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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介丘刚回来就看到自家门前里三层外三层堆满了人,他这个主人家还得从外面挤进去。

    这怎么每次回来总能遇上事!这又是谁闹到自家门前了。

    李介丘刚想完,就看到一个腰粗膀圆的妇人朝自己的方向摔了过来,他连连退了好几步才免于被砸中的惨案发生,只是自己的小脚拇指还是遭了大难。

    这人他有印象,是叶小尘的后娘。那句大娘也是他故意喊的,只是想要奚落对方。

    破案了,闹到自家门前的人找到了!

    李介丘抄着手,居高临下盯着趴地上的妇人,都懒得伸手扶一把,“您这是上我家闹哪一出呢?”

    叶陈氏气坏了,如今是见谁都骂,“你这是什么语气!我可是你的长辈!你要跟着尘哥儿喊我娘的!也不知道接着点!要你有什么用?!”

    “是不是我最近表现太好,您忘了我的脾气,拿我当柿子捏?”莫名其妙就被骂了一通的李介丘沉下脸,学着原主的混子脾气反问道,“小尘可是卖到我家的。”

    叶陈氏气结,支吾半天只说,“那又怎么样?!卖给你就不是我叶家的哥儿了!”

    李介丘点头,肯定道:“还真就不是了。叶小尘如今只是我的夫郎,和你叶家半点关系也没有。我亲娘早逝,可别胡乱攀亲戚,怕她老人家气不过半夜来找你分说。”

    叶陈氏指着他,“你你你……那,那你也该赔我们药费!看把我打的,还有我小宝,这手都肿了,还怎么写字怎么考状元!”

    “呸!你就梦呢!你大儿子也考状元,小儿子也考状元,合着天下的状元都让你一家考完了!”赵田氏冲着叶陈氏呸了一声,又扭头和李介丘解释,“这臭崽子的手是被书塾的先生打的!压根不关你家的事!反而是那个臭小子想打小满,才被他先生罚的!”

    还有这事?刚刚还学着原主假装吊儿郎当的李介丘装不下去了,横眼就扫向缩在人堆里的小胖子,大步走过去一把拎住他的后衣领。

    这熊孩子本来想跑,但奈何长了一身福气,活动起来不太敏捷,刚扭身就被李介丘逮住了。

    “就是你小子想打我儿子?”

    李介丘逮住这熊孩子,这小孩虽然混,但到底才八岁,李介丘一个大人,还真不好意思朝他动手,只逮着人在他脑门用力弹了一下。

    也就一下,这皮孩子立刻发出犹如杀猪似的干嚎,伸着两只手就要往脑门捂。左手还真是又红又肿,不过先生心里也有算计,只打了左手,所以叶陈氏说什么不能写字还真是在放屁。

    听到自己心肝小儿子哭得昏天暗地,叶陈氏气得直跺脚,指着李介丘的鼻子破口大骂,“不要脸的东西!黑心肝!你都多大了!你还欺负孩子!也不怕害臊!我家小宝还小呢!”

    李介丘气笑了,“这小子都八岁了,还欺负我儿子,我儿子才五岁,更小呢!他怎么不知道害臊,凭他肉多皮肥?”

    说完就把手里的小胖墩朝叶陈氏的方向一甩,说道:“赶紧走!你要是真上心,还不如先把你儿子手上的伤处理一下,免得第二天更加肉多皮肥!”

    李介丘撒够气,就扭头往家里走,看到杵着竹拐站门口的叶小尘又忍不住板起脸。

    “走吧,先进去,把门锁上就是了,随她闹,不用管。”他朝赵田氏、杨禾几人说道,推着全进了门。

    门外还有叶陈氏撒泼大骂的声音,赵田氏不安地看了两眼,问道:“真不管了?这么多人瞧着呢!”

    李介丘摇头,只说:“丢脸的又不是我。”

    说罢就板着脸走到叶小尘身边,本来想要严厉地训斥两句,当大夫的可是最怕遇到不听医嘱的病人。

    只是这个不听话的病人正耷拉着脑袋,自己还没教训,他就已经蔫巴了。

    这还怎么装凶?李介丘叹了口气,轻飘飘斥了一句,“一点也不听话。”

    说完就扶住叶小尘,把人扶进了屋子。

    其实能抱,只是李介丘怕自己抱不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太丢脸了。

    出来后就看到一堆人挤在狭窄的堂屋,挤得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他先抱住小满,小声问,“那个哥哥打到你了吗?”

    幸亏向小园发现得早,不然小满可得遭罪。小孩咬着嘴巴慢慢摇了摇头,他自觉今天这事是自己惹出来的,有些害怕地缩在原地,垂着小脑袋,像一只蔫头巴脑等着发霉的小蘑菇。

    李介丘摸了摸他的头,又安慰了两句才说道:“好了,小满,不怕了。进去陪小爹吧,小爹一个人在屋子里好无聊的。”

    小满郑重地点点头,然后飞快撒开腿往屋子里跑了。

    解决完不听话的小夫郎,再安抚好收了惊吓的小儿子,李介丘这才有机会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田氏叹了口气,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细细说了一遍。李介丘听完后只是皱眉,没有立刻说话。

    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蹙眉垂眼沉默了好久,最后也没说出口。只是抬起头望向默默无声、像个透明人一样的林青锋,又问道:“林哥,你怎么也在?你前几天才被蛇咬了,我不是说让你多休息吗?”

    得,这又是一个不听话的病人。李大夫愁啊。

    被点名的林青锋立刻抬起头,托了托手里的两只兔子。他身子骨好,伤也好得快,前天伤口开始结痂,昨天就已经可以健步如飞了。他又上了一次山,还真就运气好,逮了一只兔子。还是一只母兔,等他提着兔子想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草丛下藏了一窝幼兔,看起来还不到两个月,灰毛白耳,连耳朵都还是又短又丑。

    杀兔子他在行,养兔子可不行。琢磨着自己独来独往惯了,真有交情的竟然是前不久认识的李介丘,于是端着兔子窝就来了,满心想把这对小拖油瓶丢出去。

    赵安月才十六岁,还是孩子天性,他头一次看到这么小的野兔儿,兴奋地跑过去,激动地叫起来,“是小兔子啊,好可爱啊,我能摸一摸吗?你是林猎户吧?我们上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