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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的钦差指着李岩的鼻子,大声斥责。

    “我看你们这分明就没有一点想要归顺朝廷的意思,肆意凌辱杀害太祖子孙,这就是反叛朝廷,是叛逆。本官这就回京奏报陛下,派大军剿灭你们这群叛贼。”

    李岩根本不为所动,还拱手道:“大人慢走,那我就不送了,我等静候朝廷大军前来。”

    哪里还有会有什么朝廷大军前来?要是真的能来,又怎么会准许这群叛逆在这儿逍遥自在?

    钦差袖子一甩,气呼呼的回了驿馆,陈王哭丧着脸跟在后面,也不知如何是好。

    金国十万大军寇边,军情危急,朝野上下都不希望陈州这边再生乱子,要不然朝廷腹背受敌,情况危矣。

    钦差和陈王如何密谋,李岩不去关心,那是军情司的事。

    而李岩还是如期砍了陈王世子的头,让百姓拍手称快的同时,也深深知道:现在谁敢在陈州犯事,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

    当江宁回到陈州的时候,钦差已经灰溜溜的走了,陈王干脆封闭府门不出。

    一众贪官污吏都被查明罪行,一个个被砍了脑袋,明正典刑。整个陈州府一片清明,百姓欢欣鼓舞。

    江宁现在控制着一座府城,五座县城,而手下军队还不到万人的规模,这点人马指定不行,扩军已经势在必行。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江宁现在最缺的也是能带兵的将领,手下这些自己亲自培养的将领,年纪都还太小,都难以独自担当大任。

    在扩军的同时,江宁还筹建了一座武院,自己亲自培养各级的将领。每隔一段时间,将领们都需要前来武院进修,既要他们学习新知识,还要让他们统一思想,培养忠诚。

    朝廷只封了江宁一个天雄军副都指挥使,其他人一个都没有封官。朝廷本来是想人为在天雄军内部制造矛盾的,却不知道这样,反而给了江宁很大的自由度。

    江宁把手下五员大将狄明、李岩、刘宗敏、田见秀、李定国都封了都尉衔,各领一卫兵马,分别镇守各县。

    其他诸司主事之人不动,由于燕小七上次受伤太重,虽然养好了伤,身体却很虚弱。这次江宁就让燕小七做了陈州府知府,主管地方。

    虽然朝廷明令江宁不得插手地方事务,这和江宁想要建设陈州的目的相背,自然不去理会于它。

    可是朝廷自然可能会放任陈州不管,江宁的各项工作还没完全铺开,朝廷新任命的陈州知府、同知、通判、推官四大官吏就联袂而来。

    燕小七的陈州知府还是江宁认命的,没想到屁股还没坐热,正主就来了,很明显这是掣肘的人来了。

    燕小七自然不能再做陈州知府了,江宁直接大手一挥,把知府衙门的匾额改了一个字,成了知州衙门。在新的知府还没到位之前,燕小七变成了陈州知州。

    当崔文浠带着三位同僚风尘仆仆来到陈州府的时候,原本想象着是不会有什么人来迎接他们的,城门口门可罗雀才对。毕竟他们自己也十分清楚自己是来干嘛的,来给江宁添堵,江宁能欢迎他们来,那才是真的出了鬼呢。

    可是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真的会有人大张旗鼓的在城门口欢迎他们。难道是陈王殿下?对抗江宁,他们和陈王是天然的盟友。

    当崔文浠催马走到近前,看到最前面之人,再次有点傻眼。一身绣着麒麟的飞鱼服,腰佩长刀,明显一副高级武将的打扮,不用猜都能知道是谁了。

    崔文浠面色不变,也不下马,只是微微拱了拱手,“下官新任陈州知府崔文浠见过江副都指挥使。”

    崔文浠只是四品知府,没有江宁的品级高。可在大明王朝里,文贵武贱,武将见了文官,天然就低了一等。通常情况下,都是武将先跟文臣见礼的。

    可崔文浠的级别低,要是江宁为此突然发飙,崔文浠还真不好把官场潜规则摆到明面上来说。所以这才不得已,先给江宁见的礼。

    “免了。”

    江宁大手一挥,好似不以为意。“各位远道而来,本将军略备薄酒,为诸位接风洗尘。请。”

    江宁当先策马而行,崔文浠只好跟随,江宁一副地主东家的派头就让崔文浠很不爽,却不好直接发作。

    刚走到菜市口,就突然涌出来大批的军人,封堵了街道路口。

    崔文浠大惊,以为江宁这个莽夫要直接对他动手,厉声问道:“江大人,你这是何意?”

    江宁微微一笑,示意不要紧张,“诸位稍安勿躁,这是有人作奸犯科,被官府审判后要开刀问斩呢。”

    崔文浠立时就逮到了机会,“胡闹,我这个陈州知府还没上任,谁人审判的他们?江宁,你们这是目无王法,草菅人命?”

    江宁眯着眼睛看着崔文浠,小的时候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优秀的光彩夺目。今日看来做了别人的棋子尚不自知,也不过如此。

    “这里是陈州,不是你的陈州府衙,崔知府想耍威风,等回了你的府衙再发也不迟。也请崔知府莫要忘了,本将军是从三品,而你只是四品,莫要僭越。”

    江宁冰冷冷的话,让崔文浠犹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有点清醒,顿时颇有点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囚车缓缓驶过,崔文浠感觉车上的一众邋里邋遢的囚犯,个个他都好像很熟悉。当他定睛细看,才赫然发现,要被斩首就是他崔家的族人,为首的正是他的父亲崔永华。

    崔文浠急忙跳下马来,拦在了囚车前,厉声质问江宁:“江宁,你想怎样?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的家人?”

    “你不应该问我想怎样,你应该问问你的族人,你的父亲都干了什么?欺压百姓,强抢民女,杀人害命,这些天怒人怨的事,你问问他们谁没干过?”

    面对江宁的厉声质问,崔家人大都低下了头,只有崔永华朝着崔文浠哭诉。

    “我的儿啊,为父是被他们屈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