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休养了几日,胎儿的气息还是很薄弱,她必须下山拿滋养药,不然胎儿很难保住,如今,她也只剩他了。
上官浅轻轻抚过肚子.柔声道:“乖,莫要欺负娘了。”
此刻,她不是冷酷无情,不择手段的杀手,而是与每一位寻常母亲一样,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出生,健康成长。她希望这世间她唯一的羁绊能留下。
上官浅收拾了些衣物,离开前转身又看了杜鹃花一眼,微微一笑,她也不过才种了四、五天,此刻却已有花苞。
她放了把火,把院子烧干净后才离开。
上官浅来到紫林镇的街道,她没有银子便先去当铺把从宫门带出来的首饰全当了。
换了银子,上官浅走在街上找医馆。街上熙熙攘攘,很是热闹,阳光映在上官浅身上她舒适的眯了眯眼。
“拿一些安胎、安神的药。”上官浅微笑着对面前的女人说。
女人抓了药给她,看她转身要走,问她:“是姑娘有身孕吗?”上官浅身材苗条,也看不出是双体。
上官浅点点头。
女人又问:“姑娘需要把把脉吗?”
上官浅浅笑:“不必了,多谢。”心想,这平常人家的人都这么热心吗。
之后便寻了处酒馆住下。
上官浅虽是杀手,但她姿色过人,且各种技艺都略懂,第二日便在酒馆附近的医馆寻了份事。
医馆的管事人是个儒雅的男人,叫顾经。看上官浅对药理挺懂,长的也不错便收下了她。
“叫什么?”顾经问她,手中还拿着本书经书在阅。
“许浅。”上官浅微笑着答。
"许浅。”顾经念了一遍,抬头看着她,问:“你不是什么杀手或者哪家大小姐沦落来这的吧?"
上官浅神色不变,也笑着问:“公子何出此言?”
顾经:“你虽素衣但行为举止都不似平常人,手中带有茧,是常年握刀舞剑而来的吧?而且你的姿色……啧。”怎么看都不像平常人家的女儿。
上官浅浅不卑不亢,看着他,说道:“如此说来,公子您也不是一般人。”
顾经不动声色地扫她一眼又收回目光,说:“若你是的话现在就离开,我可不想摊上麻烦。”
上官浅听懂了,笑道:“公子放心,我不是杀手也不是什么大小姐,更不会给您添麻烦。”至少如今不是了。
顾经轻哼一声:“最好如此。”
上官浅垂眸笑笑。
……
时光飞逝,顾经知道上官浅怀有身孕已经是五个月后。
那天,上官浅为一个男人拾补虚之药时,身形一晃,险些晕倒,把那男人还吓了一跳。。
顾经将药给了那男人,转身扶住上官浅,手不自知地已经在给她把脉了。
片刻,他顿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竟已有身孕?”
上家浅脸色白了点,唇角微弯,轻轻推开顾经,打趣道:“是呀,我夫君不喜我,与我和离,我父母双亡,无处可去,便到了这里。”
以顾经的才智,上官浅不觉得他会信,所以才用打趣的语气说,但她没想到他竟然信了,甚至还点评了说句:“那他真眼瞎。”
看到他认真的神色,上官浅愣了愣,随后笑了,许久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笑,顾经呆了下,不过上官浅没看到,她捂着唇开始咳嗽。
顾经忙给她去煎药,上官浅捂着唇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