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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姑娘青梅竹马的男人,面对姑娘提出的要求,并不敢照办。

    因为如果姑娘的夫家找麻烦,让姑娘父亲知道是自己给她破了身,姑娘父亲肯定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为了不让麻烦上身,还想着帮姑娘完成大和谐,这男人竟然在街上随便找了个人。

    姑娘出发去关外的头一晚,这男人让自己找的人陪姑娘一起喝酒。

    姑娘也知道男人的意思,虽然心里难过,但却还是借酒消愁,最终跟那个陌生人睡在了一起。

    她天真的认为自己被夫家休了,就还能回来再找男人过日子。

    而且自己的父亲因为自己做了有辱门风的事情,也不好在结婚这件事情上找青梅竹马的麻烦,俩人就能没有阻碍的在一起度过余生了。

    但是她低估了那个卫所军官的狠辣,嫁过去的当晚,军官发现姑娘不是完璧之身,怒火中烧,直接给姑娘活活打死。

    后来姑娘的父亲去卫所探望女儿,才知道自己女儿已经死了。

    由于商人低下的地位,姑娘的父亲也不敢说什么。

    他甚至愤恨女儿有辱门风,连女儿葬在哪都没问就走了。

    主家因为张把头师徒是敛尸人,所以才讲了这个故事。

    据他说这故事代代相传,希望能有关内的人听到,然后找到姑娘的尸骨并带回故土。

    听到这里,张把头嘴里的米汤已经滴落在了裤子上。

    他终于明白自己为啥会做那个真实又奇怪的梦了。

    还真是那姑娘的魂魄给自己托梦,而且那伙盗墓贼盗掘的,十有八九就是那姑娘的墓葬!

    当时盗墓贼带走的东西不多,可见姑娘也是草草下葬。

    很快,主家收拾完碗筷就下地干活去了,而张把头跟师父说了这件事,还说自己把姑娘的骸骨换了地方埋葬。

    师父叹了口气,说道:“那天咱们遇到的邪门事,可能就是那个姑娘拦着咱们,她想让你送她回家啊!”

    张把头听了之后二话没说返回了山里,把埋好的骸骨挖了出来,装进了富贵箱。

    后面张把头把前面几个客户的骸骨送到地方之后,回想着自己当时的梦,找到了有“大梁门”的开封城。

    在这里,他又见到了当时在将军岭有过几面之缘的年轻盗墓贼。

    那人看到张把头很惊讶,于是两人正式做了自我介绍,成了朋友,这个盗墓贼,就是年轻时候的徐爷。

    张把头没有帮徐爷做过一件事情,徐爷也没有给过张把头一分钱。

    甚至两个人连书信交流也不多。

    但是男人之间的友情就是这样,可能他俩心里,都只有这么一个绝对信得过的朋友。

    徐爷求过张把头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帮自己藏两件东西。

    这些东西不用说,就是长生鼎的物件了。

    而张把头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也是出于绝对的信任。

    他说他在我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候徐老二的影子,说我跟他们也许是一类人。

    我没说话,心里却翻江倒海。

    男人心里真的会给最好的兄弟留一个位置,没有欺骗没有阴谋没有利用的位置。

    张把头拍拍我的肩膀,说道:“走吧,天快黑了!”

    我看了看外面,才发现已经听张把头讲了整整一下午的故事,见他起来,我也赶忙起身跟上。

    张把头从后屋拿出法铃,然后回到东屋,从炕席(南方朋友可以理解为床垫)底下摸了半天,然后薅出两搓白毛。

    他递给我一撮,说道:“咽下去!”

    “啊?”

    正当我纠结要不要咽的时候,屋外的老狗忽然叫了起来,沙哑的叫声显得格外的诡异。

    张把头听见却神色一凛,厉声喝道:“快吃!”

    我眼看他把另一撮毛塞进嘴里后,也无奈吞了下去。

    还好没什么异味,就是黄土的味道。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手电,打开后门,让我跟紧了他。

    我俩便跑了出去,没走多远,我就听到了房子里传来砸玻璃的声音。

    看来是有人找上门来了,张把头虽然身形佝偻,但是两条短腿倒腾的极快,我要大步紧跟。

    我俩沿着铁路走了一百多米,前面出现了一条隧道。

    我还很奇怪为啥这里会有一条隧道,两条废弃的铁轨延伸到了隧道里。

    身后很快有手电光射过来,张把头大喊一声:“快跑!”,我俩赶紧往隧道里钻。

    我俩一直在隧道里跑了四十多分钟才停下,张把头靠在墙上大口喘气,我更是站都站不起来了。

    等他气喘顺了,说了句:“不用跑了,他们进不来了!”

    我还疑惑这隧道里面没有拦人的东西,他们怎么会进不来的时候,张把头把手电光圈调小,一道光柱照进了隧道更深处。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几节车皮。

    走过去一看,发现这几节车皮已经锈迹斑斑,有的地方甚至已经锈出了窟窿。

    张把头从裤兜摸索了半天,掏出一把黄铜钥匙。

    他踩着踏板站到了门前,对了半天才把钥匙塞进了锁孔里。

    他边抖动钥匙边往一边拧,我生怕他把踏板踩断摔着。

    费了半天劲终于拉开车门,他嘴巴叼着手电,掏出一个老式矿灯,点燃了提着走了进去。

    我跟着到了车厢里,一股浓郁的腐臭味道传来,看来这个车厢平时应该不会有人来。

    借着矿灯昏黄的光线,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有两张行军床堆在角落,还有一堆生锈的罐头。

    张把头坐在一张躺椅上休息,顺手把法铃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而桌子上还有一件东西,我几个深呼吸才压制住狂跳的心。

    那是天月剑,是我从重庆那个墓葬的奇怪石室里挨个砸碎石人掏出来的宝贝。

    想不到徐爷竟然把这些东西都交给了张把头保管,只是这地方实在有些窝囊。

    我开始还想着这些宝贝肯定是存在那种类似银行金库的地方,一米多厚的铁门,多少重密码的锁,原子弹都炸不开的混凝土。

    张把头看着我盯着天月剑,问道:“你见过?”

    我笑笑说道,那东西就是我挖出来的我能没见过吗。

    小小的装个逼,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