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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郑婆开茶馆

    “暖阳下,小河边,是谁家的娘子……”

    西门庆一边扭动屁股,一边欢快地哼着小曲。

    高衙内过来道:“表哥,今儿个心情不错哟!”

    西门庆道:“不错不错,心情美哒哒!”

    “想不想去外边玩?”

    “当然想。在府里呆这么久,我都要发霉啦!”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好不好玩?”

    “表哥,这世上压根就没有好不好玩这么一说,主要是你要有一双发现好玩的眼光。”

    两人在城墙根溜达了一圈,有一个下人跑过来道:“衙内,我在那边发现了一棵榆钱树,榆钱挂了满枝,吃一口那真叫爽。”

    “表哥,去瞧瞧。”

    “榆钱有什么好吃的,还是你自己去,我一个人闷在府里这么久,想四处走走。”

    “好嘞!别说我没叫你,我自个去啦!”

    高衙内拍着手蹦跳了过去,他见到了一棵茂盛的榆钱树,片片的榆钱簇拥在枝间,闪动着诱人的绿。

    高衙内咽了一下口水,用手向最低的树枝够去,差了一丢丢,没够到。

    “你过来,过来!”

    下人走过来。高衙内道:“蹲下!”

    高衙内肥胖的身子踩在下人的背上,他终于够到了树枝,一只手扶住枝,一只手从树枝上往下一捋,抓了一把榆钱塞进嘴巴里。

    西门庆一个人渐行渐远。

    忽然他的眼前一亮,原来是一个少妇正从眼前路过。少妇身材婀娜颇有几分姿色,一瞬间就让西门庆魂不守舍。

    西门庆直勾勾盯着少妇的同时,那美少妇正好瞧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轻移莲步,转瞬进到了对面的布庄里面。

    西门庆鬼使神差般跟进到布庄里面,见老板拿了几匹布料放在柜台上面,刚才那位美少妇正在挑布料,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在布庄里边东瞧瞧西瞅瞅。

    美少妇认真的对比了一会道:“掌柜的,还有没有比这种藏青色颜色浅一点的布料?”

    “有,当然有。”

    掌柜的又拿来一匹布在柜台上摊开道:"小娘子眼力真好,今年就流行这种颜色的布料,这是新到的货。”

    哎呀!想给林冲做件新衣服,等他下次回来给他穿,可是不知道多大尺寸。

    原来美少妇就是武大郎的老婆,潘金莲。

    潘金莲翻来覆去瞧了下,迟疑道:“想给夫君裁一件衣服,就是忘了尺寸。”

    掌柜的摇头道:“这种事都有,怎么可能呢?”

    西门庆不失时机的凑过来道:“这位娘子,瞧一下我的身材,不介意的话可以量一下我的尺寸来做个参考,如何?”

    潘金莲瞄了一眼西门庆,这家伙倒也生得人模狗样,瞧起来比武大郎顺眼多了,只是和林冲比起来,少了一点儿阳刚。

    至于西门庆的身材,高低胖矮和林冲相差无几,若是量他的尺寸,应该还是可以。

    但是,为什么要拿他的尺寸。就不,就不。

    潘金莲道:“算了掌柜的,大不了你就多卖一些布给我,剩下的我可以留作他用。”

    掌柜的道:“这个也行,反正边角料也可以用。”

    西门庆略显尴尬的笑笑,道:“掌柜的,一会儿把这位娘子相中的布给我也来一匹。”

    “好的。客官,您稍等。”

    掌柜的把布给裁好,潘金莲付了钱,拿起布就往外走,西门庆痴痴的向外瞧了下,对老板道:“掌柜的,这布还是先不要了,下回,下回再说。”说完夺门而出。

    掌柜的道:“什么世道,这疯子是越来越多了。”

    西门庆就慢了那么一拍,等他追出来的时候,只能眼巴巴瞧见美少妇潘金莲走进了一条巷子,眨眼没了人影。

    这不可能啊!明明是进了这条巷子。

    西门庆在巷口的大槐树底下来回的徘徊。

    正巧,这一幕被站在拐角不远处的郑牙婆瞧见了。

    自从上次郑牙婆家里被蔡府大管家蔡容砸了之后,郑婆再也没有脸面干那一行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郑牙婆凑了些银两在旧屋前搭了个门脸,开起了小茶坊,做起了迎来送往的小买卖。

    “你这人探头探脑的在此作甚?”郑牙婆问道。

    “我,我在等人?”

    西门庆见是个老婆子,慌乱的答道。

    郑牙婆噗嗤笑出声来:“等人,是不是在等刚才过去的那位小娘子?”

    西门庆情急道:“莫非婆婆认识她?”

    郑牙婆道:“这附近就没有我不认识的人。”

    “如此甚好。”

    “好什么好,你先等你的,我要去照顾我的买卖去了。”

    郑牙婆转身进了茶馆。

    西门庆跟进了茶馆,拉一条凳子在矮桌前坐定。郑牙婆道:“客官喝茶吗?”

    “你这儿有什么茶?”

    “客官有所不知,我这店小,只有粗茶和细茶两种,您喝哪一种。”

    “粗茶吧,我想尝尝粗茶到底什么味。”

    “好,我去泡茶。”

    郑牙婆拿来一个粗胚大老碗,放了些茶叶,用带嘴的水壶冲了开水端过来。西门庆道:“婆婆贵姓?”

    “我呢姓郑,是这一带的老住户,丈夫儿子都死在了边关,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孤苦零丁,因此上还是免贵为好。”

    “晚辈名叫西门庆,那我就称你郑干娘可好?”西门庆献媚道。

    “随便你,一个称呼而已。”

    “郑干娘,我这可不是随便叫叫。”

    西门庆喝了一口茶,从身上掏出五两银子道:“今日这茶馆生意我包了。”

    郑婆道:“大官人,使不得。我这小店就是附近的熟人偶尔过来坐一下,一天我也赚不了这么多银子。”

    西门庆道:“使得使得,就当我孝敬郑干娘的。”

    这人出手如此阔绰,必是有求于我。

    郑牙婆何等人精,心中已猜出八九不离十。她拿过银子在手里掂量掂量,道:“西门大官人,老身可是无功不受禄。”

    西门庆又喝了两口碗里的茶,道:“若是郑干娘实在过意不去,咱们做笔交易如何?”

    “如何做得?”

    “想必郑干娘也是知道,早上打这里过去的那位小娘子实在惹人怜惜,不知她是谁家娘子,郑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