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砚在身旁人搀扶下，爬起。瞥了瞥我与凤雏的，“来人，将慧敏郡主关进飞霜殿，太子尸身入殓。”
“我要陪着凤雏，哪里也不去！”我冷声拒绝。
凤砚环顾了东宫一圈，只好吩咐：“多派些人手过来，定好保护好慧敏郡主。”保护两个字，咬字极重，意味深长。
凤砚带着一伙人，急冲冲的走了，不久，又来了一批禁卫军，将东宫团团围住。
一群侍女，鱼贯而入，七手八脚将凤雏收拾一番。
凤雏除了脸色苍白些，与睡着并无二样。
凤砚回来时，凤雏已经躺进漆黑的棺木中。见我一身素诰，蹙眉呵斥：“谁让你们给慧敏郡主的素衣？”
满宫人，皆匍匐跪地。
我冷冷回凤砚，“五皇子真是好威风，还未坐上皇位，就让人感受到了雷霆之怒。”
“华儿，将衣衫换去，腰间绑上一根素布即可。”
“我不换，我虽未与凤雏正式成婚，却早有了夫妻之实。”
“我~不介意！”
无视凤砚破碎的声音，“我介意，我是你兄长的未亡人。五皇子，请不要这样与我说话，别人会误会。”
“出去。”凤砚狠狠扫视了殿内众人，众人皆战战兢兢退出殿去，“吱呀！”厚重殿门也被关上。
“凤砚，我是你兄长的妻，你想如何？”
凤砚一步步向我走来，眸中浸满情意，“没有明媒正娶，便不作数，我不在乎你是否完璧，我会好好待你。”
“你疯了，凤雏还躺在这里，你竟敢肖想你的皇嫂？”我的脚步微顿，压下心头想要逃跑的冲动，这条路是我选的，我退无可退。
“他死了，你从了我，我会将我的所有，拱手与你。”他一把拉住了我，探上了我的衣襟，眸中的情意，越来越浓烈。
外衫被扯破，露出同样洁白的里衣，凤砚还在用力拉扯，撕碎的布帛抛向空中。
我向后栽去，后背摔在了棺沿的雕花上，一阵刺痛，应是被扎破了皮。
凤砚不管不顾，向我扑来，疯狂的撞击声，打在棺木上。我仿佛置身于地狱，被他绝情的碾压。
直到身子似乎散了架，凤砚才停了下来，躺在我身侧，气喘吁吁：“我向你保证，我会待你好，待洛家好。”眼光看向我浑身的青紫痕迹，吞了口津液，轻声说了声：“你收拾一下吧！”便穿衣走了出去。
几位侍女进来时，我依旧狼狈的躺在那里，身旁是一地凌乱的碎布。
她们低下头，无视我生无可恋的眸光，帮我擦拭身子，穿上崭新的衣裙。
一朝君子一朝臣。
她们只是命不由己的苦命人，主子是凤雏还是凤砚，于她们并未区别。
而我，从答应炽烈的那刻起，就再也不自主命运了。
三日后，我终于见到了皇帝。
他一下苍老了许久，身姿佝偻，尽显老态。浑厚的眼珠，静静看着凤雏的睡颜不语。
许久之后，似乎支撑不住，踉跄了一下，“凤雏，你竟真死了？”发丝尽是斑白，“朕想你死，又希望你活。你死了，就再也威胁不到我了，你若活着，凤朝就还有机会。”
苍老的指腹，攀上棺沿，“可你死了，朕该怎么办，凤朝又怎么办啊？”
我一直低着头，跪在棺木的一侧。
“洛琼华，凤雏的死，你要负主要职责。若不是你的勾引，凤砚怎会鬼迷心窍？”他的余光扫向我，似找到了发泄口，“你还有脸跪在这，你们将她给朕赶出宫去。”
“不可！”一旁的宫人，跑到他的身侧耳语。
皇帝苍老浑浊的眸光，似要吃人般看着，咆哮道：“给我杀了这个贱人！”满脸纵横交错的伤疤，似活过来，急速抽动，已显皇帝此时是如何的愤怒。
凤砚步履匆匆敢来，一把将架在我脖子上的刀踢开，将我护在怀中，而我挣扎推开他，我抗拒他的触碰，一想到三日前的凌辱，我痛不欲生。
“凤砚，你给朕杀了她。”皇帝依旧暴怒，“只要你杀了她，我立刻传位给你，让你做皇帝！”
凤砚拉过我的手，被我用力甩开。
“父皇，儿臣不会杀她，父皇也不可动她。”
铿锵有力的言语，刺激到皇帝的逆鳞，他怒不可遏，“她竟敢在你皇兄棺木前，勾引你行苟且，不除了她，我凤朝皇室危矣啊！”
“是我强迫她的！！”
“你！”皇帝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身旁人顺了好久，他缓缓摇头，喃喃自语：“妖女啊，妖女啊！”
皇帝走后，众人退出殿内。
凤砚强迫地将我拉起，“你不必害怕，没人能伤你，我会保护你！”
那日之后，我三日未见凤砚，他憔悴了些。凤雏死了，一直摇摆不定的群臣，定都投到了他的麾下，家国政事也押到了他的肩上，不辛苦才怪！
我挣脱不开他，冷声警告：“你放开我！”这会，我估摸着救我只是由头，需要我安定洛家军的心才是目的。
他手臂一顿，似看我作困兽之争般，退后了两步，“我很回味你的滋味！”
我恨不得，上前撕了他虚伪的假笑，“我只当是被狗咬了，五皇子不必怀念。”
凤砚面色一黑，再次拉住我的手臂，阴冷的说道：“需要我让你回味一下，那醉生梦死的感觉吗？我定会买力的~干！”
“无耻！”
他一把抓住，我另一只扇向他脸的手，按压在他的脸上轻轻摩擦，“你父亲与大哥回来了。”凤砚眸光闪过戾气，“带了十万洛家军，驻扎在城外，我帮你招他们入宫相见。”他倾身上前，将我抵上墙壁，“我要告诉他们，你爱我，你要嫁于我！”
“做梦！”我的声音颤抖，我终于等到了。
他用力将我的身子一顶，我感受到了那抹僵硬，本能的挣扎抗拒。
“再动，我就动真格了。你不是放不下皇兄吗？爱屋及乌，你帮我安抚你父兄，我放了赤炎军的正副两将，如何？”他的眸光是探究，是质疑。
“凤雏都死了，他们于我何干？你杀了便是！”
赤炎军是个烫手山芋，用不得，杀不