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余清被顾非时眼里的冷意震慑住了。
愣在原地,不敢继续胡搅蛮缠。
“算了,我才不和你们一般计较。”
说完还装作没有发生般坐下毫不客气地吃起来。
众人气的牙痒痒。
“我呸,亏你也吃得下去。”
段言闻言终是忍不住。
“不是我说你,那脸皮厚的都可以和墙比了。白未做饭的时候你还捣乱,要是闯出什么大祸,我看你负的起责任不。还有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吃饭啊。你一没付出劳动,二没提供金钱,你……”
段言还想说什么,不过被张长莫捂住嘴巴拉了下去。
他还想扒拉下对方的手,奈何实力悬殊,只能呜呜的叫以示不满。
“段言,你别太过分。”
“够了。”
郑美臻站在两人中间,强行打断争吵。
“余清,这是在直播,希望你可以表现正常一点。”
本不屑与别人争吵,奈何有人总要在自己雷区蹦跶。
不知道为什么,余清不害怕在场的其他人,唯独害怕顾非时。
可能是他咄咄逼人的气场,也可能是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狠劲。
余清悻悻地闭上嘴,专心吃东西。
过了一会儿,见余清吃完,段言又开始挑火了。
“既然现在大家都在,那我们来分工吧。”
见段言跃跃欲试,就知道他肚子里全是坏水。
果然下一秒。
“要不我们这样吧,白未他们做饭,最累,再加上他们还要去修房子,所以他们就不参与洗碗了。”
段言顿了顿,眼神不屑的瞥了眼余清继续开口。
“至于剩下的人,余清你吃得最多,你负责洗第一遍碗,沈菱和郑姐负责收拾桌子,张哥扫地,我洗第二遍碗。”
余清当然不愿意,刚想反驳,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又落在自己身上。
他感觉此刻自己被一头狮子盯上,只要自己敢反抗,它能立马咬断他的脖子。
被逼无奈之下,他只能附和着点点头。
众人也没有异议,算默认了。
“那既然这样,我们行动吧。”
段言蹦蹦跳跳地回到厨房,因为他是负责洗第二遍,要等余清洗完才行。
于是他在一旁悠哉游哉地站着,彷佛一个监工的甲方。
余清憋屈地洗碗,还要忍受着段言时不时的挑刺。
一会儿说他碗没洗干净,一会儿又说他将水弄得到处都是。
总而言之,余清这次洗碗洗的十分憋屈。
一洗完他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生怕对方又想出什么损招。
段言看了眼那落荒而逃的背影,轻蔑地挑挑眉。
小样,就这还敢耍性子。
过后继续乐呵洗碗。
【哈哈,言言最后那个小眼神,嘚瑟。】
【救命,太爽了。】
【心里的那股气瞬间消了,言言好棒。】
【不得不说,顾哥那眼神看得我腿软。要是我是余清,肯定被吓惨了。】
【呜呜,如果我是余清那又好了,可以和老公面对面,一起吃饭。】
而另一边偷闲的两人,一前一后漫步在星空下,往住宿走去。
“我今天还没来得及看房子,是很破烂吗,居然还要修。”
白未不是没有住过很旧的房子,但当他见到这个时,还是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这个房子简直已经不能用破烂来形容了。
它的墙是用石块加泥土糊的,房顶也不忍直视。
一点仅剩的稻草铺在上面,点点月光还能从缝隙中透过。
根本无法想象,要是下大雨的话,他们该怎么睡觉。
“这是你们的隐藏惩罚,现在需要你们将其进行维修,天气预报显示,明天将会有雨。”
节目组跟在他们身后,见他们呆在原地,好心提醒。
“你们可能需要的工具都在这里,可以自行上来取用。”
白未知道事已至此,挣扎已是无意。
认命地拿起楼梯,小心搭好。
然后就准备往上爬,结果被节目组叫住。
“白老师,这样太危险了,等顾老师给你掌好梯子你再爬。”
顾非时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听到有人叫自己,他回神就看见白未一手拿着瓦片,一手掌着楼梯,小心翼翼的爬上去。
他被震惊了。
什么时候大少爷居然会这个了,而且看起来比他还熟练。
还有之前做饭也是,为什么他记忆中的此人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能不自己做的事坚决不自己做。
他默默将这些疑惑压在心底,潜意识里逃避着这些问题。
似乎知道如果他知晓了这些问题的答案,那对他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
“小心一点。”
虽然知道这个高度摔不死人,但顾非时还是忍不住担心,几次都想上去帮忙被白未拦了下来。
见白未脚滑时,他终是忍不住出声提醒。
白未听出他的担忧,抬起头冲他微微一笑。
“我没事,你别担心。”
清纯的笑容,单薄的背影,在月光的衬托下,宛如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
一举一动都在撩拨着注视着他的人。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看直了眼。
饶是混迹娱乐圈多年的员工也忍不住感叹真的太美了。
许导拍拍脑袋,忙看回镜头,在确保刚刚那一幕被拍下来后轻呼一口气。
他有预感,只要这段视频一经发出,白未绝对能大火。
【啊啊啊啊啊,那一刻太唯美了。】
【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白未怎么懂这么多,他不应该……】
【补充前面的,他不应该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吗,怎么会做饭,会修房顶。】
【真的哎,他太熟练了吧 。】
“许导,瓦片不够了。”
白未看着最后一片瓦时陷入沉思,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节目组的考验。
原本想就这样吧,可如果让有强迫症的他一直看着那个洞口,对他而言简直是一种折磨。
“哦,马上,我去叫他们拿来。”
白未悬着的心落回原地,他真的很怕一些潜在任务。
看样子应该还要等上一阵,白未将目光放回身下的人。
他感觉对方的每一个地方都长在了他的审美上,包括头上的那个旋儿。
恰巧顾非时抬起头,两人目光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