管。”

    赢桢点了点头,任由她将绿意放在了两人身后。

    唐文婧将绿意轻轻放在了地上,又探了探她的呼吸,见还有微弱的反应,才松了口气。

    就算她做了假证,她也不能就这么由着她死了。

    看着昏迷不醒的绿意,唐文婧也有些无奈,暗叹自己料想得果然没错,她这般胆小,真的有被自己吓死的潜质。

    而绿意会说谎,她最开始确实有些生气,可想到她上有老下有下的,随便挑出一样都能被人拿捏。

    她这样没有任何权利,又身处底层的人物,自然也没有其他的法子。

    唐文婧该恨的,是操控绿意的幕后之人,是嬴郇,还有周国皇室。

    但她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就算绿意会被嬴郇威胁,从而说谎话。

    可原主的姐姐唐歆一直很疼爱原主,根本不可能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嬴郇不可能连她的说辞也统一了。

    唐文婧心里的不对劲,在嬴郇走后,就更加明显。

    她恍惚觉得自己好像闯了祸,还被人拉入了一盘棋局,做了一颗

    推动棋局进程的棋子。

    唐文婧连忙看向赢桢,却见他一脸淡然,还冲着她笑了笑。

    赢桢的模样很拔尖,又或许是长在了她的审美观上,他这一笑直接让她心漏跳了几拍一般,脸也燥热起来。

    唐文婧不由往后退了一步,怕赢桢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借此取笑她。

    嬴郇这一走,雍邑也慢慢朝着赢桢走了过来。

    他的速度不快,身姿格外潇洒又带着美感,看着赢桢淡然的表情,他脸上的笑意更深。

    “王爷,既然圣上已经走了,王爷想要微臣如何解决此事?”

    不等赢桢回答,原本退后的唐文婧立即挡在了他面前,死死盯着雍邑。

    雍邑此人武功极深,又来路不明,心术不正,他们两人对上,只怕情势会更加糟糕。

    只是没想到雍邑见着她如此维护赢桢的举措,视线突然落到了她的身上,还带着一丝打量和审视。

    唐文婧立即露出一副很是凶悍的表情,冷声说道:“雍丞相,你这样看本王妃,未免也太过无礼了!”

    雍邑半点没有羞色,反而点了点头,“王妃所言极是,可先前微臣看的可是南郡王,是王妃自己主动跑出来的。”

    “微臣可不可以理解为,王妃这行为也很是不妥?”

    唐文婧抿了抿唇,她没和雍邑交手过,对

    他的认知也都在原主父亲唐垣的酒后之言里。

    他骂他是奸相,草菅人命,又残害朝臣,甚至还收受贿赂,豢养美人。

    只要是说得出来的罪名,都和雍邑沾得上边。

    唐文婧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传说中的人物,一时间对他的认知也有些改变不过来,即使

    他的模样真的很具有迷惑性。

    她很认真地摇头,“雍丞相所言不对,本王妃刚才之举可是在维护王爷,王爷身子弱,雍丞相又这般气势汹汹的,吓到他了怎么办。”

    “万一有个意外,雍丞相也担不起这个责吧。”

    唐文婧现在就是胡乱一说,也没时间去理自己说的话到底有没有问题,只想着先糊弄住场面再说。

    意外的,雍邑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