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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方腊献宝珠

    “你是方腊?”

    “正是!”

    林猛冲虎躯微震,不由张大嘴巴“哦”了一声。

    方腊此人不简单,后来他扯大旗造反大宋,自立为帝,曾一度威震东南,给北宋王朝以沉重打击。

    更重要的是日后水泊梁山被朝廷招安,朝廷派梁山诸将征剿方腊。方腊之乱虽被一举平定,却让梁山人马付出沉重代价。

    梁山有一大半将领,皆因方腊此人命丧黄泉。

    林猛冲是现代世界穿越过来的人,对此了如指掌。

    只是梁山目前八字还没一撇,自己尚无立锥之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只能放在一边,边走边瞧。

    “哦,方腊。你还算是个讲理之人。”林猛冲轻描淡写来了一句。

    方腊道“敢问好汉尊姓大名。”

    林猛冲道:“好汉不敢当,免尊姓林单字名冲。”

    方腊双眼巡视了一下几个衣衫不整的手下,道:“你几个听见没有,这位爷叫林冲,以后他想在哪儿摆摊就在哪儿摆,谁也不许染指。”

    “是,大爷。”

    方腊又道:“你几个把二爷给我扶回去。”

    “是,是。”

    方藐方二爷又气又急,从地上爬起来道:“请大哥为我讨回公道。”

    方腊道:“今日之事我已知晓,休要胡搅蛮缠。”

    方藐道:“哥哥往日的威风去了哪里,你还是我哥么?”

    方腊脸色一沉道:“你给我闭口。”

    方藐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神气,小声嘟囔道:“哼!闭口就闭口。”

    方藐走过林猛冲身边时,方腊道:“给好汉赔个不是。”

    方藐一千个不情愿,还是回来向林猛冲抱拳道:“得罪了。”

    “还有我,给我也赔个不是。”

    郓哥挤了过来,他一只眼睛刚才被方藐打得青紫,现在终于等到扬眉吐气的机会,岂能放过。

    “对不住啦!”方藐抱拳道。

    “这还差不多。”

    郓哥晃了晃手里的篮子道:“这些钱你还要不要?”

    方藐道:“小哥尽开玩笑,不要不要。”

    说罢灰溜溜地走开。

    林猛冲对方腊道:“听口音你像是江南一带人士。”

    “不错。在下睦州青溪人。”

    “睦州鱼米之乡,自宋以来为富庶之地。而且我见你兄弟二人颇有能耐,却为何干出如此勾当。”

    “惭愧惭愧。我这一直在老家呆着,我弟弟方藐在京多年,我只知道他在此做茶叶生意。这一阵子我有要事进京,才让我撞上了这等事。”

    方腊刚说完,有一个下人过来扒在他耳边悄悄耳语了一会。

    方腊听了道:“哎呀!险些误了大事。”

    又对林猛冲道:“好汉,我有要紧之事要处理,恕不奉陪。”

    林猛冲道:“来日方长,走好你!”

    方腊一转身,走进了一个人的府邸。

    此人名叫童贯,早年因性情乖巧进宫做了太监,拜在大太监李宪门下,得其真传。

    童贯第一个本领就是善于揣测上意,第二个本领就是擅长书画鉴赏。有了这两样本领,深得宋徽宗喜欢。

    有一次宋徽宗派童贯去杭州搜罗书画异巧,正巧在此遇到被贬官罢相的奸臣蔡京。这二人臭味相投,相见恨晚。

    童贯回京后在徽宗面前大吹蔡京的才能,于是徽宗将其召回,逐步委以重任,蔡京重新回到宰相位置。

    蔡京站稳脚跟后,想起当年大太监李宪曾任监军,他以童贯拜在李宪门下熟悉西北军务为由,又推荐童贯做监军主持西北军务,拟攻取青唐。

    宋朝合兵十万,以名将王熙之子王厚为主帅,童贯为监军,军兵行至湟州,宫中失火,徽宗以为不祥之兆,令驿马飞传手谕至军中,勒令童贯收兵。

    童贯读了手谕,就跟没事一样把皇帝手谕装入靴筒中。王厚问其祥情,童贯只说圣上等待胜利的消息。

    宋军果然军心大振,一鼓作气,接连拿下河湟四州,收复失地千里。

    此战后童贯声名大噪,加官进爵,领枢密院事,将大宋兵权牢牢掌控。

    童贯如果再接再励,倒不失一个出类拔萃的人物。可惜他终归是一名权臣,后来的表现让人大跌眼镜。

    他欺下瞒上,谎报军情,安插亲信,卖官卖爵。与蔡京狼狈为奸,无恶不做。蔡京怂恿宋徽宗大搞“花石纲”的嫂主意,自然少不了童贯的掺合与支持。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

    方腊由童府管家从偏门带入,走过一段幽径,来到正屋客厅,管家先行通报后进入。

    厅内铺设华丽,正中央一面屏风,上面浮雕麒麟图案。屏风前方左右两侧各一方几,上置精巧青铜炉,炉内青烟袅袅,龙涎香香气四溢。

    屏风前方正中央一张桌子,旁边一张太师椅,椅上端坐一人看样子身材伟岸,方脸细眉大眼,下巴稀稀落落数根胡须,正是童贯。

    人言童贯虽宦官出身而长有胡须,此言非虚。

    童贯一手捧书,一手执茶壶,两个丫鬟分立身旁,正捏肩捶背。

    方腊上前拜倒:“小人方腊参见大人。”

    童贯呷了一口茶,目光仍然没有离开书,缓缓道:“若没有开封府尹尤大人的引荐,本官懒得理你等刁民。”

    方腊道:“小人已进京数日,无奈求得尤大人引荐,今日承蒙童大人接见,不胜感激。”

    童贯道:“客套话就甭讲了,说说看今日所为何事?”

    方腊道:“大人,小人家住睦州青溪县,世代以茶为生,本来家中有薄田八百亩,皆植茶树。每年从茶叶发芽到收获劳作不缀,几多辛苦几多汗。待到新茶上市有一半进入宫中充了贡品,有一半拿到市场售卖。只是今年……”

    方腊有些哽咽,几乎说不下去。

    童贯眼睛仍然盯着书上道:“说下去。”

    方腊继续道:“只是今年,杭州造作局官员毁我茶园,强行征用,说是以备‘花石纲’之需。小人不才,全家老小和雇工一百多人都要靠它养活。因此小人泣血求告大人,助我讨回茶园。”

    “大胆。”

    童贯放下书,这才正眼瞧了下方腊,道:“这‘花石纲’采录乃是朝廷大事,当今圣上之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