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御书房
郑风蜷缩了一下身体,他感觉今儿房间里特别的冷,近来入秋有一段时间了,但秋老虎的余威依旧笼罩在众人头顶。
这大晚上不开空调还真睡不着,难道是今天空调温度开低了?
迷糊中,郑风摸索着不知被踢到哪儿去的被子,但当他手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时,郑风瞬间感觉不对劲了。
自己睡得明明是凉席,但这冰冷的触感怎么感觉像是地板啊?
自己滚到地上了?
猛的睁开眼,刺眼的光线让郑风极其不适应的眯起了双眼。
当看清周围的环境后,郑风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这踏马是在哪儿?
演戏?剧组?恶作剧?
自己那几个好大儿会花这么大的代价作弄自己?
就在郑风疑惑懵逼之时,海啸般的记忆汹涌的涌来,根本让郑风来不及反应,不容反抗的直插脑海,并像电影画面一般一一展示了出来。
我穿越了?
郑风,大周王朝唯一异姓王之子,疑似亲爹的郑天城被先皇赐予“镇北王”之名。
这身份牛逼啊!
众所周知,穿越就是第二次投胎。
很明显,自己上辈子扶老奶奶过马路、给抖英跳舞美女免费点赞、好心提醒弯腰小姐姐捂胸……,这一系列善举感动了阎王青天大老爷。
这一切都是自己应得的啊!
不过,自己怎么躺这大殿上了?
堂堂镇北王之子,有几个乖巧可人的贴身侍女不过分吧!
再来两个善解人衣的暖床丫鬟也很合理吧!
但人呢?
郑风仔细的翻阅着脑海中多出来的记忆,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怎么说呢,有点惨。
自己确实是镇北王的儿子,但却只是一个没名分的私生子。
然后就被莫名其妙的送到了这大周京都,说是入京学习,其实就是一个“质子”的身份。
然后在昨晚,北方传来消息,镇北王大肆招兵买马拥兵自重,自己这前身承受不住打击,害怕被下昭狱而悬梁自尽了。
郑风摸了摸还有些火辣辣痛感的颈部,内心不由得感叹道。
“人生大起大落,还真是变幻无常啊!自己的纨绔人生没了,乖巧懂事的侍女丫鬟都没了。”
“醒了。”
大殿之上,一个身穿龙袍的青年低头处理着案桌上的奏折,身旁两侧站着两个阴森森的老太监。
很明显,刚刚那两个字就是案桌后的皇帝问郑风的。
郑风有些忐忑的爬了起来,双手抱拳深深弯下腰拱手道。
“回陛下,惊扰陛下了,臣罪该万死。”
郑风深深的低下了头,他已经从那庞大的记忆中得知,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封建王朝统治的世界,没有人权,皇帝老儿就是最大的地痞流氓。
他说让谁死,谁就得死,还是死的很难看的那种。
自己那便宜坑爹拥兵自重准备造反了,这个问题很严重。
造反,古往今来那都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而更坑人的是,自己很有可能就是自己那便宜爹造反前第一个填坑的倒霉蛋。
所以郑风必须装孙子,祈求老天爷,别让这皇帝一刀砍了自己。
对于郑风的语气态度,青年皇帝有些意外的抬头看了看他,随后停下手中的笔冷漠的盯着郑风道。
“郑爱卿,何故自寻短见啊?
若不是朕碰巧派人前往你府上召见你,这会儿估计你都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了。”
“回陛下,罪臣惶恐,愧对陛下之恩,无颜再见陛下,罪臣只能以死明志。”
听完郑风的话,青年皇帝脸上露出一抹玩味儿的笑意道。
“以死明志?郑爱卿这话从何说起啊!”
郑风也听出了这皇帝口中语气的变化,感觉自己活下去有戏了,当即很不要脸的往前一扑,然后匍匐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道。
“陛下,镇北王招兵买马,拥百万大军自重,臣有监察不利之罪,身为镇北王所属成员,理应同罪。
臣羞愧,唯有一死,方能已明身志。”
“呵呵呵…”
案桌后的青年皇帝呵呵笑着站起身,然后踱步到郑风面前缓缓开口问道。
“郑爱卿,你爹镇北王大肆招兵买马,你怎么看?你觉得镇北王想干什么”
郑风:陛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被捡回去的,镇北王不是我亲爹。
“呵呵,可朕的情报却是,你实实在在是镇北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啊!”
“陛下,天地君亲师,天地除外,君为首。
臣终身忠于陛下,臣十五岁被镇北王找回,十八就被派往了京都,如今臣二十有三,跟随陛下五载。
臣对陛下之心,日月可鉴。”
“呵呵呵,可镇北王毕竟是你亲爹啊!”
“我是捡的。”
“血浓于水啊!”
“臣可能不是亲生。”
青年皇帝眼神玩味的打量着趴在地上的郑风,他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厮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皇帝满脸笑意的俯身搀起郑风道。
“郑爱卿言重了,镇北王也是担心北方蛮子南侵,组织些兵马提前预防,不碍事的,呵呵呵。”
郑风低头一言不发,这话他能接个屁啊!
这狗皇帝明显给自己下套呢。
都他娘拥兵百万了,如果防御蛮子要这么多人,大周早没了。
皇帝也没在乎郑风不接话,而是话风一转的突然问道。
“郑爱卿,如果那镇北王真的造反了,爱卿以为朕当如何应对啊?”
“啊?什么镇北王,陛下,那明明就是乱臣贼子,如真有造反,臣愿请战先锋,为陛下扫平乱臣贼子。”
郑风当即挺直腰杆,大义凛然的义正言辞呵斥道。
青年皇帝沉默了,他就这么直直的盯着郑风,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从郑风入京都的第一天,有关他的所有情报都摆在了自己的御桌上。
内向、寡言少语、没心机、酸腐秀才、憨厚……,这些特征勾勒出了郑风十八年前的所有形象,总结出来就两个字——“庸人”。
也正因为如此,青年皇帝才认为,他在得知镇北王拥兵自重后悬梁自尽一点都不意外。
不过就之前的一番表现,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