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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五军相对

    却说欲捉史文恭为何必请卢俊义,但论单打独斗,梁山或有勇将可敌,然皆已心服宋江,谁敢擅动?因此欲遵晁盖遗命,须再请别将。然卢俊义虽勇,亦知人情礼义,虽捉得史文恭,亦不敢践居尊位,这是后话。

    宋江既知曾头市又来结仇,如何不怒?即要进兵。吴用劝阻,请叫时迁、戴宗先去打探。宋江从之。

    不过数日,杨林、石勇逃回,戴宗回先回报说曾头市口扎下大寨,以法华寺做中军帐, 旌旗便插数百里。

    次日,时迁回报:曾头市里面现今扎下五个寨栅。曾头市前面二千馀人守住村口。总寨内是教师史文恭执掌,北寨是曾涂与副教师苏定,南寨是次子曾密,西寨是三子曾索,东寨是四子曾魁,中寨是第五子曾升与父亲曾弄守把。这个青州郁保四,身长一丈,腰阔数围,绰号险道神,将这夺的许多马匹,都喂养在法华寺内。(水浒原文)

    上文先说五寨,后列六寨,其中总寨或与中寨为一寨。

    吴用听了,便要调五路兵马前去攻打。

    卢俊义在侧,闻言请为前部。

    宋江正要应允。不想吴用以卢俊义初到山寨,不知地理,且教与燕青引五百人马埋伏于平川,另起五路人马:

    曾头市正南大寨,差马军头领霹雳火秦明、小李广花荣,副将马麟、邓飞,引军三千攻打;

    曾头市正东大寨,差步军头领花和尚鲁智深、行者武松,副将孔明、孔亮,引军三千攻打;

    曾头市正北大寨,差马军头领青面兽杨志、九纹龙史进,副将杨春、陈达,引军三千攻打;

    曾头市正西大寨,差步军头领美髯公朱仝、插翅虎雷横,副将邹渊、邹润,引军三千攻打;

    曾头市正中总寨,都头领宋公明,军师吴用、公孙胜,随行副将吕方、郭盛、解珍、解宝、戴宗、时迁,领军五千攻打;

    合后步军头领黑旋风李逵、混世魔王樊瑞,副将项充、李衮,引马步军兵五千。其余头领,各守山寨。(演义原文)

    曾头市探知,叫人在村口掘下陷坑数十处,虚浮土盖,四下埋伏。不想却被吴用预先叫时迁探知,便下令且不进兵,就近曾头市各自下寨,四面掘了濠堑,下了铁蒺藜。

    中军虽有军师吴用、法师公孙胜,却无大将,除非用计斗兵,否则难以取胜。果然吴用备下百辆芦苇干柴车,调花荣、秦明部且屯中军旁,先叫两路步军攻打东西二寨;再叫杨志、史进一众马军响应攻打,只是虚张声势,却不可进。

    原是陷坑更不利马军,一排马军若陷,后面急难收住,步军因冲击力小可以收住。又或是时迁探得陷坑多在北寨前,因此正得吴用部署。

    且说史文恭得知东西二寨被攻打甚急,便各自分兵去救,又闻北寨炮响,却按兵不动,只靠陷坑、伏兵拿人。不想看寨步军、寨前伏兵因不敢轻动,反被吴用军马绕道寨前,伏兵皆被逼落陷坑。史文恭得报,欲令步军救时,已被吴用点起火车冲撞过来,军马皆退,寨门被烧。

    吴用选进兵之时,乃公孙胜所算起南风之日也。然首战既胜,吴用却传令收军,使史文恭有了修整寨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