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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父王,任长毅是您遗落在外的血脉吧?

    “既然你已经醒了,还不去谢谢溪梦,人家为你整日哭泣,为了得到仙根竹上红差点都死掉了。”

    相柳心里咯噔一下。

    阿梦差点死掉了?

    回想昨晚还那般折腾她,自己还真的没人性。

    “那我立马去看看她。”装作还没与溪梦碰面的样子。

    没穿鞋,一溜烟儿离开了房,来到溪梦房间。

    正好与她打了个照面。

    眼睛发酸,目光带着一抹疼惜,“阿梦,因为我,让你费心了。”

    溪梦被突然到访的相柳吓到,“你走路怎么没声,想吓死我吗?”

    看着相柳一步步靠近,面容痛苦,蓄满悲伤的眼神让她一惊。

    他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见过孟玹跟丢了魂似的。

    “你怎么了?难道孟玹没把你治好?”

    话一落,被相柳拥抱,耳畔传来他一声声的抱歉。

    她被相柳搞糊涂了,摸着他的胸膛问:“你能不能说个话?”

    “阿梦,你答应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可以拿自己的生命去拼。”

    难道他知道了半仙的那些话?也清楚赶走他的原因?

    罢了罢了。

    就算他不知晓此事,也不会再将他赶走。

    答应又有何妨?

    “好,我答应你,既然你已经答应回到我身边,我送个礼物给你。”

    她挣脱开相柳双臂的拥抱,从脖颈取下母后送的万年鲛珠。

    系在他的脖子上。

    看着鲛珠,她眼眶一刹那酸涩,强忍着含笑。

    “我在乎的亲人有两个,一个是母后,一个是外祖母。”

    “如今又多了一个你,希望这枚鲛珠代替我护着你的平安。”

    相柳欲伸手扯下绳子,被她拦下。

    他无奈喊道:“阿梦,这是竹青王后留给你的,怎么可以送我?”

    她搂着相柳的脖颈,视线飘向他的眼睛。

    认真地一字一句重重道:“因为在孤岛上我就欠了你一条命。”

    “如果不是你提前帮我对付了叶西他们,我早已死在任素的埋伏中。”

    相柳扒开她的双手,把鲛珠弄下来又替她系上。

    “刚遇见你时,想要鲛珠是为了除去血毒。”

    “如今我无毒在身,没有还要你鲛珠的道理。”

    他摁住动来动去的小手,狠狠地吻了上去。

    企图用这样的方式让她放弃赠鲛珠的想法。

    她的脚底虚浮,眼前的脸变得有些恍惚,吻得忘乎所以,忘了换气。

    差一点就要窒息在这个吻中了。

    推开他后,佝偻着腰大口吸气,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他光着脚踩在木板上。

    “你怎么不穿鞋?”

    “好不容易醒来,走!去你房间穿鞋,别着凉了。”

    站直了身体,推着他的腰回到昨夜缠绵的地方。

    “哟,你们都过来了,我还打算过去找你们呢。”

    孟玹提着包袱,脚步顿了一下,接着说:“我要回南海,若溪还等着我呢。”

    相柳大步流星往床边走,等穿好鞋,慢慢谈道。

    “阿梦,咱们也回南海吧,任素这次联合苍泪谋害你。”

    “是该回去好好报仇!”

    溪梦认同他的话,“好,孟玹,那我们就此别过,听闻若溪族中叛乱,要是有需要,我们来助你。”

    “不必,若溪那边已经解决了,否则我也不会这么快过来帮你们。”

    相柳拍了拍孟玹的肩膀,低声道:“南海见。”

    看着孟玹把包袱挂在肩上,往楼梯间走去,他们也该去找妙洛回到南海了。

    回南海前,溪梦写了两封信交给信鸟,让它带给三姨母。

    这次来北海的路上,她看着昏迷的相柳,纠结了很久要不要写信向父王挑明任素肚子的孩子是苍泪的野种。

    又怕这样做乱了谋王位的计划。

    经过蓝风的相救,与相柳温存后,她突然想通了。

    苟延残喘地活着,不如为母后被害求个公道。

    给三姨母的信也算是最后的筹码,为后面回南海宫殿留个后手。

    三日后

    南海城内

    “阿梦,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该和儿子前往凡间办正事。”

    “好,你们小心些,等我摆平了南海的棘手之事就去齐神山看你和妙寒。”

    溪梦恋恋不舍地与妙洛挥手告别。

    等妙洛、妙寒的人影不在视野范围内后,她敛了敛笑容。

    对着等着她的相柳、蓝风吩咐。

    “走!回宫!”

    相柳瞧出她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浓,眼神闪了闪。

    “阿梦,你是打算现在就去找任素算账吗?要不要休息一日再去,毕竟你的伤才好,还没有恢复好。”

    “不用,目前任素不敢在宫里明目张胆害我,我现在找的是父王。”

    她没忘记相柳受伤晕厥之前的那些话。

    父王早已知道自己是苍恨的女儿,之所以选择在游玩时动手,不就是顾及外祖母的面子吗?

    何不利用这点,好好找父王谈谈。

    再则这样的处境已经容不得自己再拖延下去。

    溪梦心意已决的样子,让他无从劝解,只能跟上脚步,时刻警惕。

    三人很快出现在溪竹的书房外。

    “还劳烦如烟姑姑通报一下,我有事要找父王详谈。”

    她从蓝风手里拿走早已备下的钱袋,塞进如烟的手中。

    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又道:“辛苦如烟姑姑了。”

    如烟掂了掂钱袋,讨好笑道:“公主稍等,奴婢这就去。”

    等如烟开门进书房后,站在溪梦身后的蓝风嘟囔道。

    “公主,您就是太好说话了,如烟不过是个婢女,哪用得着您去这般讨好。”

    “蓝风,以后你记住,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能用钱搞定的事情都不是事。”

    这句话不管是在妖界、人界、仙界还是神界,甚至是阴界都很适用。

    凡间不是有句老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话不无道理,早已刻进溪梦的心里。

    “公主,陛下请您进去。”

    “谢过如烟姑姑。”

    如烟拱手,邀请溪梦进屋,“公主客气了,是奴婢该做的事。”

    她把相柳、蓝风留在了门口,独自进了书房。

    迈着步子走到书桌前停下,微微俯身行礼。

    “见过父王。”

    “听如烟所报,你有要紧事相谈,说吧。”

    溪竹手中的毛笔落下最后的批注,盖上折子,放在一边,眼睛看向溪梦。

    等着她开口说话。

    “父王,任长毅是您遗落在外的血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