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还在生气吗?我真的错了,你放心我以后,不,是我永远都不会叫姜导姐姐了,真的,我要是再叫,我就是狗。”
宁霜晚稳稳的握着方向盘,并不为之动容,只是听见虞莐烟说她是狗的话,她睨了一眼正被虞莐烟抱在怀里的那只萨摩耶。
嗯,别说,确实是挺像她的,好看又惹人心神。
“阿宁……”
看着还持续不理她的人,虞莐烟下了狠心,放柔了声音,在生她闷气的人耳边道:“再过一个月就是你生日了,我……我……”
宁霜晚终于来了点兴趣,她挑起好看的眉,问:“你就怎么?”
“我……我就穿那个!”
未语先羞,美人如斯,就算是石头也该被捂化了。
偏偏这人是有时比石头还硬的宁霜晚。
她们才走几分钟,还没上高速所以很好停车。
虞莐烟见人停下更慌了:“阿宁,不是,老婆你干嘛?是有东西落下了吗?”
宁霜晚意味不明的笑,她扯着黑色衬衣的领带绕在手上,把无框眼镜向上推了一点:“没有啊,就是觉得你今天格外好说话。”
“嗡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虞莐烟看着手机屏幕上,亮起的“姜姐姐”那几个大字,手一抖差点就给扔出了窗外。
你说你什么时候打电话不好,偏偏在这种“君王发怒”的时候,她是真的会谢。
“接啊,不接,你的姜姐姐会伤心的。”
宁霜晚话是这么说的,但眼神却从未离开过虞莐烟半分。
开玩笑,这种时候,别说是姜琳电话了,就算是姜琳本人在她面前,她都能给宁霜晚表演徒手爆头!
“没事,她可能是找我又说录音的事儿,我们回家吧,不管她。”
宁霜晚盯了她半晌,忽然道了一声:“你别忘记你刚刚说的约定就好,我可等着呢。”
虞莐烟要疯了,这女人到底还要不要安全驾驶了,她的脸都快熟透了好吗?
不过谁让是自己作的呢,而且是自己老婆,那可不就得舍身吗。
宁霜晚走时,是被宁盛,也就是她那个私生子泛滥,但身残志坚的好父亲叫走的。
宁盛当年因为在外寻欢,出车祸被撞得双腿再也无法站起来了,但他还是遗传了老父亲的基因,有事没事总要给宁霜晚找点不痛快。
虽然他残了,但是架不住有钱,宁霜晚到时,他身边站着的女人显然不是上一个了,模样倒是风情万种,但是那双眼睛却是充满了刻薄。
“吆,晚晚回来了啊,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好让我和你爸去接你。”
开口也跟她的长相一样,惹的人生厌。
宁霜晚不理他,望着宁盛,笑的讽刺:“宁先生,这就是您的新姨娘吗?我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您眼光能好一点,没想到还是这么……不堪入目呢!”
宁盛因为常年不能行动,一张脸已经颧骨高高,看上去比他父亲还要苍老几分。
听见宁霜晚这么说他一个父亲,他也不怒,反而是把头瞥到了一边去。
他不像父亲,他有自知之明,自己少时的一切是父亲给的,虽然不想承认,但现在的这一切,包括养女人的钱,都是他这个不待见的女儿出的。
他不是个聪明的人,不过出于直觉,对于宁霜晚肯养着他这件事,他起先还觉得疑虑重重。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她的亲生父亲,这一点是法律承认的!只要他还活着一天,那她就算是想赖也赖不掉!
“父亲。”
宁霜晚叫他,声音轻的像雾,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已经走了。
“怎……怎么了?”
宁盛看着她。
“这话问的好生奇怪,难道不是父亲叫我回来的吗?我还以为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既然没有,那我就先回去了。”
宁霜晚说着就起身往外走,丝毫不给宁盛犹豫的机会。
“唉,你你等等,我有事要跟你说。”
宁盛终于是拉下了老脸,挽留她。
宁霜晚停住脚步,并没有进屋,只是回头看他:“说吧。”
宁盛不自在的瞥了他的新欢一眼,小声道:“你下下去。”
女人不甘心,还杵在那儿想说什么。
还不等宁盛开口,宁霜晚折身回来,一步步的走向她,随即“啪!”的一声,一耳光就甩在了女人的脸上。
干脆、利落的不给人一丝反应。
女人被打的猝不及防,起初还懵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马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跑到宁盛面前梨花带雨的哭道:“老盛,你要为我做主啊!你这女儿也太欺人太甚了,她竟然敢当着你的面打我啊!我……我不活了!”
宁盛被女人哭的一惊,倒不是被女人吓的,而是被女人这不知情的胡言乱语给惊的。
他调整着表情,亲切的唤女儿:“晚晚,你听我说,我……”
“不必了,既然这位嗯……不知名的通房,不想活了,那我就该成全她,父亲您说是吗?”
宁霜晚说的随意,好像这种生死在她看来,只是丢弃一只不要的破娃娃一样简单。
宁盛是敢怒不敢言,女人却是真正的恐慌,她就算在傻,也明白了这个家里是谁做主的。
她风头一转,也不哭了,爬到宁霜晚脚前,满目的讨好:“宁小姐,宁小姐,我错了,您就放过我吧好不好,我保证从今以后离这远远的,再也不跑到您面前丢人了!”
半晌过去,宁霜晚似是在认真考虑这个提议。
女人也不敢打扰她,只是默默等着。
“好啊,我祖父最近病的厉害,总是将莫名的人认成祖母,原本是我妹妹在照料的,但她最近有事抽不开身,所以……”
她话还没完,女人就立即抢先:“我明白,我明白宁小姐,我这就收拾收拾去伺候宁老爷子,您放心,我一定会伺候的好好的。”
“我祖父年将大限,但是本着做儿孙的一片苦心,我还是想让他过完这个年,你该尽心尽力的明白吗?”
“我……我明白。”
女人早已没了之前的那副当女主人一样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