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便这样在楼梯间坐了一早上。
直到午时，小九才感觉自己稍微缓过劲来。客房内很安静，这一觉睡得却不算平静，噩梦缠绕着她，让她辗转反侧，出了一身的汗。
她感觉脑袋里雾蒙蒙的，四肢都很沉重，想去洗个澡，轻微动弹身体，便能感觉到下体撕裂的疼痛。
坐在床边，褪去破烂不堪的衣裙，小九一丝不挂的坐着，目光呆滞，双眼无神。她慢慢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每一寸，每一处，都有着凹凸不平的疤痕，细细看去实在不算美丽。
有些是在战斗中所得，有些是在穗王大牢中受刑时所得，还有这最新的伤口，只是堪堪结痂，并未形成完整的痕迹，这些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心上人所赐。
手指渐渐下移。
有一道长长的伤口......
她只感觉一阵恶心，捂着腹部猛地躬下身子，不住干呕。
在长达数年的时光里，她很庆幸自己在那样肮脏的环境中还能守护好自己的贞洁，想着若是有天，能有着真心待她的人出现，再为她献身。
这个位置小九早就留好了人选，只是自己之前年纪尚小，还未及笄，虽然能感受到对方的爱意与暗示，却依旧想着再等等，等自己长大再去告白。
在出孙府前，她想着，自己已经长大了，是可以嫁人的年纪了，若是梁王殿下同意，便终于能和小天坦白心意，不顾世俗的偏见，甜蜜的在一起。
可是，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她想不通。
很难受，胃中翻江倒海，却因为什么都没有吃只能把喉咙憋的生疼。视线渐渐变得模糊重影，泪珠被细长的睫毛拍打在地板上，溅起一滴滴水花。
她想站起身，双腿却不听使唤的别扭在一起，咚的一声摔倒在地，鼻尖磕到茶几，又抽出手捂住，阻止鼻血的流出，可这狼狈扭曲的姿势根本无法支撑上半身，她如同撞坏了脑袋的傻丫头，光着身子，呈大字气馁的躺在冰冷的地面。
这些夸张的动静显然挡不住修士的耳朵，吴天立刻意识到什么，抹了抹眼泪，冲进身后的客房。
看到眼前一幕，连忙紧锁房门，担心有人会偷窥到这里的一切。
“小九，小九！”
吴天脱下外衣，盖在小九身上，将她抱到床上，拿手帕认认真真处理着擦破的鼻尖，面色紧张，眼睛红肿，双手颤抖。
“对……不起……”
看着吴天的模样，小九内心却丝毫没有波动，抓住吴天还在为她擦着鼻血的手，将她慢慢挪到自己胸口，紧紧贴合上去。
吴天瞬间绯红了脸，摸着手中那软软的物体，前端的软头还不断蹭着自己的手心，她心跳加速，说话都变得结巴。
“小九……这……”
“你喜欢这样是吗？”
“呃……嗯……”
吴天红着脸低下了头。
看着吴天娇羞的神色，小九面无表情，坐起揽着吴天，将她的脸捧在自己面前。
一个人的变化怎会如此之大？
明明昨夜还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恶魔，今天自己主动迎上，反倒红脸娇羞？
“吴天，看着我。”
玄阴功——魂目，欲。
受到瞳术影响，吴天只感觉小腹涌起一股热流，面前人儿面部狰狞的疤痕不但不再瘆人，反倒能品出一种凄美的味道。
她有些意动，好想就这样紧紧抱住小九，把她压在身下，看那潮红的脸颊，抚摸这玲珑的身姿。
心动，行动，赤果的小九当即被扑倒，吴天握上她的盈盈细腰，将脸埋在脐间，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
魂目，散。
被勾起的情绪突然消失，吴天愣在原地，在这暧昧的姿势下，缓缓抬头，只能看到小九那冰冷的眼神。
“吴天，好好看看你握着的地方，看看我的身子。”
语气微凉，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只感觉浑身一凉，吴天在这压力下竟逐渐出了一身冷汗，她慌忙低下头，认真的打量着身下人的身体——
“啊！”
伤痕累累，腰间的疤痕就如同曾被一分为二，小腹处也遍布着淤血与钝物击打后残留的青斑。肩膀上到处都是剑伤，刀印。小臂更是夸张，一条条密布的血丝在皮肤与血管间随着脉搏上下起合。她的视线下移，胯骨也有过断裂的痕迹，大腿处灼烧损毁的皮肤无法愈合，敏感至极，轻轻触摸都会带来疼痛。
目光不受控制的看向昨夜欢愉的地方，这是女孩最敏感也最柔软的地方，一道细长的伤口顺着黏膜直直接到小腹，是她指甲挠出的成果。酥润之地的吻痕哪怕过了许久也依旧充血，甚至有红肿淤积。腿根的牙印三两个，都撕咬在人体最娇软的地方。她突然受到惊吓，身子后仰跌坐在地。
小九眼眸里的失望一闪而过，她连忙站起，拉着尊贵少女的手，死死攥住，逼迫她好好看着自己的身体！
“吴天！”
声音带着怒意，眼尾撒出一滴泪水。
“你很喜欢这样！对吗！”
小九声音嘶哑，她自暴自弃的攥着她的手便往自己胸口伸去，双手用力，迫使吴天的双手将自己捏到变形，捏出一道道红痕。
“我满足你！”
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心中不忿，翻身将吴天压在身下，就如她昨日那般，撕开她的衣裳将她按在床头。
她真的好想让她也感受感受自己受到的折磨，让她也明白自己心里有多痛。
可是看到这副完美无瑕的身体，光洁如玉的皮肤，还是愣了神……
吴天紧闭双眼，胳膊被小九捆住，只能害怕的颤抖，她做好了献身的准备，今天来就是道歉的，无论小九做什么，哪怕是杀了自己，那也会忍着。
直到自己腹部划过一阵凉意，吴天才敢睁开眼睛看向小九。
小九已经坐起了身子，捂着脸无声的哭泣。
她看到这副保养精致，温软如玉的娇躯，根本舍不得去伤害她，尽管心中有恨，但也是软了心……这可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了，她生怕将她疼着一丝一毫！
可自己在对方心里究竟是什么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