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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着的摩托车

    以下是小果的口述。

    这件事虽然过去整二十年了,但我一想起来,胳膊还是会起鸡皮疙瘩!

    94年的时候,我和我的同学小高一起在广东的陆丰县,各自买了辆雅马哈250的趴赛,托运回来的。虽然是二手车,但性能很好,从未出过毛病。有天下午小高来单位找我玩,我说:“咱去泊头吧(沧州市下属的一个县级市,离沧市40公里),晚上在我表哥那吃饭。”

    其实就是为了玩儿摩托车。当时国道上车很少,我俩以140迈的速度20来分钟就到了泊头。晚上跟表哥一起喝了不少啤酒,忽然下起了雨,而且没有停的意思。我提议明天再走。可小高的媳妇一遍遍的呼他(当时没有手机,只有BP机),他执意要走,我说:“好吧,那我骑你的车(他的车是双大灯的,很亮)在前面走,你骑我的车在后面跟着。”

    因为下着雨,我俩也没戴头盔,速度很慢,也就最多四十迈吧,顺104国道出了泊头市,当时已经很晚了,估计过12点了。国道上几乎没有车,再走到大满庄地段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在路中央有个白东西发亮,就像牌照那样反光,我减慢了速度,从那过得时候我很特意的瞅了瞅,是一只白鞋!!而且是脚尖上带着红绣球的白鞋!!脚尖朝南,脚后跟朝北。我还纳闷,这大半夜的,谁把鞋落这了?送路也不可能大半夜在国道呀,再说白鞋咱见过,带着红绣球的咱还真没见过。

    因为喝了不少啤酒,走了不远停下来解手。小高坐在我的车上等我。我突然间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我一边尿一边和小高说:“咱俩这车可没工具,真出点毛病就坏了。”话音刚落,小高骑的我的那辆车的车忽然就灭熄火了,说啥也打不着了,推也不行。那时没手机,我说:“小高你骑车到前面有电话的地方赶紧给我家打电话。”

    那个时候,大半夜了,他到了沧州市边上给我家打了个电话,我爸说让小高回去陪我,他这就让他单位的双排接我们。可小高却他我困了,想回家,不回去陪我了,。从那以后,我和小高多少年不说话,当然这是后话了。

    我当时推着这辆四个缸的车慢慢往前走,说实话我真的很害怕!雨小些了,我推着车走着走着,不经意的往道边的小树林看了一眼,我滴妈呀,我心脏差点没从嗓子眼蹦出来:有一个人,穿着那种老式的雨衣,靠着树,一动不动看着我!那时我毕竟年轻,二十多岁血气方刚,我把车支路边,在口袋里拿出半盒花苑的烟,自己点上一根,离这人也就两三米的距离,我可以这么说,我直到现在,我就没见过这么丑的人!五官好像都挪位了。而且他披着雨衣一动不动,我也看不出他有没有四肢,而且说话语无伦次,但是他的眼睛一直在死死地盯着我,我真的不寒而栗。我左手抽着烟,右手顺手把反光镜挂着的钢丝大锁拿在手里,心想你只要一动,我先把你脑袋给开喽!

    这人始终没动。烟抽完了,我就继续推车着走,走出老远,从反光镜看他还在看着我!也不知走了多远,看到路边有个补轮胎的小门市亮着灯,我想里面肯定有人,我就叫开门,身上就剩一百块钱,连同那半盒烟全给了人家,请人家带我去打个电话。那人还不错,领着我到村里敲了几家门,但是因为半夜了,一家门都没敲开。

    我只记得下雨下的村里的水都快到膝盖了,我新买的彪马的运动鞋也淌水了。那人说:“你看我也没办法了,村子里有电话的就这几家。”我看见他屋子里有辆自行车,就说:“我把摩托先放你这,我骑你车子走。”他也同意了。

    就这样,我穿着人家的雨衣,骑着自行车,走了最少三十公里才到了家,这时老爸单位的双排也来了,我又把人家的自行车放双排上,给人家送去,再把摩托拉回来到单位,折腾完了,天也亮了。

    上班后,我单位对面有个修摩托的,我准备去修,插上钥匙,本能的打了下火,竟然着了!

    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我和小高也就断了关系,若干年后,好像在02年,我和我战友开着我亲戚的松花江小面包车,从吴桥回来走在路上,忽然没刹车了,到修理厂是刹车管断了,开车的朋友都知道,那种金属管一般不是人为的话是不容易坏的。几天后还是开着那辆车,还是从吴桥回来,还是走在那个地方,又没刹车了,还是那根刹车金属管断了,我觉得这绝对不是巧合!直到现在,我每次开车到那个路段的时候,会非常的小心!从那事以后,我和小高最少十多年没有联系,有次同学聚会,他见到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喝了几杯酒,借着酒劲,我问他,我说咱们那天晚上从泊头回来车坏了那天,我在前面开,你在马路上看见有什么东西了吗??小高说没有,什么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