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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知道该可怜谁了

    想着想着,白姻突然发现有一丝不对劲。

    等会,不对劲。

    她可是魔族,为什么要帮柳毓歆教徒弟?而且这些徒弟日后都是有可能来攻打魔族的。

    等于是自己费尽心思养的小白菜,最后发现是别人家的,这小白菜还要把她搞死。

    不对劲不对劲,怎么自己好像有点代入柳毓歆了是怎么个事?

    这不划算!一点也不划算!!

    白姻左想右想,如果让他们修魔呢?

    难!

    这里可是苍澜宗,周围都是灵力,没有魔气,在这里修魔根本难如登天,还可能被反噬。

    更何况这些修士自诩名门正派,怎么可能愿意被她策反修魔。要是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和柳毓歆换魂的事给暴露了的话……

    白姻瞬间感觉未来没有指望。

    天杀的柳毓歆,等换回身体,她第一个就弄死柳毓歆。

    转眼间,柳毓歆来到了藏书阁。

    守着藏书阁的弟子看见白姻来,端端正正行了个礼,“柳师叔。”

    “嗯。”白姻颔首回应而后往楼上走。

    关于苍澜宗弟子的名录都在二楼。

    白姻心神一动,关于何源安和明祲的名录便飘到她手里。

    【何源安】

    【穹湾城何氏】

    【单系水灵根】

    【筑基一层】

    【三岁,父亲纳小妾,母亲缠绵病榻,不久撒手人寰。

    四岁测出单系水灵根。

    五岁炼气三层,越级打败了炼气四层的高越。

    九岁筑基一层,拜入苍澜宗】

    白姻???

    过往经历连父母辈的瓜都爆的吗?

    这么刺激。

    白姻开始好奇明祲的过往是什么了。

    翻开明祲的名录——

    【明祲】

    【北地明氏】

    【双系木火灵根】

    【炼气一层】

    【父亲明启歌,母亲(身份不明)

    出生父母双亡,北地灾厄连连,族人皆对其怨声载道,意欲烧死他。明氏家主将其送往南方。

    经各家辗转,生活困苦,常被人打骂驱赶。

    两岁流落街头,当乞丐四处流浪。

    三岁被顾梓麟带回苍澜宗。测出双系木火灵根。

    同年拜入天净峰当内门弟子。

    遭其他内门弟子打骂侮辱。

    七岁炼气一层。

    十岁炼气一层。】

    ……合着她来这三年,明祲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十岁还是炼气一层。

    看着名录上面的字,白姻有点好奇到底是何人在记录这些?连这种家族秘辛都查的到。

    将属于明祲的名录收进储物袋,白姻走下楼,“这二楼的弟子名录是何人在记录?”

    “是祁长老。”

    “祁阳祁长老?”

    “是的。”

    这个人白姻认识,几年前曾跟她喝过酒。

    倒是个老相识了。

    “他如今在何处?”

    “祁长老外出游历去了。归期未定。”

    这小老头,还是喜欢到处跑。

    白姻回到天净峰,关门睡觉。

    不管是修仙还是修魔的修士,都不需要睡觉,打坐休息就能恢复精力。

    白姻是个例外,天天睡觉,没有一天落下的,生怕少睡一天会猝死。

    他爹愁的,怕她睡觉的时候被人弄死。

    为此,他爹已经揍过她好几次,家里不让睡,她就跑外面睡,次次睡的醉生梦死。

    白姻这一觉睡到午时,出门就看见两个徒弟排排站。

    “见过师尊。”两人行礼。

    白姻伸了个懒腰,“你们俩怎么在这?”

    “这是规矩,弟子晨起需候在师尊门前,等待师尊的指示。”

    白姻???

    这柳毓歆的师尊怪会享受的,什么规矩都是服侍他自己的。

    白姻:“你不是新进宗门的吗?怎么对天净峰的规矩这般清楚?”

    “子隽师伯给的册子,弟子全都记下来了。”

    那不就是昨天……

    “何时记的?”

    “上山时看了看便记住了。”

    好家伙,过目不忘啊!

    这小子有前途。

    “走吧,带你们下山玩玩。”白姻想念山下集市的美食了。

    闻言,何源安把原本想说的“要开始修炼吗”几个字给咽了回去。

    基于对白姻的崇拜和信任,何源安对白姻所有的安排都无条件相信。

    除了——

    “吃啊,这一家的小馄饨最好吃了。馅大皮薄,汤汁入味。保证你们吃完还想再来一碗。”白姻卖力安利。

    何源安一脸无奈,“师尊,弟子已经辟谷了。”

    旁边的明祲已经干完一碗馄饨,巴巴的看着何源安没动的那一碗。

    一脸你不吃就给我吃吧。

    何源安招架不住他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只能把馄饨往明祲那边推了推。

    明祲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语气真诚,“谢谢师兄。”

    拿起碗嗷嗷往自己嘴里扒。

    白姻看何源安没得吃,觉得有些可怜,便多叫了一碗。

    在白姻的认知里,辟谷=饿肚子,太可怜了。

    而且白姻并不理解他们为何要辟谷。

    “尝尝鲜也行啊。”

    何源安还是摇摇头,转手把馄饨推到明祲面前。

    白姻还想坚持一下,又叫了一碗。

    几个回合下来,明祲面前已经堆了五六个碗了。

    他颤颤巍巍地举起手,“师尊师兄……我真的……吃不下了……太撑了……”

    撑的撑死,饿的饿死。

    白姻顿时不知道该可怜谁了。

    何源安拿出一颗丹药喂给明祲,拍拍他的背让他缓一缓。

    虽然不知道他的师尊为何不辟谷,还执意要他吃东西,但还是耐心解释道,“师尊,凡间俗物吃进体内会残留杂质,使体内灵力不纯粹,不利于修炼。”

    白姻明了,“那你们辟谷不饿吗?”

    “弟子有带辟谷丹。”

    真可怜,饿了只能吃丹药。世间这么多美味都没办法品尝。

    白姻就不辟谷了。

    该吃吃该喝喝。

    明祲缓了一会,三人便起身继续走。

    经过成衣店,白姻招呼徒弟进去,要做几身衣服。

    “喜欢哪个就说,为师付钱。”

    白姻手指划过五颜六色的布料,各种材质的布料应有尽有。

    突然瞧上一件红色锦衣,伸手摸了摸衣服的材质,叫老板包下,转身进了内里试衣。

    留下何源安和明祲面面相觑,都有些拘谨。

    好一会儿,白姻掀开帘子出来。

    在场的人都看愣了,停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